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痕大步走向前,瞥了一眼门外,似在等待什么,随后他拉住落茗歌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拉,她脚下不稳倒在他胸膛处。
他顺势将她抱住,她正欲开口,此刻门口却响起一阵响动。
紧接着,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王爷?
落茗歌回头,便瞧见梵幽鸣一脸冷意的看着他们,他双眉微蹙,眼底一片冰冷。
她还未开口,梵无痕便将她推开,然后一脸嫌恶的道:“本太子方才说了,对你并无情意,还请弟妹莫要坏了规矩。”
落茗歌:“········”
这梵无痕想干什么?
他态度转变得如此快,倒是将她惹得一愣,短时间未反应过来。
梵幽鸣快步走了进来,面若冰霜的站在两人身侧,他冷着一张俊脸质问梵无痕:“皇兄,你想干什么?”
梵无痕思绪一转,觉得机会来了便道:“三弟你误会了,不是本太子想干什么,是三弟妹。”
“你方才所见,皆是上弟妹对本太子余情未了,想引诱本太子。”
他没给梵幽鸣开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你不在这两日,三弟妹行踪诡异,多次夜中出行,本太子怀疑她与
那两邪蛊师有关,便将她软禁起来。”
“谁知,她方才竟引诱本太子。”
他先发制人,颠倒黑白一通编造胡说,他每说一句梵幽鸣的脸色便沉了一分。
梵无痕如此,一旁的落茗歌都愣了神,以往她只知他巧舌如簧,喜爱颠倒黑白,却不知他还不要脸到了如此地步。
一时间,静寂无声。
她对太子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心中思绪翻滚犹如江海。
【这太子胡编乱造的本事倒是越发大了。】
【竟这般不要脸,分明是他再三对我出手,见王爷来了,便如此作戏,怕戏班的戏子都没有他这般会演。】
【真是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梵幽鸣将她的心声尽收耳底,他面不改色,一如往常一样温柔的将她拉到身后,他高大的背影入眼,那一刻竟觉得有些安心。
骤然,她听见他道:“若臣弟没记错的话,歌儿早在之前便说过,不再心悦皇兄。”
她之前之所以喜欢皇兄,一切都是因为皇兄从中作梗,欲使她做棋子。
这些他都知晓,他不会相信皇兄说的话。
他只相信他的歌儿。
梵幽鸣拉住落茗歌的手,继续道:“所以,我相信歌儿不会对皇兄余
情未了,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倒是皇兄,我在皇城之时,常听人来报,皇兄欲对臣弟的女人欲行不轨之事。”
他说完这句话,看着梵无痕的眼神都多了一丝阴冷,他知道太子的为人,对太子的行为极为唾弃。
“胡说!”梵无痕冷呵一声,装得一脸正气,继续掩饰:“本太子岂是那样的人,定是有人刻意伪报。”
梵幽鸣挑了挑眉:“臣弟还听闻,皇兄趁臣弟不在,对歌儿欲加其罪,将她软禁起来。”
他替她解释:“歌儿之所以常在夜中出行,不过是为了查探周围情况,保证百姓安危罢了。”
“皇兄未来蕉岭镇时,是臣弟还与她一道夜中出行,就凭借此事,皇兄就判定她与此事百姓中毒有关,未免也太草率了。”
“还是说,皇兄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将她关押至此?”
梵无痕眼色一凛,拿出折扇微挡面容,他故作镇定,又刻意引导梵幽鸣:“三弟妹亦会用蛊,本太子怀疑她与那两人是一道的,这也是我关押她的原因之一。”
“待本太子查清后,自会将她放出。”
梵幽鸣冷呵一声,挡住梵无痕的视线,他又逼问道:“皇兄既如此说
道,那你查探得如何了?”
“本太子的人还在查探,若有消息,本太子自会告诉三弟。”梵无痕脸色微变,看着两人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意。
这个三弟,一如既往的与他对峙。
“不必查探了,我相信歌儿不会那样做。”梵幽鸣又朗声道,他知道太子这样做,只是在绊住他们而已,他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他相信她不会那样做。
倒是太子,才是最该防范的。
这次,他被召回宫,都是太子在背后捣鬼。
梵无痕有些气恼:“三弟愚钝,难道你要因为一个女人,将蕉岭镇的百姓的安危弃置于不顾吗?”
梵幽鸣:“皇兄此言差矣,在百姓中毒最深之时,是歌儿以身为引,将暗中的下毒的人引了出来,也是她参与配置解药的过程。”
“她对百姓做了这么多,从未有害人之心。”
“她不可能对百姓下手。”
他眉头一蹙:“倒是皇兄,一来便是挑事,臣弟很难不怀疑,皇兄是否在借此掩盖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梵无痕握紧折扇,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在怀疑本太子?”
梵幽鸣一笑:“是,皇兄竟无凭无据的怀疑歌人,臣弟便
也这般怀疑皇兄。”
“梵幽鸣,你可知你方才说的这些话,在公然与本太子作对!”
梵幽鸣回道:“嗯。”
梵无痕没想到,他这三弟对落茗歌信任到了如此地步,他这般挑唆,三弟竟还如此袒护她,这个女人到底有何本事,竟让三弟这般袒护。
明明只是一个他丢弃不要的女人·······
紧接着,梵幽鸣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来,他微扬与太子视线齐平,随后道:“父皇已将蕉岭镇的事全权交由臣弟来处理,此令牌为证。”
“即便皇兄是太子,也无权干涉此事。”
“既皇兄说歌儿与此事有关,那臣弟便有权自行处置她,此事皇兄无权在干涉。”
他将令牌对着门外,那些侍卫见状,纷纷下跪见此,他又道:“都给本王退下。”
他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只能听令。
梵无痕气得脸色发青,却也无可奈何,他拂袖而出,放下狠话:“三弟你会为你今日所言所行后悔的!”
三弟幼年封王,本以往他太子之位已稳,谁知三弟及冠后,能力出众又深得父皇喜爱,如今更是得到了父皇准许特权。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是时候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