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睁开眼,看着熟悉的环境,眼中掠过一抹迷茫。
这里是……
俆清涟的家?
淅沥沥的水声从洗手间传出。
充斥着诱惑的声音让人欲血喷张。
“小旧旧,能帮我拿一下内裤吗?”
门半敞着,水汽缭绕间,妩媚的身躯若隐若现。
俆清涟躲在浴帘后面,面色红润,媚眼如丝。
“哎呀~快一点嘛~”
陈旧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俆清涟走去。
不得不说,俆清涟很美,透着一种近乎完美的妩媚。
曾经长时间占据了陈旧的梦乡。
“小旧旧~帮我~”
俆清涟眉眼含笑,从浴帘后走出,傲然的曲线刺得陈旧摞不开眼,她自然的挽住陈旧的脖子,诱人的清香扑鼻,让陈旧深深吸了口气。
他将头埋进俆清涟怀中,低声道。
“我好想你……”
下一秒。
陈旧一拳轰爆了俆清涟的脑袋。
鲜血瞬间溅洒墙壁,染红了洗手间。
看着倒地死去的俆清涟,陈旧冷冷道。
“骗子。”
俆清涟骗了他整整十八年!
曾经的俆清涟在陈旧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如今陈旧对俆清涟的恨意就有多深!
他不知道俆清涟为何要骗自己,但已经不重要了。
他最恨有人骗他!
俆清涟的身体逐渐幻化成一只蜘蛛。
陈旧离开了浴室,来到客厅,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界是一个狭长的走廊。
许许多多的门顺着走廊两边延伸。
砰!
其中一扇门被人用力踹开,浑身是血的约翰走了出来。
见到陈旧,约翰眼中浮现一抹警惕,似乎是在思考眼前的家伙到底是陈旧,还是蜘蛛假装的幻象。
“是羊三?还是你之前的老婆?”
闻言,约翰咧嘴一笑,算是认下了陈旧。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露出一个敦厚的笑容。
“都在。”
好家伙。
光是想想,陈旧就已经能够想象房间里的惨烈程度。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翰关上了门,沉声问道:“我们不是在水魔蛛皇的巢穴中吗?怎么一眨眼就到这里了?”
“那些蛛网上附着的粘液,拥有极强的迷惑以及情欲效果……”陈旧解释道:“在水魔蛛皇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中招了。”
约翰似乎有些燥热,他解开了衣袖,发现自己立起了帐篷。
“所以这里是幻境?水魔蛛皇想色诱我们?”
“原本是这样的,但是我让它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陈旧面色也有些泛红,这是情欲效果生效的象征:“这里是我们的记忆空间,而刚刚的那些幻象,则是我们记忆中最深刻的女人。
水魔蛛皇的目的并未改变,但在此之前,它有了一些了解我们的冲动。”
“有什么区别吗?”约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陈旧,脸色有些难看。
这小子,居然如此健硕!
假的吧!
陈旧则得意的挺了挺,心想自己几千年的童子功,跟你开玩笑呢?
“区别在于,如果我没有给水魔蛛皇植入这个想法,刚刚我们遇到的就不是小蜘蛛,而是水魔蛛皇本体了。”
陈旧喘着粗气。
“你也不想开局就被水魔蛛皇霸王硬上弓吧?”
一想到水魔蛛皇那庞大丑恶的身躯,骑在自己身上疯狂索取的画面,约翰就一阵恶寒。
“所以这些门,都是我们的记忆?”
“也有它的。”
这是一条记忆长廊。
里面掺杂了陈旧等人和水魔蛛皇的记忆。
陈旧随意推开一扇门,面前却是一堵墙。
“为什么会有墙?”约翰不解。
陈旧没有说话。
轰!
旁边的门被人直接劈开,尤拉冷若冰霜的走了出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哥布林的头颅。
离开房间后,哥布林头颅迅速瘪了下去,化作一只小蜘蛛,扑腾几下后没了声响。
“我讨厌这里。”尤拉冷冷道,目光不留痕迹的在陈旧身上某处掠过,泛起一道不易察觉的波澜。
陈旧关上了门,又走到另一扇门前打开。
而这次,没有墙。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约翰提议道:“这地方让我……很难受。”
“我们当然要出去,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
水魔蛛皇和「罪孽」不同,蛇十三创造的「罪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而水魔蛛皇有。而现在,陈旧能感受到,水魔蛛皇有意和他们交流。
门内的画面模糊不清,陈旧没有踌躇,直接走了进去。
约翰和尤拉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旋即跟了进去。
门内,是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
一个五六岁出头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啃食着一块已经变质发臭的面包。
那块面包上,甚至能看得到蛆虫在蠕动。
哪怕是最低贱的狗,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小女孩实在是太饿了。
她小心翼翼地咬着,仿佛在品尝希望。
这时,一群乞丐走了过来,他们诉说着恶劣的言语,推倒了小女孩,抢走了面包。
冰冷和无助充斥着小女孩的内心,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巷口,犹如一抹阳光,刺透了绝望。
他站在阳光下,看不清相貌。
“小家伙。”
他说。
“你愿意跟我走吗?”
画面戛然而止。
房间恢复原样。
“看来水魔蛛皇也有一个悲惨的童年。”尤拉感叹道。
“谁?”约翰瞪大了眼睛:“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小女孩?那是水魔蛛皇?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觉得这个小女孩和水魔蛛皇腹部的那道身影很像吗?”
“你知道的,我眼神不太好……”
确定房间里没有遗漏的信息后,陈旧走了出去。
推开了旁边房间的门。
这次,屋内一片漆黑。
似乎是间暗室?
有人在黑暗中低语。
“那些女孩你准备怎么办?”
“品质差的交给贵族享用,品质好的咱们玩完了之后,卖给黑市。”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享用她们鲜嫩的身体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等我们吃了她之后。”
火光骤然亮起,冰冷的石床上,一道稚嫩的身躯裸露。
烛火照亮了它们丑恶的嘴脸,那宽厚肃穆的黑色衣袍,在此刻显得尤为讽刺。
“如你所愿,神父。”
这里是教堂。
圣日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