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族人都在欢呼,都在沸腾,都在双手双脚跨跳,都在打嘴嗷叫,都在表示他们的高兴。
站在山洞口的阿讲,听到族人们的话语,一直紧张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们答应了!
她马就能回到自己的青龙部落!
她真是太高兴了,高兴的又想哭又想笑。
但有一个人却是要哭了,巫女把自己团成团,抱着双腿听着族人们的话语,害怕的瑟瑟发抖。
若是去了青龙部落,她就不再是巫女,就再也得不到她想要的雄性。
怎么办怎么办?
想啊想,看到萧瑟时,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腾的起身朝阿喝走去,鼓起勇气大喊:“族长,去了青龙部落,我能当青龙部落族长的雌性吗?”
正咬着一口烤肉的阿鲁,直接把这一口烤肉给喷了出来,满眼惊愕的望着巫女,再看看萧瑟。
阿芒也差点被巫女这话惊的把手中最后两口烤肉掉地上去,看着这个勇气十足,排泄物堵脑的巫女,万分同情她。
阿地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捡起地上一粒小石子朝巫女砸去,凶巴巴的:“不可以。”
石子砸在巫女额头上,立即红肿破皮,流了一滴血。
巫女疼哭了,责问阿地:“为什么不可以?我可是巫女?就算她也是巫女,可是一个部落又没有说不准有两个巫女?”
阿地再次捡起小石子,巫女吓的抱脸大喊:“族长,他打人。”
阿喝连个眼神都没给巫女,更别说是替她说话:“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打你?”
巫女自捂着脸的手指缝里,露出两只眼睛看向阿地,凶巴巴的:“你为什么打我?”
“青龙部落族长是阿瑟的。”阿地跳到正在淡定吃烤肉的萧瑟身边,龇牙,“阿瑟是巫女,青龙部落族长是阿瑟的,你不可以。”
巫女怔了怔,随后不但没生气,反而兴奋的拿掉双手,指着萧瑟对天使部落的族人们喊道:“听到没有,她是巫女,也是青龙部落族长的雌性。我也是巫女,那我也就是青龙部落族长的雌性,我也是。”
阿喝是不会要她的,那她就要青龙部落的族长好了。
“都说了不是你的,不是,夜风是阿瑟的。”阿地从来没有这么气过,眼前这个雌性真是怎么说都听不懂。
那就用小石子打她。
阿地扔小石子的准确度,那就如萧瑟射弓箭,百分百。
地上的小石子多如牛毛,阿地捡着这些小石子,如打机关枪一般,一粒一粒的朝巫女扔去。
巫女捂脸,阿地就砸她身上。
巫女惨叫着转身,阿地就拿小石子砸她脸上,背上,腿上,就不砸她那慌乱不知捂哪里的双手。
没一分钟,巫女就如一只人形草莓般,浑身上下斑斑点点,又红又肿,有些红点重了,破了皮却不流血。
看着可怜又好笑。
巫女疼的哇哇大哭,在地上爬啊爬,她要躲起来,好疼,疼的不会走路。
萧瑟淡定的把手中第二块烤肉吃完,拿树叶擦嘴擦手,朝阿鲁伸手。
阿鲁连个沉思都没有,直接把手腕上的匕首递给萧瑟。
萧瑟握着匕首,在全天使部落族人们的目光下,把匕首甩了出去。
匕首擦着巫女头皮,削断一截脏发,铮的钉进山洞前方,唯一的一棵大树杆上。
太阳光芒万丈,照在大树杆上,冰冷而又肃杀的匕首,在阳光照过来时,闪耀着沁人心脾的冷芒。
森冷的刀锋光芒,折进巫女眼里,令她想到昨天看到的骗术头颅上的那双眼睛,就是这样子直直的盯着自己。
巫女眼一翻,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风轻轻吹,吹掀被匕首钉在树杆上的头发丝,一片树叶随着轻风缓缓飘落。
落在匕首上,一分为二。
半片落在巫女脸上,半片缓缓随风朝地上落去。
突然,一道刺眼光芒再次一闪,那片堪堪即将落地的半片树叶,被另一把匕首钉在树杆上。
太阳光照在匕首上面,反射出来的光芒,正好照在萧瑟眼上。
讥讽嘲笑,冷漠嗜血。
微风轻轻吹,却吹不动盘发的萧瑟,她如一座磐石般屹立不动。
萧瑟眼神冰冷,嘴角微扬,拍拍手,耸耸肩,声音带着与她现在不符的温柔:“我们青龙部落所有雌性都在学这一招!”
听懂了,想要做族长的雌性,没个本事,就你也配!
阿喝万分崇拜的看着阿瑟,心跳加速,好厉害,刚才那个动作好好看,他到了青龙部落,一定要学会,然后练给阿都看。
阿头也是一脸狂喜,都是好东西,都是好东西,他也要学。
站在山洞口的阿讲,泪流满面,她的部落强大了,她要回去。
天使部落的族人们,真的是被萧瑟这一手给惊到了,目瞪结舌的盯着萧瑟看。
再看着阿鲁把两把匕首,轻松的自树杆里拔出来,更觉得青龙部落很厉害很厉害,比刚才他们听到的还要厉害。
咕噜!
不知是谁惊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就是一片咕噜声,再然后就是欢喜:“嗷!”
一片嗷叫声在山洞前响起,欢声笑语。
吃了早食后,阿喝让人去请耻仇祭祀出来,准备去祭天。
耻仇祭祀自山洞里走出来,目光从族人们脸上一一扫过,刚才发生的事,她都知道。
再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晕倒在地没人管的巫女,她的目光又落在萧瑟身上。
这个雌性刚才那一手,着实是惊到了她。
但是,匕首扔的准有什么用,还能快得过她的所有物。
萧瑟不喜欢她看人的目光,却不会在阿喝要拿骗术祭天的时候出声。
这个骗术可能会是代替夜风祭天的人,这是现在最重要的大事,不可打断。
耻仇祭祀往前走:“把祭品带上来。”
阿喝让部落里最强壮的阿头捧着祭品,两人跟在耻仇祭祀身后。
在他们身后,是天使部落的其他族人们,就连阿讲都自山洞里出来。
晕倒的巫女被一个雄性抱着跟着族人们走。
受伤的阿都,也由两个族人扶着,跟在族人群里。
阿喝紧张担心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阿都,却没去扶他。
现在的他是族长,是走在耻仇祭祀身后的族长,不能乱了位置。
祭天可是大事,是给天神的,不管你是谁,你都得遵守这个规距,表示对天神的尊重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