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刺客不答,双眸渐冷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落水仙不死心,抽泣了一番,又道:“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还不想死,我爹爹是大将军,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放了我,我就让爹爹给你们送来。”
她哽咽了,泪水止不住的掉落。
“呜呜——放我离开,我要回家。”
“闭嘴!”许是落水仙太聒噪了,黑衣刺客忍不住了,快步走到她面前,拔刀架在她脖子上,露出在外面的双眸透出一股狠意:“再多说一句,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落水仙身形一颤,她瞪大双眼连连点头,眼泪顿时止住,她连忙点头,眼眶却是一红。
随后往落茗歌身边一缩,躲在后面,落茗歌叹口气,往一旁挪了挪,她一挪落水仙也跟着挪。
她能感受到,落水仙在颤抖。
黑衣刺客将剑刃收回,又回去站立守着她们,落茗歌往门口往去,那是一道石门,上面刻有一道奇怪的卦象。
墙壁四周,都挂满了各种不同的刑拘,上面还沾着血。
这种密室布置,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靠在木笼上,继续打量周围,寻思逃跑之法。
目光一略,瞥见左侧有一木笼,笼子里关押着一个模样俊俏的
男人,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极为破旧,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上,但脸颊和双手却十分干净,他脚上有枷锁,微微一动,就会发出叮叮的响声。
他抬眸,正瞧与她对视,再瞧见他一双眼睛时,她不由得一愣。
这个男人是异瞳!一黑一蓝,别有一番姿色。
男人见她望过去,俏皮一笑:“小娘子,这般看我作甚?可是被我美色所迷住了?”
明明被关在囚笼之中,却依旧明朗,还能说出此般略显轻浮的话。
落茗歌微微点头,回以一笑,却不答话。
男人又笑呵呵的看着她:“长得这般倾城,却被带来这里,倒是可惜了。”
听男人这样一说,落茗歌默默回头看着他,看他衣服损坏的程度,被关在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或许他对这里,有一些了解。
倒不如,趁黑衣刺客不在时,在细问情况。
······
到了晚上,黑衣刺客将密室点上烛火,又在墙壁一处摸索一番,将一砖石摁了下去,便出现几道通风口来,月色顺着狭窄的入口进来,投射在密室地面。
落水仙往外一看,委屈的红了眼。
没一会儿,便有人送了饭菜进来,粗鲁的打开木笼,将食盒扔了
进来,并将她们的绳索解开后,再次将门关上。
黑衣人刺客站在她们身前,严肃的道:“不想死,就吃饭。”
落茗歌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两碗粗饭,一碗炒青菜和一碗油腻的炸肉,面相瞧着不好。
她不语,默默拿起碗筷,随后将筷子递给一旁的落水仙。
落水仙有些嫌弃,柳眉一皱,委屈道:“这是人吃的吗?”
随后又筷子扒拉了几下,看见油腻的炸肉,她有些作呕:“这看着又臭又腻,才这么两个菜,你让我们·······怎么吃啊。”
她平时在将军府吃的,都是美味佳肴,何时吃过这般寒酸的饭菜,顿时有些心酸气恼。
不懂是哪个王八羔子,居然将她抓来。
她想回家·······
见她嫌弃,黑衣刺客冷呵一声:“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
他动了动手里的佩剑,落水仙立马闭嘴,在黑衣刺客走后,她又用筷子戳了戳:“这怎么吃啊,闻着一股味。”
“别说了,赶紧吃吧,再多说一句,那些人可要把饭菜端走,我们得饿肚子了。”落茗歌神色淡然,随后拿下腰间的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来,试了一下
无毒后,就自然的将碗拿起,开始吃饭。
落水仙见状,有些嫌弃:“这你也吃得下啊?这些食物,怕是扔给狗,狗都不吃。”
“有什么吃不下的。”落茗歌回了一句,大口吃菜。
她以前吃的,可比这差多了。
看了眼落水仙,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又道:“你再不吃,待会儿就没得吃了,晚上就得饿肚子。”
落水仙将筷子一扔:“我宁愿饿肚子,也不吃这些腌臜之食。”
落茗歌一笑,摇摇头。
这落水仙自小是宠惯了,美味佳肴也吃多了,正常的饭菜在她眼中,竟成了腌臜之食。
她又低声道:“吃点饭菜填饱肚子,保存体力,寻找合适的时机逃走。”
“别到时候,又身软体弱的拖后腿。”
“若你再浑身无力,无法逃走,到时可别怪我丢下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落水仙犹豫了半分,又将筷子捡起,夹了口菜吃,眉头顿时一皱,仿佛吃了什么毒药似的。
她干呕了一下,将菜吞入肚中,随即又扒了口饭:“好难吃,又油又臭,像馊了一样。”
嘴上是这么说,为了保存体力,还是塞了几口,最后她不在说话,默默吃饭。
到了后半夜,
所有黑衣刺客都走了,仅留他们三人在这里,落茗歌看了眼一旁的男人,忍不住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男人回头,嬉笑的看着她:“地牢啊,这不明摆着吗?”
一旁的落水仙怒了:“你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男人耸耸肩,脸上布满坏笑。
落茗歌不死心,又问道:“公子,你可知这些黑衣人的来历?”
男人思索了一番,随后目光一顿:“皇城某位高官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这些黑衣人,是皇城内高官的手下,那人到底是谁?
竟连太子都敢下手,胆子也太大了。
不知那人将她们抓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喂,你为什么被抓进来?”落水仙双手环抱双腿,看着一边的男人。
男人看了她一眼,大叹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落水仙哼了一声,见男人对她这般态度,有些气恼:“爱说不说。”
落茗歌淡定的看了眼男人,发现他脸部和双手都十分干净,一双眼目极为有神,大拇指和食指尖有茧,腰间有个旧包,露出了一些银针和针灸之具。
她收回目光,喃喃道:“公子可是行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