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贴地游行,距离地面也不过三米高,萧瑟站在上面不会感觉恐高。
刚才大黑直立起来时,近二十米的高度,可把她吓着了。
她没有恐高,但并不代表着她不怕高。
现在这个高度正好。
她看到阿那追来,忙喊停大黑,让阿那他们爬到大黑背上来。
小黑背上就不用爬了,免得它不高兴,掀翻他们闹出事来。
阿那等人爬到萧瑟身后,萧瑟这才问他们:“夜风怎么样?你们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你们出来几天了?”
阿那看着活生生的萧瑟,真想抱着她痛哭,但好在忍住了:“族长不好。你失踪之后,族长发了疯一般找你。”
阿用挤过来了,眼泪哗哗流:“阿瑟,对不起,我当时看到你有点不对劲,我居然没有坚持去看看你,才害你走丢的。”
那天晚上是他和阿量他们巡逻,看到阿瑟一个人穿着单薄走出帐篷,他们都没有阻拦多问两句,着实是该死。
他们问了话,但阿瑟却没回答他们,这本就不正常,为什么他们会以为很正常,居然不上前去查看。
待到族长发现阿瑟不见了,已经离他们换班过去了一个时辰。
阿瑟失踪了两个小时,他们才发现,还是在
黑夜中,都是他们的错。
夜风抓着阿用他们问过情况后,立即让族人们十人一组,迅速展开搜救。
找了一个晚上,一无所获。
第二天早上,阿那阿用这一队已经不知走出了多远,也不知杀死了多少野兽,在他们筋疲力尽时,他们被藤蔓给缠住了脚,然后就被骨刺他们给抓住了。
他们真还没弄清状况,就看到萧瑟骑着大黑,降临在骨头部落。
那一刻,什么累什么怕都没了,他们欣喜若狂,只想着把阿瑟带回部落给族长,让他开心开心。
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之后,阿那问萧瑟:“阿瑟,你这两天去哪了?”
萧瑟怔了怔,眼里闪过心虚:“回了一趟我的部落。”
她穿回现代,在阿用他们心里,就是回了一趟自己的部落。
阿用等人恍然大悟:“哦,回了自己部落啊,那你下次若是还要回去的话,你可一定要和族长说一声,都快把他给吓死了。”
心疼夜风的萧瑟,歉意满满:“我以后尽量不回去了。”
如果她再穿一次,她怕自己一定是得了精分,或者是她从黄山上摔下来后成了植物人躲在医院里。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做为植物人的一场幻境罢了。
萧瑟在心中祈祷自己,她没精分,她也没有成为植物人,她只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以灵魂一次回了现代,再让她以肉身一次穿回现代,完成她所有未完的心愿。
以后,她老老实实,安安份份的留在远古,留在夜风身边,再也不回去。
阿用等人当然是希望萧瑟不要再回她天上的部落,毕竟有阿瑟在,族长开心,他们也能吃饱穿暖,大家开心着呢。
阿那看到大黑小黑还在往前游,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大黑小黑要去哪里?”
背对着前行道路的萧瑟这才转身,面向前方,看着大黑小黑继续前行的路。
其实,她也不知道大黑小黑为什么往前,可她相信,大黑小黑不会害她。
林子穿过之后,前方一片开阔,碧草如茵的地上,有一幅巨大的骸骨。
骸骨至少有五米高,身形粗看至少有五十米长,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没有一丝杂乱,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站在大黑脑袋上的萧瑟,把骸骨形状全部看的清清楚楚,惊呼出声:“是蛇骨!”
阿用等人也看到了,个个惊骇不已,震惊的快说不出话来。
在离骸骨十米远的地方是一面好似被刀劈开的光滑山壁,上面刻
着一幅又一幅画。
由于离的有点远,萧瑟没看清,倒是把眼前这骸骨给看清了。
这骸骨的主人若还活着,比大黑小黑叠在一起还要高大,怕也就只有地震龙和它有的一拼了吧。
萧瑟想,也许,这说不定就是地震龙的骸骨,只是因为只剩下骨头了,谁也看不清它的肉身,才以为它是蟒蛇骨?
但看骸骨的脑袋,这骸骨又很像是蟒蛇骨。
萧瑟趴在大黑身上,好奇的盯着骸骨问阿那:“你觉得它是蟒蛇骨吗?”
“像是。”阿那等人看到这么大的骸骨也是惊骇不已。
大黑小黑游到骸骨身边停下不再前行,萧瑟等人迅速从大黑身上滑下来,朝山壁走去。
山壁上的画像是用刀刻出来的,可萧瑟明明记得,骨头部落是没有刀的,所以这幅壁画并不是他们刻出来的。
也是,就他们那种野蛮人,怎么能刻出这么精细的壁画。
萧瑟盯着壁画看,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小男孩,和两条巨大的蟒蛇在玩耍,在他身后是一个部落,里面男男女女快活的很。
第二幅画是一场战争,别的部落来攻打部落,两条大蟒蛇帮助小男孩,驱赶走了别的部落,大家欢呼高叫着跳舞庆祝。
第三幅画不再是小男孩和两条蟒蛇,而是一个头戴羽毛的女人,站在一条蟒蛇脑袋上,迎接着部落族人的五体投地,天上有雷光闪电在继续。
第四幅画是这个部落壮大一倍,两条蟒蛇却双双结伴离开部落,进入了林子中。蟒蛇身后,那个头戴羽毛的女人,却飘在部落半空中。
萧瑟看完后紧皱眉头:“这是这个部落的发展史吗?那这个头戴羽毛的雌性飘在半空中是在表达什么?”
这个头戴羽毛的女人只是飘在空中,并没有画出她是灵魂出窍的样子。
而且,就这里的人,人死了就是死了,可没有灵魂出窍一说。
那这个头戴羽毛的女人为什么要被画的飘在半空中。
阿用看着飘在空中的雌性,摇头:“不知道,只画了他们的身形,没有五官,只看得出来是雌性,根本就看不出来她长什么样。一点也没有你给族长他们画的好看。”
阿瑟给族长他们画的画,那可是连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有,这幅画,却只能看出对方是个雌性,连个五官都没有。
萧瑟的手指滑到第四幅壁画中,站在飘在半空中雌性下方的雄性身上,轻喃道:“这四幅画里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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