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邪蛊师当即一愣,对视一眼,一提及这个东西,他们便知道,眼前的人需要它当药引了。
矮子邪蛊师赶紧摇头:“我不知道。”
梵幽鸣眸色一沉,一旁的唤风跟随他多年,仅仅一个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唤风命令身边的侍卫道:“用刑。”
侍卫将邪蛊师的上衣都脱下,他身上布满了伤痕,有些连血都未干,见状,在场的人皆为一愣,落茗歌撇过眼,不想看。
最后鞭打、烙刑、剐肉等酷刑都用上了,全程虽痛苦惨叫,他却一字未说。
唤风眉头一凛:“只要你说出蛊色石在哪,我们便不再为难你,让你死的痛快些。”
矮子邪蛊师呵呵一笑:“我吃过的苦还少吗?我连死都不怕,亦不会怕你这些酷刑。”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那东西在哪的。”
“既然你们想杀了我,那便杀吧,我们若死了,你们拿不到那个东西,那些百姓也会痛苦而死。”
梵幽鸣脸色越发难看,一想到那些百姓濒临死亡,他就怒意上头,拳头不由得握紧。
他神色肃穆,嗓音冷了不少:“继续用酷刑。”
“是。”唤风应了一声,随后命令身边的人继续动用酷刑。
矮子邪蛊师想咬舌自尽,被唤风发现,用
脏棉布将他的嘴堵住,他被烙印贴身,身上冒起了白烟,疼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因嘴里被塞了棉布,只能痛苦的发出呜咽声。
牢内的男子见状,愤然道:“堂堂穆王爷,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人招供,有本事冲我来!”
男子神色怆然,见不得自己的二弟受苦,三弟已死,他就只有二弟了。
矮子邪蛊师闻声回头,嘴里发出呜咽声,连连摇头。
梵幽鸣眼底闪过一丝猩红之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他嗤笑道:“你有何脸面,在本面前说出卑劣二字?”
“你们对那些无辜百姓下手,又曾想过自己犹如恶魔?”
他唇角微扬,杀意之色尽显:“既你都这般说了,那本王自是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唤风。”他唤了一声,眼神示意,唤风立马将男子拉了出来,对他也用上刑法。
见他受刑,矮子邪蛊师双眸瞪大,红了一双眼:“呜呜——”
男子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慰道:“二弟,大哥没事,大哥受的住。”
“千万别说出去,若那些百姓得救,主人交代的任务就失败了,任务一旦失败,我们的那些兄弟姐妹,就无活路了,主人不会饶了他们的。”
矮子邪蛊师点了点头,然后又
迅速摇头。
落茗歌在旁,盯着两人瞧了许久,发现两人的关系不只是同伴那般简单,两人之间,似乎有很浓烈的兄弟情。
她看了矮子邪蛊师几眼,见他双眸含泪,眼里尽是对高个子邪蛊师的痛惜,他不似高个子邪蛊师那般坚定。
她心中闪出一个念头来,她看了梵幽鸣,悄声道:“王爷,从他们身上的伤痕可以瞧出,两人之前受不过不少刑,这些刑法对于他们来说,怕是习惯了,再这样下去,怕是问不出什么来。”
“不如,交由我来试试?”
梵幽鸣回头看着她,脸上尽是柔意:“好。”
他总是温柔的看着她,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永远都会点头,顺从她的心意。
她有些感动,将心底的悸动压下,起身去到两邪蛊师身前。
落茗歌看着高个子的邪蛊师,嫣然一笑,对方却慌了:“你想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一旁的木棍,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击,将其打晕。
“呜呜——”矮子邪蛊师立即激动起来,想往这边跑,却被唤风一脚踢倒,将他紧紧的摁住。
落茗歌回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唤风,将棉布拿开。”
“是。”
她一脚踩在身下男子的背部,从怀里拿出一
个玉瓶来,矮子邪蛊师瞧见,双眸一瞪,脸色顿时煞白,他惊恐出声:“你要对我大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你大哥如此忠心,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出卖主子,我见他甚好,也想给他种个灵蛊玩玩,让他变成尸人,永远效忠于我。”落茗歌幽幽一笑,清冷的气质让她与这破旧的牢笼格格不入。
她打开瓶盖,用细小的铁器将灵蛊拿了出来,她故意扬声道:“这可爱的东西,从哪个位置给你大哥种下呢?”
“不许对他下手!不许把我大哥变成那种无意识的怪物!”矮子邪蛊师怒喊,大哥自幼便带着他,他们一同长大,一起吃过不少苦,大哥也一直护着他,在他心里犹如亲人般的存在。
他不能让大哥受苦,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心,放开我大哥!”说着说着,他便急得哭了起来,大哥晕倒,他被挟持住,什么都做不了。
落茗歌冷笑道:“你也知道,种了灵蛊后,加以培养,会变成尸人那种怪物。”
“但你们,却对那些无辜百姓下手。”
“你们落到如今这地步,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矮子邪蛊师抬眸,眼底猩红一片:“下蛊一事,我们也
只是听从主人的安排,我们也没得选。”
他往前爬,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裙摆,却被唤风踩住手,他便哽咽道:“王妃,只要你放了我大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终于等到了想听的话,落茗歌眸光一略,她暗叹:“也不用你做什么,只要你说出蛊色石在哪就行,哦,对了,还有你主人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他面露难色。
落茗歌弯腰,用簪子在昏迷的男子身上划开一道口子,准备将灵蛊放进去。
这时,矮子邪蛊师惊慌失措的叫道:“等等!我说。”
她顿住,起身看着他。
他眸色黯然,耷拉着头:“大哥的蛊色石被主人拿走了,而我的,之前在蕉岭镇与人交手时,掉落了,我也找了许久,一直没找到。”
落茗歌俏脸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疑惑,她有些不解:“与你交手的人,可是白玉倾?”
“王妃怎知我········”邪蛊师一顿,有些惊讶。
落茗歌收回目光,不久前,白玉倾说过,他与这两人在蕉岭镇交过手,见过蛊色石。
这家伙说的,或许是真的。
她神色一凛,抓住身下男子的头发,看着邪蛊师再次试探道:“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