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倾脸色顿时一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说的是真是假他岂会不知?
灵秀秀低头,沉默不语。
白玉倾叹气一声,警告道:“秀秀,老头子与穆王爷之间有交易,王爷才会允许小爷留在此地,你是因小爷而来,切莫生事。”
“若你惹出事端,被王爷知道的话········”
“你是怕我给你惹麻烦,给山庄带去麻烦吗?”白玉倾话没说完,她便道。
他语重心长道:“你若惹出事端,王爷震怒若要杀了你,小爷可救不了你。”
“我。”她欲言又止,低头抠了抠手,心情极为复杂,最后她坦诚道:“抱歉,我确实说谎了,但是我并没有生事,我只是不小心撞见了那些人在杀人。”
白玉倾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她握紧双手,背过身去:“对不起,具体是为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但我向你保证,我并没有做坏事,也无意与王妃他们作对。”
听她这么说,白玉倾声音放柔了许多:“秀秀,那为什么初见太子时,你是那般反应。”
他之前便想问了,却一直没机会。
他之前与爹爹一同进入皇城,与太子王爷商谈,见过太子殿下
,但灵秀秀一直待在山庄,连太子的面都未见过,却在初见时,反应那么奇怪。
就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灵秀秀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有些局促,她犹豫了许久,回眸道:“我曾见过太子。”
语罢,她将白玉倾往一旁推:“好了,今天就说到这了,夜深了天气渐凉,该休息了。”
“别在问了。”
她跑进入自己的房中,将门一关,把白玉倾隔绝在外。
“灵秀秀!”白玉倾敲了敲门,微怒:“你把话说清楚,别逃避,小爷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小爷?”
她将门抵住,不承认:“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那事与哥哥有关,她不能说。
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至亲,她有些为难,有些哽咽:“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她将门栓上,将外衣和鞋子脱下,躺在床上用被褥将头盖住,任凭白玉倾在外面怎么喊,她都置之不理。
她将头蒙住,喃喃道:“对不起,就这一次,我就隐瞒这一次,等我说服了哥哥,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
她是自私的,哥哥待她好,她便想着为哥哥隐瞒。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还是忍不住瞒着所有人。
······
第二日清晨,阁楼——
落茗歌梳妆好后,静静的坐在桌前,被太子软禁后她什么都做不了。
身后的窗大开,从外吹拂冷风进来,她背风而坐,发丝被吹的乱舞,一丝冷意令她神智更为清醒。
春寒端着早膳走了进来,见状赶紧拿出披风为她披上:“王妃,今日天寒,莫要着凉了。”
“好。”她配合春寒将披风穿上。
春寒将早膳摆好,为她布好了菜:“王妃,昨日您只是简答的吃了一些,定是饿了吧,这些是奴婢特意去厨房为您做的。”
“您尝尝看。”
落茗歌接过筷子,一脸柔和的看着春寒:“好,这些日子幸苦你了。”
此次出来蕉岭镇,她只带了春寒一人前来,她所有的起居事宜都是春寒在做,许久未被人伺候了,如今有了丫鬟傍身,她倒是不习惯了。
春寒笑盈盈的为她布菜,将碗端到她面前,两人有说有笑。
“春寒,那些百姓恢复的怎么样了?”落茗歌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汤水下肚,胃里暖暖的,倒是舒服。
春寒回道:“有柳公子在为百姓诊断下药,大部分百姓
恢复良好,有的百姓都出了木棚,各自回家了。”
“只有少部分体质较差,恢复较慢。”
“柳公子说,只要在下几副药剂,那些人就能回家了。”
春寒说完,她心里的石头便落下。
这时,春寒又低声道:“今日暗卫来报,王爷昨夜便出了皇城,朝蕉岭镇赶来,不久后应当便到了此处。”
“当王爷来此,王妃就不必·······”
春寒话没说完房门被人打开,冷风灌了进来,一些细雨随之飘洒进来,房中顿时冷了几分。
“太子殿下?”春寒往门口一口,瞧见来人,当即走到身前行礼,她一脸惊恐害怕自己方才说的话全被太子听了去。
落茗歌眸色一暗,脑中闪过昨日的画面,虽心中不愿却还是起身。
梵无痕走了进来,对着春寒摆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见太子驱赶,春寒有些犹豫:“太子殿下,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丫鬟,理应在此伺候。”
她已知晓昨日太子对王妃所做的事,她不能让太子再有机会。
“怎么,本太子说的话都不管用了?”梵无痕眼神一凛,回头冷漠的看着春寒,那眼神似刀让人不寒而栗:“一个小小婢
子,都敢忤逆本太子了?”
“奴,奴婢不敢。”春寒当即跪下,却还是斗胆道:“奴,奴婢只是想在王妃身边尽心伺候。”
梵无痕低眸,瞧春寒的眼神犹如在看蝼蚁:“本太子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不出去,本太子便让人把你·······”
他做了一个手势,落茗歌瞧明白了,她怕太子杀了春寒,赶紧道:“春寒,出去。”
“是。”春寒无奈,但王妃已开口,她起身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落茗歌看着梵无痕,并无好脸色,倒是有些厌烦:“皇兄,你怎的又来了,是调查清楚我与那两人无关,来还我一个清白了吗?”
梵无痕一笑:“此事还未有进展,本太子前来,不过是怕三弟妹烦闷,来陪陪三弟妹解解闷。”
落茗歌不屑一笑,她知道他这一番说辞不过是想在拖延时间而已,什么调查不调查,都是说来骗她的。
他不过是想找一个关她的理由罢了。
她冷了脸色:“皇兄这话说的,我一点都不烦闷,不需要皇兄来替我解闷。”
“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还请皇兄出去。”
梵无痕冷笑:“倘若本太子偏不出呢?你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