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心狠手辣

吴公公将头顶的帽子扶正,脸色焦急的道:“殿、殿下,您之前派出去的人,回,回来了,只不过·······”

吴公公一直大喘,上气不接下气,梵无痕一脸不耐的将他拍开:“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本太子一点都听不懂。”

梵无痕不耐烦的撇了一眼,又给了吴公公一脚,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高龄:“既然人回来了,就将人带进来,让他来与本太子说。”

吴公公平复心情,深呼吸之后对着殿外道:“将人带进来。”

随后,一个身穿粗布麻衣满身是血的男人被带了进来,男人是他派出去的镇守夜杀公子的头领,如今他出现在这,梵无痕顿感不秒。

他摆手示意,男人被狠狠的扔在地上,他胸前和腹部上都有刀伤,鲜血已然凝固,只是还在微微渗血。

此人毫无生气的模样,瞧着像是一个破败的娃娃,腹部微微缓动,证明他还活着。

梵无痕瞥了眼一旁的小太监,太监上前对着男人一踹,男人顿时痛得惊呼出声,瞧见太子站在身前,他挣扎起身:“属下拜见太子殿下。”

他说完一句话,便咳嗽一下,嘴里冒出鲜血来。

梵无痕嫌弃的看了

一眼,随后别过头去:“说吧,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太子殿下·······”男人跪在地上捂住伤口,痛得面色发白,他缓和了一下继续道:“属下进宫,是因为您派出的各势力,都受到了袭击,很多弟兄都死了,少部分都逃走了。”

男人心虚的看着梵无痕,有些害怕:“您之前让我们镇守夜杀公子的暗夜山庄,我们也失败了,我们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被驱赶出来。”

“你说什么?”梵无痕顿时一怒,双眼瞪大,他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双手被鲜血沾染。

他眼底一狠:“你们居然失败了?”

他不敢相信,他私下派出去那么多人,居然都失败了,死伤大半最后还有的逃走了。

这些人,有些是他偷偷从皇宫里调出去的。

若是让父皇发现了,他必然要受责罚。

见太子怒了,男人呼吸加快,十分害怕不敢继续往下说了,这时梵无痕又冷冽的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他几近怒吼道。

男人吞了口唾沫,大气都不敢喘:“属下还得知,有人对与您交易过的官员出手,抢夺他们手中的帐薄。”

“属下派

人去查,结果都回不来了。”

“不知是何人在暗中作祟。”

那些帐薄,是各官员交易时怕对方赖账所留,也算是他作恶的罪证,他手中亦有与那些官员交易的帐薄。

那些帐薄若是落在了三弟手中,只怕·······

梵无痕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他眉眼一瞪:“定是三弟命人在背后捣的鬼。”

“可是太子殿下,王爷如今自身难保,怎会有余力做这些事?”一旁的吴公公疑惑的说道。

梵无痕回眸,眼底冰冷一片:“除了他,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本太子还得再去瞧瞧了。”

“殿下,那此人该如何处置?”吴公公瞧了男人一眼,见男人身上的伤口沾染了许多泥土,上面还有血蚂蚁在爬,顿时凛眉退后,有些心疼。

“至于他。”梵无痕低头一瞧,将男人推开,随后拔出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剑,冷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本太子自不会留着他。”

男人一惊,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属下跟随殿五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梵无痕冷笑道:“你如今这副惨败的身体,即便是修养之后,亦是回不

到从前那般健朗,你对本太子已经无用了。”

“留着你,也只是一个累赘。”

说完,便一剑见男人刺死了,他用男人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冷然道:“将此人拖下去处理掉,切莫让人发现了。”

话音一落,一旁的小太监便带着人过来将男人的尸体处理掉,随后又有宫女进入,将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吴公公。”梵无痕唤了一声,眼都未抬。

“奴才在。”吴公公弓着身,双腿微抖,方才那个男人跟随了太子五年,太子便轻易斩杀,他跟随了太子多年,知道太子是个生性薄凉的人。

从男人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后的结局,只怕有朝一日他无用了,也会变成这样。

“殿下可是有上面吩咐?”吴公公收敛心神,对着梵无痕就是一拜。

梵无痕思索了一下,又道:“你过来。”

吴公公大惊,却只能凑到梵无痕身前去,梵无痕低头在其耳边低语,吴公公有些诧异,却仍然道:“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将话带给丞相。”

“嗯,出去吧。”

“是。”

········

是夜穆王府主院——

落茗歌命人在偏房置放热水,她褪去

进入木桶之中,热水将她包裹,在寒冷之中给了她温暖,那感觉极为舒适,令她放松。

她刻意避开伤口,全身心投入泡澡当中,让热水洗去她一身的乏累。

赫然,身后的门被打开,一道冷风袭来仅过了一会儿,门便关上,一个人走到她身后,大手抚上她的背。

通过水中倒映,她瞧见一张颇为俊俏的容颜,她笑道:“王爷,您怎的起来了?”

梵幽鸣笑道:“为了伪装,本王近两日都躺在床上,已经躺累了,便想着在屋中走走。”

他的手停顿在她的伤口处,默了许久,她回头便瞧见他红了一双眼,他心疼的看着她,轻抚她的额头:“很疼吧?”

落茗歌笑了:“王爷这话问的,刀剑割破皮肤,肯定很疼啊。”

“不过,我能忍受的了,这种程度的痛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只是轻微的割伤而已,伤口并不深。

但梵幽鸣看在眼中,却疼在心里,他往前一挪,倾身进入木桶内,顿时泛起水花。

水雾顿时散开,将两人笼罩,落茗歌一时花了眼,瞧不清他的面容,他却伸出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

落茗歌有些诧异:“王爷,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