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眼神太可怕,语气太过凌厉,阿奴吓的扑到阿钻面前哭泣不止。
阿钻生气了:“萧瑟,你过份了!”
“不,阿钻,是你们过份!”萧瑟一点也不退让,语气冷蔑,眼神鄙视,“才来青龙部落几天,就搞不清状况,以为所有人都会同情你,念着你吗?”
“我告诉你,并不是。在这里,你们就是一个普通的族人,你的聪明在我这里,连片雪花都比不上。”
“我若是凶残一点,明天你们两个就会变成野兽的排泄物,拉的到处都是。”
“也别和扯什么情义,你们都不仁,都想要抢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要双手奉上,对你们讲情义?”
阿钻气的全身哆嗦:“我们没有想要抢你东西,我们只是……只是想和丰收道歉。”
“道歉!没道过歉吗?”萧瑟嘲笑的盯着阿奴,“阿奴没有眼力见,冲动,道歉不懂场面,这些不该是你教的吗?她做错了,你也得承担她的过错。”
泪流满面的阿奴,抬起头来望向萧瑟,可怜兮兮道:“我没有。”
“你有。”萧瑟一点也不给面子,“丰收明明警告你,他讨厌你,你不但出现在他面前,还当着阿茶的面说她的伤疤难看,你这不是在戳他心窝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哭你就是弱者,我们就得同情你,原谅你,顺着你?”
“不,在我们青龙部落,哭泣的人不配得到我们的同情,更不配我们去顺着她。因为这种哭泣的人,是我们全部落最讨厌的族人。”
“我们部落,连刚会走路的娃崽都不会哭泣,更不会如你这般,瞧着什么便想要什么。”
“什么叫做想要给丰收道歉,你那明摆着就是想要抢丰收。”
“阿奴,我告诉你,丰收是阿茶的,谁都不可以抢。”
萧瑟愤怒极了,她努力保护阿茶,丰收也在保护阿茶,夜风更是把阿茶疼到了心肝里。
阿茶是他们全部落都要保护的雌性,想要欺负阿茶,得看看她萧瑟答不答应。
没有想到,一个雌性才来几天,就想着要抢阿茶的丰收,真是气死她了,还找来她来当见证人,想要得到她的同意。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亦或者是对方觉得她好说话,会答应这事?
全都是疯子!
阿奴被这样凌厉而又残暴的萧瑟吓住了,惊恐的望着阿瑟不停的打哭嗝。
“萧瑟,够了!”阿钻搂住被吓到的阿奴,咬牙切齿,“你敢欺负我娃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萧瑟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放过我?你怎么不放过我?你想要抢我要保护人的伴侣,我还不能来骂你,还得配合着你,这才算是你们心中最完美的想法?”
“阿钻,我承认你聪明,我也承认你若是使阴的,我绝对玩不过你!”
“但是,你搞清楚状况,你现在在青龙部落,哪怕我给你一条路线,让你走出青龙部落,你也活不了,你还敢威胁我?”
“我没直接弄死你们喂野兽,已是仁慈,还真当我萧瑟好说话!”
“在塔河部落你的地盘,你对我都没有下手之地,你觉得在这里,你还有时机对我下手?”
“只要你敢动手,你和阿奴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青龙部落能扛得住塔河部落的数次攻击,就不是蠢人,不是废人!”
“阴的玩不过你,那就直接来明的,一刀剁了你,你再聪明,也是死人一个!”
阿钻又惊又怒,气的面容苍白,嘴唇无色,全身哆嗦个不停,她还想反驳,可萧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理,她根本无法反驳。
阿奴哭泣的更厉害:“阿姆,我好怕!”
“怕!”萧瑟无情嘲笑,“那你还真是胆小,见着阿茶的伤疤,就露出惊恐害怕嫌弃的表情来。”
“难道你不知道,不管哪个部落,但凡是打过猎摘过果子,为部落食物拼过命的族人,他们身上都有难看的伤疤?”
“那些为了食物,断手断脚毁容失去性命的族人,他们哪一个不害怕?”
“你吃着他们打来的食物,流着眼泪说害怕,你觉得你这话说出来不亏心?”
“你长这么大,走过最远的路,怕就是自塔河部落来到青龙部落了,除止之处,是不是摘过两个野果子,还是你阿姆护着?”
阿奴被吼的忘记哭泣,只敢流眼泪,直直的往阿钻怀里钻去。
萧瑟瞧着这样子的阿奴,更生气,想着阿茶和她一般大,阿奴可以在阿姆的保护下,活的有滋有味。
她的阿茶她却没人保护,让她受那么重的伤,还差点死掉,这两者对比,让萧瑟又伤心又自责。
“你对‘怕’可能不了解吧?”萧瑟自嘲冷笑,“让你和阿钻分开,把你扔到奴隶群里去,让你去感受那里的生活,你才知晓怕是什么。”
这句话让阿奴吓的瑟瑟发抖,尖叫着:“不要,阿姆,我不要去做奴隶,我不要去。”
她们在塔河部落当族人时,所看到的奴隶生活,没有人比阿奴更懂。
她懂她也没办法,她能保护的只有自己和阿姆,但她绝不想去做奴隶,那太吓人太残忍了。
夜晚睡的好好的,就有一个雄性爬上来,这个雄性还没有下去,又有一个雄性来了。
许多个夜晚,她听着那种声音,看着他们的凶狠残忍,看着雌性的麻木无助,她除了看着还是看着。
她没有办法帮助那些雌性,如果她成了奴隶,别人也是无法帮助她的,她不害怕吃不到食物,她害怕那种夜生活。
她不要和阿姆分开,她不要成为奴隶,每天无休者的做事,更不要被赶到雪地里去吸引野兽,她一定会跑不过野兽的。
阿钻感受到阿奴的恐惧与颤抖,紧紧的搂着她,心疼不已,却对此时火气冲天的萧瑟,没有任何办法。
抛开阿奴不是她娃崽这一点来说,她对萧瑟说的话,是极其赞同的。
如果把萧瑟此时要保护的阿茶,换成她的阿奴,她怕是得笑的裂开嘴。
想到此,她的怨气慢慢消散:“你火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