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和头发掉得到处都是。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打架！”巫妲焦急地站在一旁，头疼于该怎么劝架。
……
……
……
“你们两个怎么想的？这是打架的时候吗？”
好不容易劝架成功，巫妲忍不住碎碎念。
好在两者都还有些理智，只是为了出气，一决高下，而没有下死手。
因此，虽然有些狼狈，倒是没受什么伤。
但是心中还有气，在巫妲带着他们再次上路的时候，郑雪独自飘在前面探路，雾失则抓着她的衣角，亦步亦趋跟着她。
“现在我们连背后真正的厉鬼都没有见到呢，怎么可以先内讧。”巫妲忍不住教育道。
两个都不回复她。
巫妲也不介意，而是想到一个问题，纳闷道：“不过我们遇见的鬼都不强，那幕后厉鬼为什么要将众人分开？”
“分开就算了，又让那些不强的鬼攻击，这不是送菜吗？”
巫妲想了想，莫非是因为她太强了？
或许厉鬼针对的是那些普通人，以及实力较弱者，而不是她？
就这样一路往下走了两层楼。
气氛虽鬼魅阴森，但是一路上却没有再出现过鬼怪。
直到往下走到第四层的转角处。
巫妲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啊！救命啊！"
"救...救命！啊——"
凄厉而尖锐。
耳熟的声音……
“好像是赵毅。”但是有之前无脸鬼的前车之鉴，巫妲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顾童渡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慌乱：“赵毅，你撑住！我马上来救你！”
轰！
一声熟悉的爆炸声响起。
巫妲不再犹豫，立刻上前。
转过拐角，她看见烟尘散去之后，顾童渡的身影显现。
他看起来很狼狈，手中的桃木剑折成两段，身上带着不少伤口。
此刻他被冲击力波及，踉跄倒在地上。
而另一边，赵毅的情况更加危急！
黑暗中，一双手抓着他的双脚，往暗处拖去。
赵毅死死用手指抓住地面，手指鲜血淋漓，指甲掀飞。
剧痛之下，求生欲还是占了上风，他始终没有松开手。
而在他身前，拖出长长的十道血痕。
“救救我！”
他绝望地呐喊。
“坚持住！”巫妲拿出桃木剑，冲上前。
一剑挥过，黑暗中的手化作烟雾消散。
赵毅看着她泪流满面：“谢谢你，巫姐……”
巫妲还没来得及说声“不客气”，就听见背后，顾童渡传来一声惨叫。
“啊——”
巫妲回头，看见顾童渡力竭倒在地上，被厉鬼抓住，一口咬破了他的脖子！
鲜血顺着他的皮肤流下，显得触目惊心。
爆炸的余波过去，雾失与郑雪终于穿梭过来。
不需指挥，雾失甩出藤蔓，将赵毅拖过来，又将巫妲拉到了身边。
郑雪扑在厉鬼之上，使那厉鬼被迫从顾童渡身上离开。
顾童渡颤抖着手，将一张符纸贴在伤口处，符纸燃烧后，将灰烬抹在伤口。
巫妲看向正在与厉鬼战斗的郑雪，心却忍不住提起。
这厉鬼，明显比他们之前遇到的强上许多！
郑雪与它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上下。
厉鬼的爪子抓破了她的脸，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雾失也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加入战局，与郑雪一起围攻那厉鬼。
二者联手，这才占据了优势。
巫妲则是紧急处理了顾童渡的伤口。
他鲜血汩汩流出，出血量大得可怕。
巫妲再点燃几张符纸，将灰烬涂抹于伤口，撕下衣服下摆，一圈圈缠绕，这才勉强止住血。
顾童渡也没了力气，虚弱地靠在墙壁上。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起，巫妲回头，看见一只手从墙壁伸出，抓住赵毅的头颅，将他拖入了黑暗！
她立刻扑上去，却只碰到了冰冷坚硬的墙壁。
“该死！”她一拳锤在墙上，显得无能为力。
与雾失，郑雪缠斗的厉鬼，见同伴得手，立刻寻了一个空当离开。
郑雪还想再追，却被雾失扯住：“蠢货，去送死吗？”
杀红眼的郑雪转头就抓向雾失，却又在最后关头恢复理智，堪堪收手。
“现在怎么办？”雾失回头看巫妲。
“等天亮吧。”巫妲叹息。
她坐到顾童渡身边：“我怎么感觉，你们遇见的厉鬼特别强？”
与她遇见的，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
顾童渡虚弱地阖上眼，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可能因为倒霉？”
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
顾童渡陷入昏睡，而巫妲却能感觉到，四面八方传来不怀好意的窥伺，让她毛骨悚然，不敢休息。
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撒入，那些黑暗中的眼睛才消失。
巫妲一直等到走廊全部亮起。
看了眼昏迷的顾童渡，她对郑雪叮嘱一声：“阿雪，麻烦你看着他。”
然后她带着雾失，来到了一扇房门前。
她清楚地记着，赵毅就是被厉鬼隔墙带入了这个房间，然后消失的。
雾失站在门前，双手化作无数藤蔓，从缝隙中探入，然后拆下整个房门。
巫妲在房间正中央看见了赵毅。
他死了。
死的极惨。
他的眼珠凸出来瞪大着，嘴角还挂着血渍。
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他的身体撕裂，散落一地，就像是被什么用手生生撕碎了一样。
巫妲的眼睛慢慢湿润起来：“抱歉。”
昨天晚上，如果她第一时间冲入房间内，或许还有可能救下赵毅。
但是顾童渡没有反抗能力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厉鬼不会放过他。
而且那时郑雪与雾失都被缠住，她闯入房间也是孤立无援。
就凭她自己，恐怕只会让房间里多一具尸体。
“这不是你的错，”雾失说道，“你救不下他，也没有救他的意义。”
他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只是觉得赵毅这样弱小，巫妲没有必要冒着死亡的风险去保护他。
巫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敛了赵毅的尸骨。
……
……
……
顾童渡醒后，巫妲扶着他，一路下到一楼，来到了教堂大厅，许多人已经聚集在此地。
大部分人都伤痕累累。
一夜过去，减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