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梅说时,尤巧莲一直跳着脚在叫:“你撒谎!你个骗子!你有什么证据证实你说的这些?你诬陷我,你就是不想志勇哥跟我好,你心里有问题!”
可惜被许大同拦着冲不过来。
今天才得知真相,大男人眼泪哗哗的流,尤家人还敢放肆冲过来,他一巴掌打死!
“尤巧莲你闭嘴!”段志勇胸口剧烈起伏,“你先把你证明了,你现在下河去捡那根树枝!捡得上岸你才有资格说别人,捡不上来你根本救不了小宝,你才是骗子!”
“我?”尤巧莲呜呜哭,“志勇哥我对你是真心的,许春梅她根本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
围观的人嘲笑:“尤巧莲,你是承认你撒谎了?你的逻辑是:因为你喜欢段志勇,所以他必须接受你一直在欺骗他家,是你救了小宝。”
“因为许春梅不喜欢段志勇,所以就算她冒死救了小宝,段志勇也不能帮她说话?呸!我看你才是心里有问题!”
更多的人骂:“尤巧莲,你平常装得娇滴滴,想不到背着人恶毒到这种地步!那种时候不拉一把还踩一脚,就是想要许春梅死啊!毒蛇都做不出
你这种事!畜生不如!”
“春梅你这孩子啊。”段母流泪。
许春梅的叙述中没一句说小宝有多难救,可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宝被她喂养得壮壮实实,许春梅本就没多会游泳,那天的河水又特别大,不是拿命拼,根本救不到岸边。
可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事你为什么之前不跟我们说,到现在才说出来?”
许春梅用力抿了抿嘴唇,看得出到现在她仍有纠结,但既已到这地步,她必须说了:“我上岸后昏迷了三天,等能到家外走走了,才知道尤巧莲说是她救了小宝。”
“打听到小宝平平安安的,我想尤巧莲要这样说就这样说吧,本来我救孩子也不是想图你家回报。”
“等到听着尤家在村里到处说,我是因为我爹娘不同意我跟尤铁柱好,那天是跳河自杀,才后悔。”
许春梅声音哽咽了,“可时过境迁,我不知道如何证明这件事,只怕吵起来尤家还要说我贪图你家财物,贪图段志勇这个人,只能忍着。”
“可尤家越来越来过份,我气自己恨自己,对不起爹娘,真恨不能跳河一死了之!”
“春梅不要说了。”许母早已泣
不成声,“是我们逼你太紧,是我们对不起你。”
“娘,你们从没有对不起我!”许春梅大声道,“我今天必须说!再不能辜负米米给我创造的这个机会!”
她怒视尤家人,“更不能助长骗子的嚣张气焰!今天可以这样害我,明天就能去害更多的人!手段还会更卑劣!”
姜米拿着许春梅的外衣过来,给她披上。
“米米!”两姐妹额头抵着额头,一起说,“谢谢你!”
许春梅之前的优柔寡断,和前世的她如出一辙!
看到今天勇敢的许春梅,如同看到前世自己的蜕变,姜米和前世的自己和解了。
段母也抽泣:“春梅,是我家对不起你,孩子醒了也没好好问他,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许春梅摇头:“跟小宝一点关系没有,他这么小,受那么大惊吓怎么知道是谁救的他?让我受委屈的是毫不知廉耻的尤家!”
周围村民骂:“对,尤家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我们都要远着他!”
“听说尤巧莲还要去考镇学校的老师,我呸,这种缺德冒烟的人当老师,那就是祸害祖国的花朵!我们一定要去跟学校说今天的事,她
才是心里有问题,没资格考!”
“段志勇,这种人家的女儿你还要,那就是找个搅屎棍回家,永无宁日了!”
段母:“我家绝对不可能要这种女人!”
段志勇:“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这种女人!”
“我妹子也不是谁想娶就娶的!她身心健康,她从没撒谎!”
尤秋霞气得面目狰狞,再也没法装了,看姜米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我家巧莲也能下河去把树枝捡回来!她能证明她也有能力救小宝,撒谎的人是许春梅!不要脸的是许家!”
她推尤巧莲,“巧莲去,证明自己!为自己争口气!”
陶婆子、尤家老小一起喊:“巧莲去,为尤家争口气!”
“......”尤巧莲打开尤秋霞的手,“我,我这两天那个了,下不了水,更别说河水还这么冷,我可不能碰!”
尤秋霞一时莫名:“你那个了?你哪个了?”
陶婆子着急:“巧莲,你是说你来月红了?不可能,你什么时候来月红你姐知道,她怎么可能挑你月红时让段家上门?”
尤巧莲又气又羞,尤秋霞回过神喝:“娘,你闭嘴!”
村民们有人大笑,有
人不解:“为什么要挑不是尤巧莲月红的时间,让段志勇上门提亲?”
“你个傻子,你不知道段志勇不愿娶尤巧莲,平常都不上他尤家门,今天好不容易上门,尤家要设计让生米煮成熟饭,段志勇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女方这样上赶着男方去,还真是不要脸!”
尤秋霞抓着妹子手臂,低声急急道:“河水不是很深了,也没多急,你必须去!”
“现在能不能嫁段家已是其次,你捡不回树枝,不止你,整个尤家都不能在羊肠村抬头做人了,去!爬着跪着也得把树枝拿回来!”
“你怎么不去?”尤巧莲一甩手,“之前你凭什么要说,只要有其他女人能下河,我就能下河?你来问过我没有?既然是你说的,现在你去啊,不要来攀扯我!”
尤秋霞被她甩得一个后仰,慌乱中抓着陶婆子的手才站稳,气得脑袋嗡嗡响,又不得不忍着,“你小声些,巧莲啊,姐可以去,但姐去证明不了任何,只能你去啊。”
尤巧莲哭:“娘说了,你是我家最聪明能干的,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红的,怎么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