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中的长生,听着爬出洞去的阿日的惊呼声,懊恼刚才为什么不是自己先爬出去。
若是暖暖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
长生迅速钻出去,听到阿日的声音响起:“我没事。是阿瑟。阿瑟睡在这里。”
阿日指着睡着的萧瑟,脸红红的:“这里以前是祭祀睡的地方,现在族长和阿瑟睡。我刚才爬出来,猛的对上阿瑟的脸,吓了一跳。”
任谁在黑暗的地洞中,待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对上一张人脸,都会被吓一跳。
爬上来的长生,捂上盯着睡着的萧瑟看的阿日的眼睛:“别看了,赶快走,小心族长生气!”
族长那人小气的很,嗯,他也小气。
被长生捂着眼睛阿日笑了,长生都能感觉到阿日的眼睫毛在自己掌心颤动,撩的他心一颤一颤。
长生把洞口堵上,正要拉着阿日走时,想到了一个问题。
阿日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我刚才都尖叫了一声,为什么阿瑟没被吓醒?”
长生猛的看向萧瑟:“我刚才也想到了。”
这不对劲!
长生走到闭眼睡着的萧瑟身边,轻喊道:“阿瑟!”
萧瑟一动不动,只有眉头紧皱起。
长生用手推了一下萧瑟,声音有点急切:“阿瑟,阿瑟,你醒醒?”
萧瑟依然一动不动。
阿日吓坏了:“阿瑟出事了吗?”
“快去喊族长!”长生急道,“快去。”
阿日吓的拔腿就跑,冲出山洞,大喊:“族长!”
族长在哪里,到处都人头,阿日吓的脑袋都不好使了:“族长,你在哪里?”
站在日晷旁的夜风,听到有人喊他,快步而来:“什么事?”
阿日看到了夜风,手指向山洞:“阿瑟……”
话都没说完,夜风听到阿瑟的名字,瞬间冲进山洞,便看到草席站着的长生:“阿瑟怎么了?”
“不知道,叫不醒!”平常很冷静的长生,此时也是双眉紧皱,满脸急切,“我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听着长生话的夜风,心慌慌不已,跪坐在萧瑟身边,把她扶起来,焦急道:“阿瑟,听到没有,我是夜风,阿瑟!”
倒在夜风怀里的萧瑟,面容苍白,眉头紧皱,一动不动。
夜风急坏了,可他更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连他都乱了,那就真乱了:“长生,你去给烧碗热水来。”
“好!”长生赶紧跑出去。
夜风又说道:“阿日,多烧点热水。”
“好。”阿日也照做去。
夜风学着萧瑟教他的,摸摸萧瑟的颈脉,再听听她的心跳声,一切都好。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除了刚才用冷水洗了澡,萧瑟一切都好好的。
难道是……来了好朋友?
夜风拉上草席,隔绝外面族人的目光,给萧瑟检查。
一检查后才证实了夜风心中所想:“还真是。”
萧瑟这是来好朋友,又被疼晕了!
哪怕知晓是这样,夜风那口吊着的心也没敢松下来,还悬着。
三小只奔来了,阿地急喊:“夜风,阿瑟怎么了?”
“晕了!”夜风自萧瑟准备的背篓里,把她备着的药草递给阿地,“拿去给煎了。”
阿地拿着药草,尴尬而已惊慌:“我我,夜风,我不会。”
夜风一怔,也是,以前这些事都是阿茶做的,现在这里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懂。
“我去。”端着热水进来的长生,把碗递夜风,接过药草,“我见你煎过药。”
夜风应了:“可以。”
自己以前煎药时,长生和丰收在旁边确实看到过,长生做应该不会错。
长生拿着药草走了。
夜风抱起萧瑟,让族人拿来兽皮铺在萧瑟躺着的野草下,别再让她凉着。
夜风拿着木勺子,一点点的给萧瑟喂热水,只是昏迷中的萧瑟根本就喝不进去。
阿地看着又自萧瑟嘴里流出来的热水,急死了:“怎么办?”
“你们先出去。”夜风把急切的三小只赶出去。
萧瑟现在得喝点热的缓和一下冰冷的身体。
夜风端起木碗,喝下热水,再捏着萧瑟的嘴,把热水过渡给她。
这口热水喝下去了。
夜风又喂阿瑟喝了三口,这才停止,阿日也在此时把热水送来。
夜风拿毛巾给萧瑟擦试身体,一通忙碌下来后,他除了等就只有等。
长生对山洞外的族人们说道:“干什么干什么去,阿瑟不会有事。”
族人们这才去做自己的事,他们等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夜风又用老方法,嘴对嘴的喂萧瑟喝药。
傍晚时分,萧瑟还没醒来。
夜风心中焦急不已,身上释放的冷气,让三小只都表示很害怕,乖乖趴着不动。
第二天,萧瑟还是没有醒来。
夜风全身冷寒,双眸冷戾,所以族人们都踮着脚屏住呼吸,生怕吵到族长。
直到第四天早晨,一道轻吟声响起,在这个山洞里好似天籁之音。
一直盯着萧瑟的夜风,瞬间弹起,欣喜道:“阿瑟,你感觉怎么样?”
萧瑟动了一下身体,便感觉自己好似被剁成了十八块后再重组的样子,腰酸背疼:“我怎么了?”
“你来了好朋友,晕过去了。”
内心慌乱表面稳重的夜风,看到萧瑟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有哪里不舒服?饿吗?长生那里还温着肉汤,阿地,去长生那里把肉汤拿过来。”
阿地看到萧瑟醒了,想和阿瑟说两句话,可他听到夜风的指使话语后,瞬间蹦出去,把肉汤端来:“来了。”
夜风把萧瑟扶起来,靠坐在自己怀里:“阿地,你喂阿瑟喝。”
“好。”阿地虽然很激动,可他手稳的很。
萧瑟全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若不是肚子饿,她真的是连嘴都没力气张。
她的好朋友又来了,四个月后,又来了。
明明一直在调养的身体,为什么来了这个后会再次晕倒?
上次来这个时,自己最起码还感受到了坠痛。
这次,却是无声无息的,真的有种死在屋里长蛆也不会有人发现孤家寡人的恐惧感。
难道自己的身体调养不起来?
还是说,因为自己是身穿到这里,这具身体适应不了这里超多的氧气,所以才会在身体大洗牌时晕倒?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在这里生存不了太久?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或者是说……也许下次再来好朋友时,自己就有可能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