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坐上了我的位置，就会明白让铁卫这个庞然大物运行起来，有多么的不容易。很多时候，你必须学会取舍。”
火男闭上眼。
“一切，都是为了龙国！”
没等陆菲余开口，他便挥了挥手，疲惫道：“直升机今晚就会出发，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从会议室离开后，在过道撞上曹操。
曹操无奈道。
“其实这么多年，龙将他也不容易……龙国危机四伏，异兽接连不断，原本的铁卫已经不足以解决与日俱增的险情，扩招铁卫是必然之举，人一多，难免参差不齐……”
“我知道。”陆菲余静静道。
这下倒是曹操无话可说了。
“对了，能帮我查一点东西吗？”陈旧突然开口。
“当然！别的不说，就哥现在这职位，只要不是最高机密，你想知道啥哥都能给你查出来。”曹操拍着胸脯打包票。
陈旧附耳跟曹操说了些什么。
后者神色怪异。
“你查这个干什么？”
“能不能查？”
“能是能……”曹操挠了挠头：“这样，一个小时后我把东西给你。”
待曹操离开后，陈旧和陆菲余漫无目的地在基地内部闲逛。
“你还是打算去？”
“当然，这是我的职责。”陆菲余点了点头，别看她和火男吵得不可开交，可实际上她还是向着火男，想要为龙国尽一份力的：“你这边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
“你对我就不重要了？”陈旧瘪着嘴。
陆菲余投来明亮的目光。
陈旧将头别往一边。
“正好，我对那个齐海也非常感兴趣，就勉勉强强陪你走一趟吧。”
他没有看到，陆菲余笑了。
笑得十分明媚。
陆菲余想了想，问道。
“你和袁媛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人家袁媛可是你陈旧的正牌女友。
提及袁媛，陈旧显得十分局促：“我和袁媛的事情有些复杂，她爱的可能并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陈旧”。”
“另外一个“陈旧”？”陆菲余倍感意外。
陈旧权衡再三，用一种较为浅显易懂的方式解释道。
“你觉得我可能在这个世界长大吗？”
陆菲余摇了摇头。
陈旧存在的时间要比无序之门还要早，怎么可能在异能世界长大？
“但是我和袁媛从小就认识，是青梅竹马。”
听到这，陆菲余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改变了袁媛的认知？”
“不，我用「认知之锚」查看过，袁媛的认知没有任何问题，但这个世界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是么？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和这个世界的“陈旧”共用一个身体，我清楚地知道这就是我，但是这不是我……”
这段话很拗口，但也很容易理解。
“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陈旧”有问题？”
“我不知道。”陈旧低下了头。
有一件事情他没有说。
在他的心中，还有一种可能，两个“陈旧”只有一个是真的，要么陈旧是真的，要么这个世界的“陈旧”才是真的。
他，是被人蒙骗的假货。
“不管事情如何，我们一起去查。”陆菲余拍了拍陈旧的脑袋，就像曾经的俆清涟一样温柔坚定：“我可是你的队长，真有什么事儿，我会帮你。”
曹操的效率要比他说的更慢一些。
就在陈旧和陆菲余吃过晚饭，来到停机坪准备参加任务登机时。
曹操才带着人匆匆赶到。
“奉龙将之令，斩枭全队参加任务！”
杜宇和根真也在其列，朝陈旧和陆菲余露出得意的笑。
“87号小队时隔五年，全员集结！”
上了飞机，杜宇还在抱怨：“队长，你们两个人参加任务，怎么都不叫我们？要不是老曹得到消息，我和根真哥都被瞒在鼓里呢！”
根真沉声道：“是啊！我们怎么说也是一个小队的人，你们两这么做确实见外了！”
“这不是嫌你们太弱了，怕拖后腿嘛！”所有人都知道陈旧是在开玩笑。
嬉笑之后，根真却正色道：“这次，我们不会拖后腿的！”
这时，曹操将一个卷宗递了过来，低声道：“你要我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你的经历确实有些问题。”
“哦？”
陈旧迫不及待打开卷宗查看。
很快，他的面色沉了下来。
“是不是发现了问题？”曹操低声道：“铁卫的情报系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全面的情报体系，但是我们居然查不到你的出生证明，卷宗上只显示你五岁被孤儿院收养，然后在幼儿园遇见袁媛……”
“可对于你五岁之前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录，就好像你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遗漏了？”陈旧抛出了一种可能。
“最开始所有人加入铁卫之前，需要通过严苛的审核，别说出生证明这种生来就会记录在档案里的事情，怕是你祖宗十八代都被查了个儿底掉。”曹操罕有的满脸严肃：“档案室里没有，那就是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没有。”
过去，是证明一个人是否存在的重要考证。
过去是可以伪造的，同时也是不能伪造的。
有了过去，才会有现在，继而有未来。
而如今，这个世界“陈旧”的过去，被抹去了。
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陈旧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第一次见到火男时，那家伙说对“陈旧”进行了异能测试，测试出“陈旧”具备复活亡灵的能力。那是否意味着，【亡者复苏】并非陈旧所带来的，而是这个世界“陈旧”本身拥有的异能？
陈旧突然有些兴奋。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陈旧”，极有可能拥有除了「认知之锚」之外，陈旧真正的能力？
悄然间，直升飞机已经离开大海，来到一片钢铁城市之中。
一道璀璨的火光在黑暗中乍起！
下一刻直升飞机机身发生剧烈碰撞。
“我们遭到攻击！重复！我们遭到攻击！”
“机身失去控制，即将坠毁，请所有人立刻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