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求求你了大夫,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呜呜呜求求你了!”听闻大夫所言,被擒住的婢女不顾自己的伤势,使劲挣扎。
她不相信,她想冲上前去看看小姐,奈何她力气敌不过众人只能无力的哭喊着。
俞夫人在大夫人去世后,掌握了府里的大小事务,还不许府里人叫她姨娘,开始暗里针对二小姐,处处为难二小姐。
二小姐她不过14岁呀!虽为人软弱,但性格温顺和蔼,这五年吃了俞夫人不少苦头,俞夫人还对外说二小姐顽劣粗俗,不堪管教,一直把二小姐关在偏院里。
老爷更是对嫡出的二小姐不闻不顾,对俞夫人和庶出的大小姐,却是疼爱极佳。
怀容心疼极了她们家小姐,世道不公,奈何她只是个下人,根本护不住小姐,现在也只能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姐,恸哭不已,无能为力。
“如此,辛苦陈大夫此趟,夜深了,不如就府里歇着吧,如若冉儿再有什么,您也好方便行事。”俞夫人淡淡的对大夫欠了欠身,看似感激,却在低头的瞬间,嘴角勾了起来。
“唔。”
沙哑稚嫩的声音突然传出,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艰难的睁开双眼,高烧使得傅苒脑子晕乎乎的看不真切,只觉得浑身酸软,口干舌燥。
她舔了舔唇,声音沙哑道:“水...”
“啊!小姐!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水…水!俞夫人!二小姐要喝水!”怀容见着二小姐醒来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如若不是被人押着,她可能立马就要冲到她家小姐身边了。
“吼什么吼,本夫人长眼睛了,看得见!”俞夫人眉头紧皱,瞪了女婢一眼,随后看向陈大夫,“有劳陈大夫再看看冉儿了。”
傅苒觉得有人在动她,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她连睁眼都觉得困难,周边闹哄哄的,吵杂得很,脑晕也是晕乎乎的,她无心顾四周,只要想喝水的紧,胸腔燥热的仿佛快要燃起来般,让她十分难受。
这时,一只手从她脖颈下穿过,轻轻的抬了抬她的头,傅苒便感觉有水杯递到了嘴边,自觉的张开了口,清凉的水滑过嘴里,进入了体内,让她燥热的胸腔好受了些。
艰难的喝了几口后,傅苒便无力的又躺了回去,之后就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陈大夫给傅苒喂完水后,一边把着她的脉,一边摸着他的胡须啧啧称奇,“奇了怪了,怎会如此?”
俞夫人直觉不是什么她想听到的消息,忍不住的烦躁,口气也凝重了起来,“陈大夫,如何?”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之事,方才还是无根之脉,如今却又只是热病的脉象和症状,奇哉怪也。”边说,陈大夫又边在傅苒身上这探探那捏捏的,直道奇妙。
乎的,陈大夫好像察觉自己有失仪态,又连忙替傅苒压好被子,起身对着俞夫人行了一礼,“二小姐吉人有天相,稍后老夫给她开服退烧药,服完药,烧退后便就无碍了。”说着,陈大夫伸手继续抚着胡须,面露笑颜,“这可真是奇迹,老夫行医数十载,今日还能探得如此奇脉,妙哉呀。只是二小姐今日被寒水侵泡,恐还是伤了身子,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了,须的好好调理才是。”
“陈大夫,您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吧。”俞夫人假装镇定,实际已咬牙切齿,她恨不得撕碎这该死的老头,让他不得再信口开河!
陈大夫神情淡然的看向俞夫人,单手负手而立,“俞夫人,二小姐既能次次无碍,化险为夷,必是因福人自有天助罢了,况且,怕是从今日起,您便再无机会了。”
俞夫人瞬时目眦欲裂,别人不知道这老大夫说什么,她可是明白的很!他这是在说她今日后就动不了这小贱人了?俞夫人气极,她想杀一个人,还没有杀不掉的。
“哎,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夫言尽于此,就此别过。”陈大夫无视俞夫人因气愤而显得狰狞的面孔,行了一礼后便转身扬长而去。
“滚!给我滚!你们也都给我滚!”
身后,只余俞夫人愤怒的喊叫声,和一片桌椅摔倒在地,陶瓷破碎的声音,俞夫人也再无方才的淡定自若。
“哎。”陈大夫走在黑夜里,缓缓地抬起头,无垠的夜空,一颗硕大明亮的星星异常夺目。
“异星已现世,谁都阻止不了…阻止不了……”老人喃喃自语着,消失在了无人的街道里。
与此同时,俞夫人房内。
洛婉莹在屋里来来回回焦急不安的走动。
这时,房门被打开,俞夫人面色难看的走进屋,洛婉莹便立马迎上前去。
还没等洛婉莹说话,俞夫人瞧见她胆战心惊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直接啪的一下扇了她的宝贝儿女一耳光。
洛婉莹被这一耳光彻底打蒙了,她望着平日里万分疼爱她的娘亲,眼里尽是委屈与不解。
“瞧你那心虚的样子,你就差把洛冉是你推下水的事情写在脸上了!做就是做了!事到如今你怕什么!”
俞夫人虽满意她的女儿和她一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心狠手辣,但是又不满她的女儿还不能处事不惊。
成大事者,怎能自乱阵脚?
“蠢货!娘平时怎么教你的?做事要干净利落,遇事要临危不乱!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你不仅慌乱不已。你还错在,你在没有能弄死她的万分把握之时,还暴露了自己!如今,她捡回了一条贱命,你倒还落了个把柄在她手里!”
“什么?!那个小贱人还活着?”洛婉莹一听洛冉还活着,眼里的慌乱又多了几分。
“你怕什么!如今这府里,除了你爹和你那常年征战不回的祖父,都是你娘我说了算!”
“但是…这小贱人,是留不的了。”俞夫人说着眯了眯眼,眼里尽显狠辣和恶毒。
随后又直你父亲和祖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