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一手拖着萧瑟,听着她欢快的笑声,也禁不住乐呵:“酒!”
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当初喝树酒就欢喜那种味道。
后来萧瑟又给自己酿了葡萄酒,最后还酿了米酒。
不管是树酒,还是葡萄酒,或者是米酒,他都喜欢。
好久没喝了,着实是想念那种味道。
果然,这人啊吃饱穿暖之后,就会想要试试其它的好东西。
不管是小麦,还是烤鸭,或者是这个自己没见过的东西酿的酒,都想要。
萧瑟在夜风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跳下他的背,抓着手里折断的芦苇杆子,像吃甘蔗般咬了一口。
甜津津的让她笑弯眉眼,身后的水面被阳光折射成金鳞光圈,把阿瑟圈在其中,让夜风看傻了眼。
夜风不由自主的跟着萧瑟一起笑。
萧瑟把手里余下的杆子递到夜风面前:“试试,像吃甘蔗一样吃来试试看。”
吃过甘蔗的夜风,接过杆子咬了一口嚼着:“没有甘蔗甜。”
“嗯,确实是没有甘蔗甜,可是它能酿酒啊。”萧瑟弯眉笑,“甘蔗不能酿酒,你不喜欢这个?”
夜风吐掉嘴里的渣渣:“喜欢。这叫什么?”
“甜芦粟!”萧瑟把芦粟递到夜风面前,“用这个酿酒。”
她以前对这个也不懂,
无意中看了一档记录片,里面介绍的正是这个甜芦粟。
芦粟属于高梁类其中之一,万年前的芦粟和万年后的芦粟相差很大,所以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芦粟结的是小米,也是五谷杂粮。
五谷是统称,还被分为百谷,小米就是稻谷一类的杂粮。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谷二·粟》中写:粟米,即小米。气味咸,微寒,无毒。
五谷粟米者,民之司命也,黄金刀布者,民之通货也。
这芦粟不但是百姓们的吃食,也可以做这通货币来往。
栽培更是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华夏人民自里面得出,不但可以做粮食,还可以酿酒。
萧瑟高兴她们发现了稻谷和小麦,这芦粟就可以不用来当吃食,但却可以用来酿酒。
这一片芦粟地,酿它个几十百斤定是没问题。
有了酒,不但可以喝,还可以替伤口消炎,还可以来一个啤酒鸭。
哦,对了,啤酒没有,那就直接烤鸭。
生活虽是好过了,但还有一项重大的事件等着自己,万不能得意忘形。
得等到一切落定后,再来弄这个口欲。
萧瑟当即抽出大砍刀:“反正也没事,砍好了让小龙鸟和俊龙鸟带回部落。”
夜风瞧着她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宠溺一笑:“
行。”
他抽出大黑刀,学着萧瑟的样子,一边砍芦粟,一边听着她说酿酒的事。
还别说,光是听就口水泛滥,就是可惜这酿酒居然这么麻烦,工序那么多,和米酒比起来时间太长了。
可阿瑟说了,米酒不算酒,这芦粟酒才是真正的杜康酒。
夜风好奇的问:“不应该叫芦粟酒吗,怎么又叫杜康酒?”
“这就关一个美丽的故事。”萧瑟把砍下来的芦粟堆放在一边,又来砍芦粟,“在我们那里是划分了时代的。”
夜风眉微挑,还划分了时代,时代是什么。
萧瑟不知夜风怎么想,她继续说她的故事:“上古时代,黄帝手下有一个专门看管粮食的人叫杜康。”
“有一年丰收,粮食腐烂了,他就想办法让粮食完好。”
“最后他把粮食放进树洞时,结果不久后,树洞里散发出一种清香味,里面有一种水,就是酒。”
“因为酒是他做出来的,所以就用他的名字命名粮食酒为杜康酒。”
“这芦粟也算是粮食,若是酿出了酒,自然也是杜康酒。”
夜风却摇头反对:“不该叫杜康酒。”
萧瑟诧异他的反对:“不叫杜康酒,那你想叫它什么酒?”
夜风一把砍过去,芦粟倒了十几根:“叫它萧瑟
酒。这酒是你做出来的,就得用你的名字来命名。”
萧瑟:“……”
她微怔后心里暖暖的,她还以为夜风为什么要反对呢,原来是因为这酒是自己做的,所以要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
可自己哪里有那个本事发明酒,就酿这个酒,也不过是因为电视上把高梁酒怎么酿制的演出来了。
不然,她哪里会酿酒?
她记得外婆那个镇上,有一家酿谷酒的,每每从那里走过,都是一股酒香味。
听说酿酒的人,在酿的时候还会醉酒呢,也不知道几年没喝酒的她,酒量是不是还像以前那般好。
萧瑟扯回思绪看向夜风:“那就不叫杜康酒,叫芦粟酒。”
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萧瑟自认为脸皮没那么厚。
各退一步,夜风也没再坚持用萧瑟的名字命名,便点头应了:“行,芦粟酒。”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砍了两大捆芦粟。
夜风找来树藤,把芦粟捆扎好,吹声口哨,让小龙鸟和俊龙鸟回来。
小龙鸟和俊龙鸟扑腾着翅膀飞下来,惊的绿头鸭们嘎嘎叫着在水面上逃命。
一阵鸭飞人跳的,小龙鸟和俊龙鸟抓着捆扎好的芦粟,飞上了天。
夜风还不忘交待它:“给阿茶,别乱扔。”
小龙鸟:知道
了,真哆嗦。
夜风佯怒:“这小龙鸟胆子肥了,飞到天上就以为我不能对它怎么样,反的很。”
萧瑟笑的直不起腰来:“它就是一叛逆娃崽,你不允许它顶嘴?”
夜风见萧瑟替小龙鸟说话,无奈轻叹:“你护着它,我能拿它怎么只?”
萧瑟又接着砍芦粟:“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慈母严父。就是说阿姆是温柔的,阿耶则是凶狠的。”
夜风双眸一亮:“我是凶狠的阿耶?”
萧瑟脸上笑盈盈的全是喜悦:“不想?”
“想。”夜风目光不着痕迹的自萧瑟的肚子上扫过,又砍芦粟,“阿地和小龙鸟都属于咱们的娃崽。”
萧瑟轻叹一声:“阿地还可以等几年,这小龙鸟却是被俊龙鸟给追的紧,真怕什么时候,它就生出一个蛋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生出一个蛋来,它也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