第168章:太子受罚

门外的唤风春寒听到了动静,立即拔剑想要冲进来救主,这时吴公公冷声道:“保护太子殿下。”

梵无痕的人也拔剑而立,两拨人对立而站,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而又肃穆。

梵无痕低眸看着两人,手逐渐收紧,梵幽鸣并非还手,却依旧笑道:“皇兄,你不敢杀我,至少不敢在明面上杀了我。”

说完,他吐出口鲜血来,落茗歌瞧得一急,放狠话道:“太子殿下,你若再不放手,即便是拼了我这条命,我都要将你拉入黄泉!”

梵无痕打量着两人,见梵幽鸣丝毫不慌,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于是将手松开,起身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心中有些慌,面上却表现得极为平静,最后冷声道:“本太子想知道的都已明了,就不留在这里陪你们闹了。”

话音一落,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吴公公见状,命身边的侍卫都收回了剑刃,最后跟着梵无痕身后急切的唤道:“太子殿下,等等老奴。”

见人走了,落茗歌赶紧将梵幽鸣扶起来坐到床榻边,红了一双眼:“你怎么样?”

她仔细检查,心里乱了。

梵幽鸣擦了擦嘴角,笑呵呵的看着她,脸上瞧不见一丝痛

苦的神色,他怕她担心安慰道:“歌儿莫慌,方才本王是故意激怒皇兄的。”

落茗歌对此充耳不闻,对他却是极为担忧:“下次不许这样犯险了。”

太子殿下狠厉,她真怕太子一个没忍住,将他杀了。

她回眸,想到太子每次都这般轻易的就进了王府,忍不住道:“王府近日的守卫莫不是松懈了,太子怎的每次进入王府皆如同回到自己宫殿般。”

自从他“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后,太子每次来都肆无忌惮的来此,真是让人生厌。

见她如此气愤,梵幽鸣趴在她肩膀上,解释道:“歌儿莫闹,若非本王默许,皇兄是不会这般来去自由的。”

“你是故意让守卫松懈,让太子随意进出的?”

他笑着点头:“嗯。”

她有些诧异,实在是想不通。

这时,梵幽鸣将唤风叫来:“将今日发生的事传出去,将本王说的越惨越好。”

唤风抬眸,神色恭敬最后应了一声抱拳离开。

“歌儿,本王想沐浴更衣。”梵幽鸣指了指衣服上的血渍,笑呵呵的看着她,眼底的温柔丝毫不变。

落茗歌无奈,对外吩咐道:“春寒,去准备热水来。”

“是。”

········

晚上皇宫内——

皇帝坐在龙榻上,微白的眉眼之下尽是愤怒之色,他身体微屈,虽已年过半百,但身上散发出的龙威依旧能威慑众人。

方才,他从太监口中听闻了今日穆王府所发生的事,太子入了王府蓄意伤了鸣儿,鸣儿本就病重,如今的病势是越发严重了。

他早已知道,太子私下对鸣儿不合,却不曾想到,太子竟这般明目张胆的动手!

这真是未将他这父皇放在眼中!

“去将太子叫来!”皇帝一脸怒意,双眉微瞪眼底的怒气似要喷了出来,嘴边微白的胡子一抖,瞧得出他是气到了极致。

见他发怒,殿内的太监纷纷都跪了下来。

皇帝又一呵:“都跪着干什么!没听见朕方才所说,去将太子给朕叫来!”

话音一落,便有一太监急匆匆的跑出殿外。

他许久未发火了,此次一怒竟觉得有些头昏。

“皇上,龙体要紧,消消气。”一老公公走上前,赶紧为皇帝顺顺气,随后倒了一杯去火的茶水端了过来。

皇帝抚额,面色极为难看:“太子如此做法,朕怎能不气!”

“他是皇室代表,如此明目张胆的残害手足兄弟,有损皇室颜面!”

最重要的是,他

曾警告过太子,不能动梵幽鸣,结果·········

皇帝气恼的盯着门外,捏紧膝上的黄袍一角,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一想到太子他就又怒了几分,那个逆子,将他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过了许久,小太监走进殿内:“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梵无痕走进殿内,对着主位上的人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抿了一口茶,眉头一挑嗓音不怒而威:“太子,你可知道朕为何将你叫来?”

“父皇可是因为三弟的事?”梵无痕心知肚明,回宫后不久,三弟被他所伤的事便传到了皇宫内,方才太监来寻他时,他便早已猜到。

见他语气淡漠,皇帝直接将茶杯摔至他身前:“你可是忘了,朕之前与你说过的话!”

“儿臣从未忘记。”梵无痕头一低,将眼底的怒意掩盖,父皇对三弟甚是喜欢,之前察觉到他对三弟的杀意,特意命他来榻前警告,不许对三弟动手。

可凭借着父皇对三弟的宠爱和愧疚,他怕有朝一日父皇改变主意,另立太子。

便不顾父皇的警告,再三动手。

“既然未忘记,那你今日怎的伤了鸣儿!”皇帝震怒,除了太子周围的人全部下跪

,瑟瑟发抖。

“你可知他近日的身体状况,他已重病,你却胆大妄为,竟对他出手!”

梵无痕不敢多言解释,怕自己之前所做的事皆被知晓,他将衣袍一撩,跪下:“儿臣今日与三弟发生了口角之争,一时无法控制脾气,便出了手。”

“儿臣知错,还望父皇息怒。”

皇帝微顿,太子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了,每当讨论到鸣儿时,太子都会与他争论一番,如今认错竟这般快。

莫非,这其后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皇帝沉住气,火气压制下来:“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朕便罚你禁足半月,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太子身后还有皇后,而皇后的弟弟在朝中为丞相,他需要丞相之力,不能对太子过重惩罚。

梵无痕被禁足,虽有些不满,却仍是叩首道:“儿臣遵命。”

皇帝看都懒得看太子一眼,摆摆手:“退下吧。”

“是。”梵无痕临走一时瞥了皇帝一眼,眼底的恨意越来越甚,父皇近些年来一直偏向三弟,他虽为太子却得不到父皇过多的关注。

如今,更是为了三弟而惩罚他,他已经不满足只居于太子之位了,他心生一计,露出阴狠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