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坏事的阿琼,在格间里又气的直咳。
她眼神狠戾,声音如淬了毒:“这么完美的计划,居然被她逃走了!”
“该死的小龙鸟!”
“该死该死,通通都该死。”
阻止她和丰收成为伴侣的族人,都该死。
不管是阿茶还是小龙鸟,就连那些救阿茶的人都该死。
因为阿琼一直咳,所以她一个人住一个最小的格间。
若是夜里她咳小声点,旁边格间根本就听不到。
可偏偏她夜里咳的比白天还要响。
住在她左邻右舍的族人,听着咳声实在是惨的很。
阿琼报复性的一直用力咳,咳的让人心生厌烦,又不得不理解。
毕竟阿琼也不想这样咳的难受。
和阿琼玩的好的雌性们,来看过她之后,都被她这咳声给咳跑了。
阿琼靠着抱枕坐着,双手死死的掐着抱枕,像是在掐阿茶一般。
布帘子被掀起,她含霜如芒的眼睛,瞬间成了如雾如梦般的可怜双眸。
“阿琼!”
挑帘进来的阿茶,一脸担忧:“我给你熬了药,没放蜂蜜,可能有点苦,但药性会更好。”
阿琼有气无力的咳了一声,露出虚弱的表情:“阿茶,谢谢你。”
她知道要用什么表情让阿茶心疼自己。
她这种柔弱无力,奄奄一息,又坚强的笑容,最能打动阿茶。
阿茶看着她坚强的笑容,微微一怔后,露出心疼的表情来:“来,我喂你喝。”
如果她没怀疑阿琼,如果阿瑟没提醒她,她看到阿琼
这表情,会心疼她。
阿瑟说的没错,一个想要她心疼的人,自是懂她的心,和讨好她,才好拿捏她。
阿茶借着放碗的举动,垂下微冷的眸子。
再次抬起头来时,又是一幅心疼阿琼的表情:“会有点苦,你能喝吗?”
“能的,谢谢阿茶。”阿琼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谢谢你。”
阿茶捏着勺子送到她嘴边:“别一直说谢谢,咱们可是好伙伴。”
阿琼闻着又苦又涩的味道,脑袋微歪,想要撞翻勺子。
心中却在大骂,该死的阿茶,为什么她没死。
居然让她喝这么苦的药,还连点蜂蜜水都舍不得给她放。
阿茶必须死。
全都死。
阿茶冷眼看着阿琼用脸蛋把勺子里的苦水给撞翻。
她也假装不知,让阿琼把苦水撞翻,并顺势把苦水泼到她胸口上。
苦水又苦又烫,是她和阿瑟专门给阿琼准备的。
阿琼嗷叫一声,迅速爬起,哪有半分病弱之样。
阿茶假装被她撞倒,手中一整碗苦水,对着阿琼脑袋倒下去。
阿琼捂脸嗷叫,在床上翻滚。
阿茶心中忍笑:让你害我让你害我让你害我,我烫死你。
阿瑟说的对极了,看到害自己的人这样痛苦难过,自己心中真是痛快极了。
“阿琼,你怎么了?”
阿茶赶紧安慰她,握在手里的勺子,精准扎进阿琼嘴里。
用力之深,阿琼呕的一声吐在床上。
阿茶连连道歉:“阿琼,对不起,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我扶你
起来。”
“你小心点,别再那么粗鲁,小心点。”
阿琼心中恨死了阿茶。
若不是阿茶来送药,她怎么会被烫到?
如果没烫到,她又怎么会被勺子插到。
没插到她又怎么会吐在床上。
啊啊啊啊,她刚哄的别的雌性给她洗好的床单,此时脏了,她要怎么睡?
她又要去哄雌性给她洗床单,她不要面子的吗?
阿茶慌忙去放碗和勺子,暗暗用脚把挂衣服的架子勾住,转身去扶阿琼。
阿琼拽住阿茶的手,心中大骂,手上力气加大。
她摔了,也要让阿茶摔痛,不然心中不平。
阿茶顺着她的力道摔:“哎哟。”
她用脚勾住的衣服架子,如她意倒了下来。
阿茶倒下是砸向阿琼。
眼见她要砸到阿琼时,她往旁边倒去。
衣服架子咚的砸在阿琼脑门上,瞬间红肿。
阿琼整个人都被砸懵。
完好无损的阿茶赶紧把衣服架子给移开,满面焦急:“阿琼,你没事吧?”
“我刚才摔下怕压着你,才往旁边摔,没想到让你被衣服架子给砸了。”
“我来看看,疼不疼?”
脑门不但红,还蹭掉了皮的阿琼,再次想要杀阿茶。
都是阿茶,她躲什么躲,她不躲,自己也不会被砸。
都怪阿茶,她怎么不去死?
看着脑门又红又肿还破皮的阿琼,阿茶很想笑。
她按着阿瑟说的,当你想要笑时,想想失去你的丰收哭成的惨样。
阿茶瞬间笑不出来了。
面色还很难看,有种想哭又
强忍的悲伤感。
阿琼看着要哭出来的阿茶,刚才那一点点怀疑瞬间没了。
她刚才怀疑衣服架子是阿茶故意弄倒在她身上的,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现在看到要哭出来的阿茶,她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
也对,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阿茶,怎么可能怀疑自己要她死?
没有怀疑,自然也就不会用衣服架子砸自己。
阿茶对她还有用,她不能和阿茶翻脸。
阿琼对阿茶扯出一个微笑:“没事,不是你的错,都是一场意外。”
意外之主阿茶一脸感激:“阿琼,你真是太好了,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我要让你快快好起来,再也不用咳了。”
自阿茶进来后就没再咳的阿琼,瞬间捂嘴重重的咳了几声。
阿茶更急了:“你先躺着,等我。”
她力气大,直接把阿琼按进她刚才吐的污秽里。
阿琼想要杀了阿茶的心再次爆起。
阿茶已拿着碗和勺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阿琼挣扎着起身,紧握拳赤红着双眸,咬牙切齿,无能发怒。
她不敢大骂阿茶,怕被人听见,就只能憋着。
阿茶对她还有用,她不能和阿茶翻脸。
阿琼深吸几口气,用力扯出一抹笑:“没事,你能行的。”
回头看着脏乱的床单,一地狼藉的格间,刚按下去的怒火,再次蹭蹭上涨。
“阿茶,你该死!”
“咳……”
自从她落入冰水,这咳声就一直没断过。
她是真咳。
阿琼快咳断气,抹掉咳出
来的泪水:“都该死。”
她要去找个废物傻子来帮她收拾格间洗床单。
一出格间,先前那些在面前晃的雌性,一个也没看到。
阿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