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巴巴巴的说了一大堆,听的阿标他们头痛,但又觉得合情合理,因为他说的他们都懂,却又好像不懂。
“吃吧。”说了一大堆的阿那,看到阿标等人拼命咽口水抹嘴角,不再出声,让他们吃。
阿标看向族人们,族人们也看向他。
他身为族长,学着阿那的样子,用勺子勺了口汤放进嘴里。
温暖的热水进入嘴里,滑入肚子里,令他全身暖和的想要嗷叫。
这种味道……真的是太好吃了,好吃到想流泪!
阿标真的流泪了,他轻声哭泣着,眼泪哗哗而流,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好吃到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眼泪的流动。
族人们看阿标这样,有点惊恐的不敢有所动作,可是眼前这碗鱼兽汤,又香的直往他们鼻子里钻去。
“好吃到哭了吧?”阿那一点也不意外,“我们第一次吃时,也激动的哭了,都快别看着了,吃吧。”
雄性们这才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汤汁,全身的暖和,真的是让他们禁不住泪流满面。
这一桌雄性的哭泣,阿那见怪不怪,他以前也是这样,没必要去笑话他们。
其他族人看到这一桌耸着肩膀哭泣的雄性们,脸上有着幸福,也有着感慨。
“我们第一次吃到鱼兽汤时,是不是也这样子?”
“哎喂哟,真是太丢人了,我怎么可能是那样!”
“就是那样,现在想想,我真是幸福极了!”
“是啊,咱们部落有族长有阿瑟,真的是好吃到我天天吃都不讨厌。”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族长和阿瑟能吃一样。”
他们都小声说着,因为树叶部落他们此时的囧样,就是他们以前的表情。
阿鲁看着树叶部落的族人们,无声叹气,眼中露出悲伤,以前他们小草部落,比树叶部落都不如。
至少,树叶部落的族人全是完好的,不但有雄性还有雌性和娃崽。
可他们小草部落除了他,其他的族人都是残缺的。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为了以后能更好的替部落做贡献,他得吃的饱饱的,然后做更多的事。
他拿着碗去排队打古巨猪肉,这肉香。
阿借看着阿鲁,脸突然就红了,给他打古巨猪时,手微微发抖。
阿鲁看着微低着头,手发抖的雌性紧皱眉,这样子能打好古巨猪肉,肉都没对准他的碗,定要掉地上去。
“嘿!”
阿鲁想要提醒一下阿借,就喊了她一声。
阿借被这一声吓的突然抬头望去,猛的撞入阿鲁黝黑的双眸中,本就没稳的手一抖,铲子里的古巨猪的肉真就掉地上。
气氛凝固!
看着地上的猪肉,阿借想死的心都有了,忙要去捡起来:“对不起,这个我来吃。”
阿鲁快她一步把猪肉捡起来:“不用,洗洗我可以吃。”
“可是,这是我掉的,理应由我来负责!”阿借慌乱的面容通红,声音都带着颤音。
阿鲁淡淡一笑:“你吃好的,这个我来就可以。”
说罢,他不再说什么,拿着猪肉去到旁边打水洗,清理上面的泥土,然后塞进嘴里。
阿借咬着唇看着吃猪肉的阿鲁,愧疚而自责,对阿鲁的好感再次升级。
这个雄性叫阿鲁,她自族人们嘴里,知晓他的所有事。
他外出打猎,错过了塔河部落的攻击,整个小草部落只有他一个完整人,其他的都是残缺的族人。
他硬是一个人打猎,养活了整个族的族人,最后遇到阿瑟,才鼓足勇气申请加入青龙部落,成了最早投靠青龙部落的族人。
这个雄性有责任,有担当,有勇气和果断,才能让跟着他的二十几个残缺的族人们,都活了下来。
如此想着,阿借的耳朵都红了。
午食过后,夜风往大棚中央一站,所有族人们迅速放下手中一切,奔到大棚来集合。
阿标等人见着了,也赶紧来集合,心中忐忑极了,这是要干什么啊这么多人?
夜风看向族人们,朗声道:“这次的风雪很残暴,野兽出行的也早,为了咱们部落的安全,围墙和大门都要重新再加固,为的就是抵抗野兽的袭击!”
阿标看向高高的高围,再看看有人守着的瞭望台,心中闪过震撼,都已经被围成了这样,居然还想要巩固。
怪不得青龙部落会越来越好。
夜风接着说道:“除了个别的,部落里所有族人都要行动,让你做什么便什么,别有废话,别顶嘴。”
“否则,我会直接把你射杀在雪地里!”
最后一句话,冰冷无情,暴虐残酷。
阿标等人吓的激灵的打了个颤抖,果然啊,夜风族长依然是如大家传的那样,是一个很凶狠的人。
哎,都是看在一头毛牛的份上,被他给骗了。
但这个骗,他很庆幸,也很欢喜,此时还很高兴。
若是没有那头毛牛,他们怕是已经成了风雪中野兽的嘴中食。
再看向站在身旁的阿灌等人,他们吃饱了,此时脸上有了笑容,个个磨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想要认真完成夜风族长的任务,好给夜风族长一个好的映像。
这一次的分配任务,所有族人都乖巧的听着,没有一个人问出声。
然后十个人一组分配好,等待着要怎么做。
夜风把族人们带到围墙下,想要由萧瑟说,他来教。
可萧瑟不肯,她非得亲自教雄性们,她把雪堆到围墙下:“这雪一定要堆厚实,然后再浇上热水,阿茶!”
阿茶提来热水,萧瑟用勺子勺住热水,靠着雪的最边缘,斜着慢慢浇下去。
“看清楚没有,要从上面往下浇,这水不是倒,而是如流水般慢慢的滑下去。”
萧瑟边浇热水边解释:“最开始的时候,浇水的动作要慢要轻,不然,雪会全部融化掉。”
阿茶抿了抿唇,她很想问,热水本就会让雪融化,为什么不用冷水,可是她不问。
其他人心中也有这个疑问,可他们也不问。
随后,浇了热水的雪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凝固,且颜色还是透明色的,就如冰块一般透彻。
这就如泼水成冰一般,这水就是热水,只不过这热水温度要控制好,不然泼水成冰就是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