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抱上一会儿,她就被推开,正当疑惑之时,他仔细打量着她,最后目光停留在她脖颈上。
他伸出手,眼里有着一丝震惊。
她的脖颈之上,有一道红色的掐痕,有些地方都已经变得乌黑,他记得自己在昏迷前,曾掐住她的脖子似要杀了她。
想到这,他双眸微瞪,低眸看着她之际眼里尽是愧疚和自责。
落茗歌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王爷,你怎么了?”
梵幽鸣将她紧紧抱住,嗓音微沉:“歌儿,对不起。”
她反手回抱,闷声不说话。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在为之前伤了她而道歉,她轻拍他的背,似在安抚他。
他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压低声音道:“歌儿,本王害怕。”
“怎么了?”她柔声问道,似在哄孩童般。
梵幽鸣身形微颤,将她抱紧了些:“本王方才身体突然不受控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怎的,就对你动了手,当本王反应过来时········”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本王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方才对你出了手,本王心疼不已。”
“本王害怕,再有下次,又对你出手。”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
她笑道:“王爷无需自责,我知道你是身不
由己。”
“如今你已恢复正常,暂时别想这些,你需要好生静养。”
“至于府内的事,如今有我,我会打点好一切的。”
未了,她又面色坚定的道:“我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梵幽鸣微叹道:“本王只怕,会再次对你不利。”
她抬头和他对视,眼里的笑意不减,她神色温柔的道:“王爷放心,若再有下次,我会保护好自己。”
“王爷莫忘了,我可不是之前那个娇弱的女子了。”
见她这般,他面色温柔,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他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熏香味,神情得到安抚,竟觉得有些舒心。
他又道:“若本王再次时失控,你只管出手,无需顾及本王,只需保证你的平安既可.”
“好。”
··········
另一边,美人院中——
清怜在房中静候,突然有人敲门,她快速走过去将门打开,一点也不像受过杖责的人,见来人是紫衣,她神色一沉,赶紧让她进入屋中。
紫衣一瘸一拐的进入屋子,边走边喊疼,装得一副可怜样。
待房屋关好后,她顿时又变了一副神色,直接走到桌前坐下,没有半分痛苦的样子。
清怜走了过去,坐在紫衣身前,为紫衣倒
了一杯茶水,压低嗓音谨慎的问道:“紫衣姐姐,情况打探得如何了?”
紫衣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才道:“我方才与送食的丫鬟口中打探道,王爷好像出事了,但具体如何,她没有说,应该是主院那边将消息封锁了。”
她思量半刻,拉着清怜道:“清怜妹妹,你说该不会是主上交给我们的法子,现在生效了吧?”
清怜美眸一怜,水眸之中含着笑意:“应该是的。”
“主院那边将消息封锁,定是不想将王爷现状传出来,看来我们得私下再做些事了。”
紫衣一愣,问道:“清怜妹妹想如何?”
“再加大点力度,让此事再也瞒不住。”清怜笑了笑,起身将床底的鞋拿出,在里侧掏了掏,最后拿出一个稻草娃娃来。
那娃娃扁平,巴掌大小身上扎了几根桃木和银针。
见到此物,紫衣恍然大悟:“紫衣妹妹,难道你想再扎上几针?”
“嗯。”清怜点头:“主上将此物交给我时,曾说过,只要让王爷喝下符水,他便会受控,主院那边消息封锁,具体如何我们不知。”
“我唯有再试一次,若真能控制王爷心神,那便将此事闹大一些。”
“如此,我们的认为也算
完成了。”
紫衣一想,脸上的笑意逐渐阴冷:“如此,清怜妹妹便多加上几针,任务若顺利完成,我们便可恢复自由之身了。”
“再也不用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那种不如畜生的日子,我受够了。”
清怜点头,拿出银针开始在稻草娃娃头顶一扎·········
*****
主院房内——
梵幽鸣倚靠在床榻上,落茗歌正用热水为他轻擦额头,想要为他缓解头疼,不知怎的,他的头突然又疼了起来。
她心疼的道:“好些了吗?”
梵幽鸣头疼欲裂,似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游走,撕扯着他的血肉般,疼得他双眼发昏,瞧不清眼前的一切。
但为了不让落茗歌担心,他咬着牙强撑道:“好一些了。”
说完这话时,他面色惨白如纸,细汗不停的冒出,将他身上的衣衫打湿,落茗歌知道他这般只是不想让担心。
一时间,眼眶微红,他疼她也心疼。
轻轻将他扶助,为他揉了揉额头两侧穴道,想以此为他缓解头疼,这时外面传来唤风的声音:“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落茗歌出声道:“何事?”
唤风跟着门扉,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属下今日在府中巡查,又在一
荒落的院落中发现一具尸体,属下找来仵作验尸,据仵作所言,此人刚死去一个时辰。”
“此事,该如何作处理?”
听闻又有人死了,落茗歌和梵幽鸣相视一眼,只见他愤怒的握紧双拳,却无可奈何。
此刻的他,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下一秒是否还再次发狂身体不受控制。
落茗歌觉得有些怪异看向门口,问道:“可有查到此人的死因?”
唤风道:“仵作验尸后,说是自刎而亡,据与他同行的下人所说,他是突然发狂,自刎之后跳入荷花池中溺亡。”
她有些疑惑:“未查出中毒或是中蛊?”
“并未。”唤风如实道到,随后他又说道:“府内的下人皆在传言,此人是与之前死去的人一样,皆是被邪祟上身而亡。”
“如今,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落茗歌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又是邪祟!
怎会那般巧合,接连有邪祟作祟?
她面色沉沉,说道:“将尸体处理好,随后安葬,并向此人的家人通报,再送去一些钱财以示慰问。”
唤风迟疑了一会儿:“属下查实,此人是个遗孤,王爷先前救助,带回王府的。”
她微叹:“那便安葬好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