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菀四下看着屋子里的房间,确定屋里没有人,她来到客厅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入口的一瞬间烫得她直接喷了出来。
白青兰连忙上前,满脸担心:“阿菀,没事吧?”
沈初菀瞬间泪眼汪汪,朝着嘴里扇风,疯狂的吸入冷气想让嘴里的温度降下去。
已经被烫的麻木的口腔和隐隐作痛的舌头,让她说话都不利落了,“疼丝我乐……为什么窝家灰有热睡?!”
在沈初菀的身后,白青兰手指微动,一道白色的微光浮现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
“怎么样了?好点了吗?”白青兰心疼的道。
沈初菀正想说"你看我的样子像好点了吗?"便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愣愣的放下手,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仿佛刚刚那般疼痛是她的错觉一样。
“好像没那么疼了。”沈初菀怔怔道。
白青兰放心地笑了笑,“那就好,下次可不要再这么马虎了。”
沈初菀虽然很不服气男子这般说他,但又心下奇怪:“不对啊,我家我从来没有准备过热水,还是这么热的天气。”
白青兰顿时一哼,面似委屈:“肯定是那位公子都不了解阿菀的喜好,随便给烧上了热水害的阿菀受这般痛。要是我、我绝对不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情!”
随后面上又浮现出讨好的笑容,“所以,阿菀还是随我回去吧~”
沈初菀真的是要懒得搭理白青兰了,这一会的功夫都说了几次让她跟他回家了?随后她眼睛转了转又扫视了一番四周,一股怪异和不安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突然像是看到什么令她震惊的东西,沈初菀瞳孔猛地一震,连忙冲向墙上的壁画,又走向房门前,看着门上贴的门神画像。
等沈初菀确实了什么后,一股冷意自她的脚底升起,又缓缓地转头看向整个屋子,面色顿时惨白,嘴唇颤了颤:“我们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白青兰一直疑惑地看着沈初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此时又面色惨白,仿佛见鬼了一般。
他立马上前搀扶着沈初菀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忧道:“此话何意?阿菀你脸色突然好差。”
沈初菀咽了咽口水,这次没有拍开白青兰的手反而伸手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臂,瞪大着双眼:“这里的所有布局和画像,全都是反的……”
白青兰皱眉:“反的?”
“嗯,刚进来的时候还没察觉,直到我看到画像,特别是这个门神像。”沈初菀点头说着伸手指向画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手里拿的东西确实是反了,家里的家具和东西的摆放也是反的。”
白青兰这时也明白了沈初菀的意思,眼神一凛,瞳孔微缩顿时变成了金色的竖瞳朝着屋顶看去,下一秒便吃痛般地立马伸手捂住眼睛。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沈初菀不明所以,只看到白青兰突然伸手捂住了眼睛,好像很痛苦一般。
她吃惊道:“怎么了?”
心里却害怕极了,不是吧?不会真有什么怪东西吧?
想到这里,沈初菀顿时背脊发凉忍不住地往白青兰身边缩了缩。
沈初菀虽然说自己不相信有鬼,但其实她生前胆子就很小,很怕鬼这一类的。
她是真的受不了这种……
之前还做过一个可怕的梦,那时候她其实也是怕得要死,醒来后要不是墨君誉在身边她根本不可能那么镇静,她也不好意思告诉墨君誉后面连着好几天夜里都在做噩梦,每次惊醒都庆幸着幸好是只个梦而已。
白青兰保持着捂眼睛的动作好一会,才缓缓放下手,眼睛早已恢复成原样。
而沈初菀在看到男子的表情时,愣在原地。
与平时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白青兰完全不同,此时他面容极为严肃,眼神凌厉,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直直地看着屋外的天空。
该死,谁人下的结界不仅反弹了他的窥视,居然还能伤着他?
之前白青兰便知道是因为有人施了法术,所以他才无法顺利的去到沈初菀的家。
但是沈初菀不过一个凡人怎么下这种法术?
白青兰担忧着她的安危一日又一日地在一个同地方打转,也试了无数办法,最终也还是无法突破。
此时他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法术而是一个结界,而且还是个结中结!
白青兰眯了眯眼转回头看向身侧的沈初菀,发现她十分不安又担忧的模样,立马觉得自己的表情可能吓着她了,但又觉得阿菀终于在担心他了,心下又一爽。
嘴角忍不住的勾起,白青兰眼神温柔,伸手揉上了沈初菀的头,“没事,别担心,不管有什么我会保护好你的。”
呆呆的被白青兰被揉着头,沈初菀想着,什么保护不保护?到底有没有?
还有白青兰此时满足的模样莫名的令她烦躁,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沈初菀也更加担忧自己的处境了,身边这人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要真有那东西两人不得都嗝屁?
忍不住叹了一口大气,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家,早知如此今日就不会出门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沈初菀喃喃道。
“阿菀不必担心,这种小局我马上就能破掉。”
白青兰虽然说得极其自信,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没底,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他都没法破掉,现在是进入了更厉害的里面,他也很头疼。
之后两人又原路返回,来来回回试了好多次,最终都还是回到这个诡异的什么都是相反的家,但幸好并没有出现沈初菀最害怕的东西。
在不知道多少次后,沈初菀完全没有了害怕的感觉,一屁股坐下,“不管试了多少次都没用,你到底行不行?”
白青兰也皱着眉坐下思考着,嘴里嘟嚷着:“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突然一声痛呼传出。
“啊!”
白青兰连忙看向沈初菀,“阿菀怎么了?”
沈初菀吃痛地抓着食指,指头正缓缓朝着外流着鲜红的血液。
一股香甜的味道飘进白青兰鼻腔,令他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