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风依旧不想透露:“白少主去了就知道了。”
他神情坚定,将去路拦住,白玉倾无奈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以示不满:“行,小爷就去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
“带路。”他愤然道。
唤风赶紧让道,带领白玉倾朝柳如风的药馆走去,几人来到药馆外,唤风将少白和小清拦住:“王爷说了,只能白少主一人进去,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少白和小清对视一眼,虽然无奈却只能立在门外。
唤风看着白玉倾,道:“白少主,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另外王爷说了,你若愿继续跟着他前往皇城的话,最好将身边这整日偷摸跟着你的两人赶走。”
“小爷知道了。”白玉倾有不耐,他现在整个心思很乱,脑子里不容想其他的,随意敷衍了一句,就进去了。
白玉倾进入药馆后,便瞧见柳如风手提着灯笼站立在一处厢房门口眺望,见他来了便快速走了过来:“白公子,你怎的来的这般慢,可是路上耽搁了?”
白玉倾解释道:“整理衣物耽搁了一会儿,鬼医为何这般焦急?可是遇见了什么事?”
他有些不解,不是王爷让他来的吗?为什么鬼医神
色这么焦急?
柳如风往四周瞧了瞧,见周围无人便拉着白玉倾进屋,随后将房门关上两人往里面走,来到厢房最里处,白玉倾闻见淡淡的药香味。
这屋子外侧,放了一排储存药物的木柜子,中央地带放了木和铁器所制的火盆,里面正烧着木柴,一缕白烟飘起。
冷冽的屋中多了一丝温暖,他一抬眼,便瞧见楚凉坐在火盆后方。
他的身后设立有一屏风,白玉倾透过朦胧的屏风瞧见后方的床榻上躺着一身着黄衣的少女,那道身影瞧着极为眼熟。
白玉倾回头,看着缓缓走来的柳如风,心里开始怀疑,他问道:“鬼医,王爷让我来这里,所为何事?”
柳如风神色温和,他目光落在屏风后,眉眼间透出一股柔意来:“白公子,你自己去屏风后一看便知王爷让你来此的意图。”
话音一落,楚凉便起身给白玉倾让道:“白少主,请。”
白玉倾朝屏风后走去,每走一步他心跳便加快,一种炙热的情感在心底发芽萌生,他越走越近,那道朦胧的鹅黄色身影越清晰。
他呼吸一窒,心开始抽痛,他似乎知道那里躺着的是谁了。
白玉倾加快速度,越过屏
风,目光落在床榻之上,那躺着的人正是灵秀秀!
他一时激动,走路的步伐都晃了几分:“秀秀?真的是你吗?”
他记得今日,秀秀的尸首已经被王爷火化了,那现在这躺着的人是·······他怀疑是自己做梦了,赶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那真切的痛感让他一顿,他回过神来,双眸瞪大。
不是梦?
白玉倾走到床榻边,坐在榻下的木梯上,他握住灵秀秀的手感受到了那一抹温存。
他扫了她腹部一眼,发现还有呼吸,他眼眶一热:“秀秀,太好了你还活着。”
说完,他哽咽了。
未了,他对着站在屏风外的柳如风,问道:“鬼医,这是怎么回事?秀秀怎么在这?她不是死了吗?”
柳如风站在原地,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白玉倾,白玉倾听后心里对梵幽鸣一阵感激,他喃喃道:“原来是穆王爷将计就计,让秀秀假死,最后将她送来鬼医这。”
“如此说来,小爷欠了王爷一个人情。”
他看了眼灵秀秀,见双眸紧闭但面色温润不似今日那般煞白,心里顿时有了一丝希冀。
柳如风又道:“白公子,此事请你务必守口如瓶,莫让旁人
知晓,不然灵姑娘将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好。”白玉倾应声道。
柳如风也欣慰一笑,他将一旁的楚凉扶助,道:“楚兄,我们先出去吧,给他们独自相处一会儿。”
“嗯。”
两人走后,白玉倾伸手轻柔的抚摸着灵秀秀的脸颊,他一脸欣然之意,眼底浮出一丝柔意:“秀秀,你快些好起来,等你醒了,小爷再也不凶你不赶你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了这次经历后,他发现自己对灵秀秀的感情与别人不一样,他虽嘴上说烦她,可心里却忍不住为她担忧。
起初,他以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他如此,可当她遇险,他以为她再也不会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很痛。
那一瞬间,他多希望躺在火中的是自己。
他对她的感情·······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只是他现在才发觉。
白玉倾将灵秀秀的手放在脸颊处,感受着她的体温,深怕下一秒她就走了。
他静默的守了许久,耳畔响起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
“白哥哥,你是在哭吗?”
声音响起,灵秀秀都不免一愣,她能说话了?
瞧了眼周围的环境,她这是在柳如
风的药馆内,看来是他解了她体内的毒。
“秀秀?”听见她的声音,他赶紧抬起头来,只见她微微侧头,虚弱的看着他,那面色微润,唇色却依旧泛白。
她整个人瞧着娇小柔弱,有种病弱美人之感,与之前那嚣张无礼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终于醒过来了。”他有些惊喜,一时间握紧她的手。
灵秀秀瞧了被他紧握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光彩,她打量了白玉倾一眼,他唇角长了些青须,眼眶微红,眼角下方还有一圈青袋,那模样瞧着疲惫不堪。
往下瞧,又见他衣衫凌乱,袖旁沾染了许多泥土,她笑着调侃道:“你刚才是因我而哭吗?没想到,我还能瞧见你这般狼狈的模样。”
白玉倾赶紧将手松开,他坐直身子,他号面子知道灵秀秀肯定会因调侃一番,他清了清嗓子,将心底的担忧掩盖。
随后,他傲然的道:“小爷一堂堂大男儿,流血不流泪,小爷被刀架在脖子上都未曾哭过,方才只不过是这屋内柴火烧的旺,热了些流的汗而已。”
“真的吗?”灵秀秀知道他在嘴硬,刻意问道:“可是你双眼通红········白哥哥,你莫不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