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秀一顿,那眼神似刀子般,插入她的心里,她很害怕只能配合他:“是,是的,太子殿下说的没错。”
她这么一说,一旁的白玉倾顿时就怒了,他捏住她的肩膀,疑惑的道:“秀秀,你方才说的,可不是这样,明明是太子殿下想让你········”
“闭嘴。”灵秀秀赶紧捂住白玉倾的嘴,呼吸一窒,心跳似乎都慢了半拍。
“唔——”白玉倾不明所以,有些气愤。
落茗歌看了眼一旁惊慌失措的灵秀秀一眼,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是这太子瞧见人家貌美,又动了歪心思,才这般说道。
她不由得冷呵一声,这太子真是令人作呕。
她看眼一旁的梵幽鸣,两人相视一眼,都心知肚明太子在说谎。
太子不在房中休憩,跑到这来,定有什么事,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但,一时不想撕破脸面,梵幽鸣又道:“皇兄,既有可疑人物出没,那便交给臣弟的人搜查。”
未了,他看了灵秀秀一眼,想起太子今日与她的对话,觉得有些怪异,他又道:“此女子,是盟幻山庄的人,就交给一旁的少盟主处理吧。”
梵无痕有些犹豫,不想放灵秀秀走,他冷
冷的瞥灵秀秀一眼,正欲开口,梵幽鸣又接着道:“皇兄今日初到蕉岭镇,定是乏了,先回去休憩吧。”
“来人,护送皇兄回李大人安排的住所。”
梵无痕话被堵住,一时找不到理由将人留下,为了不被发现刚才做的一切,他只好顺从梵幽鸣的安排。
临走时,他瞥了眼灵秀秀,灵秀秀立即会意,捂住嘴连连点头。
见状,梵无痕脸上带笑一脸傲意,拿出折扇微微摇晃,抬头大步往前走。
太子走后,白玉倾朝落茗歌和梵幽鸣下跪行礼:“白玉倾谢过王爷王妃,愿意出手相助。”
灵秀秀见状,也跟着跪下。
“两位请起。”落茗歌示意春寒将两人扶起,之所以愿意相助,是因为她和王爷瞧出了端倪,听闻太子与灵秀秀在一起,便想着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再则,这白玉倾是盟主之子,盟主与王爷之间有约定和交易,就算是看在盟主的面上,也要助他。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出现在这?”梵幽鸣紧盯着灵秀秀,冷不丁的一问,方才太子的说辞,他可不信,他们之间定是有什么。
被这么一问,灵秀秀顿时又陷入恐慌之中,她抵着头:“王爷,我··
······”
默了一会儿,她半个字都憋不出。
落茗歌瞧出对方有隐情不想说,便道:“既不想说,就算了。”
她拉着梵幽鸣的手,眼神示意,他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叹气。
她知道他默许了,又道:“你们先回去吧。”
“多谢王妃。”两人同时谢道。
白玉倾将灵秀秀扶起,两人朝客栈走去。
“歌儿,那个女人与太子之间必有联系,你怎的将她放走了?”梵幽茗靠了上来,将她抱住,她瞬间感受了一丝暖意。
她回眸解释道:“那女子显然是不想说,方才肯定也经历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此时若在逼问她,怕是适得其反。”
落茗歌将手放在他的胸膛,柔声道:“那女子是追随白玉倾而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蕉岭镇。”
“有的是机会弄清楚她与太子之间的事,不过不可操之过急。”
梵幽鸣思索了一下,笑道:“歌儿说的在理。”
语罢,将她抱起,朝阁楼走去:“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
········
第二日午时。
梵幽鸣因皇城急昭,匆忙回城,落茗歌留在蕉岭镇,和柳如风等人继续守着百姓,两人正在
为百姓试药,这时,白玉倾急匆匆的走进木棚内。
“王妃。”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
她回头,有些疑惑:“白公子,何事这般急切?”
“小爷方才来的路上,瞧见太子殿下前往关押那两个邪蛊师的地方了。”他说道,有些慌乱,他不信任太子:“小爷见太子气势不对,怕他对邪蛊师下手。”
不知为何,他就有这种感觉,觉得太子会杀了那两个人。
落茗歌赶紧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柳如玉:“柳公子,我先出去一下。”
“好。”柳如风点头,面上也浮现一丝肃穆之意,他知道太子的秉性,知道两人的担心。
落茗歌转身朝外走去,太子突然来蕉岭镇,并不只是慰问百姓那般简单。
她心里有些慌然,总感觉太子是有什么目的。
这次王爷突然被召回宫,她也感觉到有些怪异,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刻召回宫内,而太子又在此时前往关押两人的地牢。
那两位邪蛊师,还大有用处,千万别出事了。
她找到李卿,让李卿带自己去到地牢,一进门一股霉味与腥臭味扑面而来,那气味令人作呕,头脑发昏。
越往里走越昏暗,臭味越重,地牢里十分潮湿
,墙壁上长满了青苔,瞧着十分恶心。
“王妃,小心。”唤风跟在她身边,为她头顶上掉落的一些积水。
她点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这地牢许久未使用,又破又旧的。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来到两人关押之地。
地牢两侧站满了官兵,梵无痕则站在一木牢前,那木牢的门被打开,矮一点的邪蛊师跪在他面前,高大一点的男子,则晕倒在旁。
她来晚,错过了什么。
官兵挡在身前,唤风拔出剑刃,低声呵斥:“王妃的路也敢拦?不想活了?”
见状,官兵赶紧后退。
落茗歌抬眸,瞥见梵无痕掐住矮子邪蛊师的脖颈,他双目猩红,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她便觉得不对劲,赶紧走过去,大声唤道:“皇兄。”
听见她的声音,梵无痕先是一顿,随后将矮子邪蛊师推倒在地,再接过一旁吴公公递过来的锦绣所制的手帕,擦了擦手。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脸上冷峻的神情转变,继而化为一抹不羁的笑来:“三弟妹。”
他从容淡定,丝毫不慌。
她走了过去,瞧了眼地上的两人,迫使自己冷静,扯出一抹笑来:“这地方阴暗潮湿,皇兄来这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