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咬着夜风给自己的野果子,确实如他所说,汁水很多,吃起来酸甜酸甜的,有点像苹果,又有点像橙子,就奇怪。
但不得不说,这味道真的是很好,特别有水份。
夜风瞧着萧瑟吃的欢喜,他看着都欢喜:“要不要我再带你去那里看看这种果子?”
“好呀!”只要夜风欢喜,萧瑟觉得自己都可以宠着他,与他一起开心。
夜风笑了,手摸在萧瑟脑袋上,满眼宠溺:“然后呢?”
萧瑟不解的抬头看向夜风:“什么然后?”
他发现了什么,自己可没说两句话,而且说的都是天使部落的事,也没说祭天的事,连阿喝把骗术杀死后,头颅砍下来的事都没说。
萧瑟有几分心虚,却尽量让自己稳住,别慌,他什么也不知道。
夜风揉了揉萧瑟的脑袋,轻笑道:“骗术怎么处理?”
“听你的语气,对骗术那是可恨至极。既然如此,那他被阿喝杀了后,不该就这样子把他扔掉才对,总要做点什么,才能消除族人们对他的仇恨,同时也要让阿喝这个新族长,在族人们面前更加有地位。”
萧瑟心虚的捧着果子咬:“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们天使部落的,就看到阿喝把骗术杀了,后面就没让我们参与了。”
说的心慌慌的,也不知道回到部落后再告诉他真相,他会不会很生气。
夜风放在萧瑟脑袋上的手顿了顿:“你这说法不对,阿喝现在怎么样?”
萧瑟赶紧把自己脑袋自夜风手下拿走,这男人着实有点可怕,自己尽挑着一些好的说与他听,怎么到了他脑海里,却还有别的事?
真不愧为族长,族长与族人的心事,他都知道。
萧瑟咬了一口果子,汁水顺着她的手指滑落,她赶紧去舔手指:“他们现在都已经到咱们青龙部落了。”
夜风眼睛盯着阿瑟正在舔的手指看,眉头紧皱:“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萧瑟心虚的提前发怒:“哼,不相信我就算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让你回部落去自己看。”
“那个什么果子,不去看了。”
心慌啊,这阿喝的事,她也只是说了他与骗术挑战的事,连阿都的事都没说,夜风怎么就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呢?
也是奇了怪了,赶紧跑,萧瑟心虚。
夜风追上她,耐心的哄着:“好好好,我错了,不说这个,咱们说别的。山上没水了。”
这是个大问题,萧瑟正色起来:“我和花岁祭祀聊了之后,得出统一答案,旱灾可能来了!”
夜风眉头收的更紧:“部落里有了安排吗?”
“有,存水存食物,把所有能摘的果子都摘的存起来。”萧瑟郑重说道,“食物咱们是够了,可这水……虽然存了许多,我还是怕水不够。”
水是无时无刻都在用的,没了水,有食物也活不了多久。
这道理夜风懂,他暗自轻叹一声,却安慰着萧瑟:“没事,往年也这样,塔河水都会干涸,待到这个季节过后就没事了。”
听着夜风说的轻飘飘的话语,萧瑟真怀疑夜风懂不懂旱灾是什么。
两人就着旱灾的话题,聊了准备工作,又查看存起来的水和野兽肉。
晒干的稻谷已封存在木桶里,只要不是从山上滚下去,木桶就不会散架。
还有大米,一边晒稻谷,一边舂米装袋,夜风他一直都在努力做的更好。
盐也存了几十桶。
萧瑟看着盐桶,心花怒放:“几年都不需要担心盐的问题。”
夜风附和:“也是因为稻谷咱们才留下来,不然早走了,也就弄不到这么多盐。现在他们熟悉了之后,一天可以煮出三桶盐来。”
什么东西都是由不会到会,族人们做的很好。
萧瑟就着池塘的水,勾了一点水洗手:“傍晚他们回来要怎么洗澡?”
在稻田里累了一天,全身都是汗,不洗澡真的是会臭死人。
夜风回答:“除了潭水那里可以洗,来的路上还有一条流动的溪流。这山洞的水,大家都尽量存着,用来洗米洗菜。”
他指指正在清理野兽的族人,语气带着点无奈:“以前你不说时都不会洗野兽。现在习惯了洗兽肉,再节约水时,才发现那是真的难以接受。”
哈哈哈,真的是由俭到奢易,由奢到易难。
自古老话诚不欺我。
萧瑟笑笑,挽着夜风的手臂,朝山洞后方而去。
沿路都可以看到晾晒起来的野兽肉,以及他们拔来的野菜,此时也晒起来了。
萧瑟抱着夜风的手臂靠着他,与他慢悠悠的走:“阿妖说你喝了红酒?”
“挺好喝的。”夜风想到那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觉得不难喝,却又觉得有点难喝,味道和树酒完全是两种口味。
萧瑟拍拍他的手臂:“你可长点心吧,我没在这里,万一那酒没酿好,喝中了毒怎么办?”
“你做的不会有事。”夜风喜欢萧瑟依靠自己,这让他有种自己是萧瑟必须的选择。
阿瑟离不开自己。
两人走到后树林,这里别说大野兽,中野兽都没有,偶尔蹦过一只小野兽,也是瘦骨嶙峋,真的是比他们惨多了。
小野兽瞧着人类,衡量两眼后,确认是自己打不过的就赶紧逃命。
萧瑟瞧着可笑,又觉得可悲。
旱灾来了,人类没办法,野兽的办法也不会很多。
阿恐驼着阿地来了,小龙鸟拍打着翅膀朝他们飞去,不敢停留,只敢飞翔。
夜风手臂伸出,小龙鸟欢喜的拍打着翅膀,落在夜风手臂上。
小龙鸟现在已经比大白鹅还要大一圈,至少五十斤朝上,反正萧瑟是不能让它停在自己手臂上。
但夜风托举小龙鸟却轻轻松松,就如刚出壳没有毛的小龙鸟一般。
萧瑟看着小龙鸟感叹道:“才不过三个月,它就长这么大了!”
成长速度可以说是萧瑟见过最快的鸟,怪不得它们的体型可以成长到小飞机那般大,不长快点都长不大。
夜风嗯了声,轻轻摸着小龙鸟的羽毛,声音轻如羽毛:“它翅膀上为什么有一个烧黑的洞?”
萧瑟的心咯噔一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