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痕突然嗤笑一声,心情顿时变好,嘴角的笑意快要压不住了,一旁的吴公公见他阴晴不定,站在一旁不敢在多说一句。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了错了话,就被太子斩杀。
“另一件事,查的如何了?”梵无痕问道,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盯着里面的倒映,眸色一狠。
吴公公见状,悄悄往后一退,才回道:“殿下,据人来报,暗中杀害您派出去的人与劫走夜杀公子的人,是同一批。”
“已经证实都是穆王爷的人。”
语罢,吴公公将一块令牌呈上,梵无痕接过一看,眉眼一沉:“是三弟所养精锐佩戴的红玉令牌。”
他一掌将令牌击碎,恼怒了:“果然是他!”
“躺在床上了都不老实,尽想着与本太子作对。”
“三弟啊三弟,莫怪皇兄心狠,你必须死。”
吴公公瞧见那红玉碎裂,赶紧跪下身来,抵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梵无痕脚一踹:“赶紧起来,随本太子去做一件事。”
“是。”
*****
第二日,远离皇城的某小村落里——
四个女子相互搀扶站在村落入口,她们身着粗布麻衣,脚上穿着草鞋,走在风中娇小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
清怜看
了眼村里背着农具去干活的百姓,有些激动,小声道:“莫伊姐姐,这里便是王爷说的七木村了。”
“嗯。”莫伊点了点头,眼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一旁的紫衣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身形微颤:“我们终于自由了。”
“是啊。”小寒哽咽了:“若不是王爷心生一计,让我们与王妃发生冲突,借此‘杀’了我们,让我们假死逃遁,我们现在怕是还在王府内提心吊胆的。”
清怜也道:“如今,我们死亡的消息应是传进太子耳中,太子生性高傲,只要我们死了,他必不会过多关注我们的事。”
“如今,我们只需要在这村落好好生活便可。”
几相视一眼,分别打量着对方,如今的她们,身穿一袭破衣,本是秀美清丽的容颜上多了几道疤痕,原本的容貌早已瞧不出来。
为了逃过太子的眼线,她们擅做主张,将自己的脸蛋刮花了。
唯有这样,日后走在路上,才不会被认出来。
莫伊看着三人,眼底有泪花:“疼吗?”
其余三人纷纷摇头,清怜笑道:“只要能活下来,这算不了什么,若是顶着貌美如花的脸,定会再次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搀扶着莫伊,脸
上洋溢着笑容:“王爷已经为我们安排妥当了,我们进去吧。”
“好。”三人回道。
四人跟随梵幽鸣所给的地址,来到村内一户木头与茅草所盖的院落,推门而入,便瞧见院内守着几个男人。
正惊讶之余,几个男人见她们来了,便对她们抱拳以示,随后纷纷离开了。
这下,四人才反应过来,那几位男子是王爷的人。
进入院落后,将门一关,便听见屋内有动静,紧接着便见里面跑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朝着清怜跑了过来:“姐姐!”
“小妹!”清怜顿时惊喜万分,她的小妹竟被安排在这里。
她赶紧跑了过去,将妹妹抱住,两人相拥喜极而泣。
见状,另外三人都流下了眼泪,她们的亲人皆被太子的手下凌辱而死,唯有清怜的妹妹因为年纪尚小,躲过一劫,最后被王爷的人所救。
莫伊深吸口气,哽咽道:“日后,我们便在这里好好生活。”
其余人点头,却早已红了眼。
·······
近日,王府外边有不少太子的眼线晃悠,落茗歌将此事告诉梵幽鸣,他却不以为然,任由那些眼线在王府周围打探事情。
这日,两人刚起床洗漱完毕,上了早膳
上来,管家便来报,梵无痕又来了。
落茗歌心底有些烦闷,对此极其不满,一旁的春寒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便小声嘀咕道:“自从王爷身体不适之后,这太子殿下便经常来王府。”
“好似在王府是他太子的府邸般。”
春寒不满的吐槽,正是落茗歌心中所想,她也不喜欢这梵无痕久不久便上王府一趟,他一来不是试探便是找茬,惹得人不痛快。
她看着一旁的梵幽鸣,低声道:“太子今日来此,想必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之前,他命白玉倾等人去收集梵无痕的罪证,又让夜杀公子将现身将太子的人引出逐一击杀,想必梵无痕是查到了些什么线索。
开始怀疑他们了。
梵幽鸣低眸一笑,将一旁的药喝了:“歌儿,等会无论皇兄说什么,你都莫要多言,一切交给本王。”
落茗歌不知他想干什么,却依旧点头回应:“嗯。”
院内,一道明黄色的人影走来,两人定睛一瞧,便见梵无痕一脸怒意的走来,他步步生风身上的衣衫都拂起。
梵幽鸣又开始装病了,他猛烈咳嗽,整体面色苍白似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
梵无痕进门一看,眉头顿时一蹙,三弟比之前看起
来,还要严重了几分。
梵幽鸣挥挥手,落茗歌便知其意,立即道:“春寒,再去为皇兄备一副碗筷来。”
“不必了。”梵无痕阻止道,随后一撩袖袍大方坐下,目光游走在两人之间。
他垮着一张俊脸,周身的气息十分低迷:“三弟,听闻你前两日才找来道士在王府驱邪,这身体怎的还未恢复?”
梵无痕在明知故问,两人也陪着他作戏,梵幽鸣苦笑道:“皇兄,臣弟也不知为何,吃了许多副药剂,也驱了邪,这身体却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语罢,他猛然一咳,眼尾都红了许多。
“王爷!”落茗歌见状,冲了上去,将其扶助随后担忧的看着他,眼底亦是泪意盈盈。
这时,梵幽鸣抬眸,眼红着道:“我这王府如今算成了邪府,皇兄尊贵之躯,日后还是莫要进入此地了,臣弟只怕牵连到皇兄。”
“三弟无需担忧,本太子是不可能会受到牵连的。”梵无痕自信一笑,将话说的极为绝对,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改口道:“区区邪祟奈何不了本太子。”
未了,他目光一略,看着梵幽鸣,开门见山的道:“本太子今日来此,有一事想问一问三弟。”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