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仙宗上使

“既然如此,老夫就先回去了,”周元良清楚他是个什么性子,缴纳完供奉就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筑基的兄弟看着场面。

“祁家主事人何在?”

见周元良离去,潭墨又摆起了自己仙宗上使的威风,淡淡开口。

“启禀上使,祁阳在。”

人群中,一个颤颤巍巍的中年男子领着族人上前,潭墨手中白光一闪,顿时一片血花洒落,数颗头颅掉落在地。

“啊!”

有人忍不住惊叫起来,又连忙遇上嘴巴,跪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孩的人肝胆欲裂。

此时祁家中人,只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路我已经替你铺好了,如果你还不能掌控好祁家……”潭墨说着阴冷的目光盯着那少年。

“大人放心,小人定替您打理好祁家!”少年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扣头,直到血肉模糊。

潭墨不耐烦的摆摆手:“开始收取供奉吧。”

有了刚才那一幕的震慑,下方的各家连忙跟上,将各家供奉的灵物交予那几个仙宗杂役。

只见那杂役弟子在各家上缴的供奉上摸索了一阵,十成的灵物顿时去了五成。

这让众人都是目瞪口呆,堂堂仙宗上使,筑基道人,吃相竟然如此难看?

“启禀道人,各家灵物皆有不足。”

听到杂役的汇报,潭墨眉头一挑:“既有不足,那就抓紧补上,本道人此次前来可不只是收取供奉。”

赵旭与黎濡光对视一眼,心里一沉,两人之前就得了提醒,故而这些日子也尽可能的补给了一些,但哪里能够五成的份额。

道人已经开口,各家那敢不从,有储物袋的都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填补,而像赵家黎家这种没有储物袋又没有提前备上多余供奉的族修可就惨了。

“原本交不齐供奉,按宗内规定是要灭族的,但本道人心善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天南的妖族不安分,宗内要召集一批低级修士前往。”

“你们就将功补过吧,”潭墨冷着脸,大手一挥将供奉收起,很快杂役拟好了名单。

“陵江乌家。”

“祁连云家。”

“大别山赵家。”

赵旭闻言猛一抬头,自己已经补上了供奉,为何这名单上还是有他家在?

这一举动吓得黎濡急忙将他按下,低声说道:“这人我们得罪不起,想想你的族人,你也不想赵家被灭族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忍一时,去天南镇守,好过当场送命!”

赵旭闻言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是啊,好过当场送命。

然而这一幕没有逃过潭墨的眼睛,他冷冷一笑:“小子,你好像不服啊。”

“小人岂敢。”赵旭语气恭敬,头颅紧紧贴着地面,此时他的心里早已经怒火冲天,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忍。

“那就好,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了,你心里不服……哼哼!”

潭墨冷哼两声,上了福船,留守的那周家筑基摇了摇头,看来今年的坊市生意要一落千丈了。

潭墨走后,一众如释重负的族修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补齐了供奉的族修向着周家筑基施了一礼急忙忙的离去,而那些没有补齐供奉的,则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

“道友可有书信让我带回?也免得你两位兄长担心。”黎濡光站起身来叹息道。

而与此同时,赵家。

这些年,大别山灵脉生机渐渐恢复,吸引滋生了许多妖物,这一日江夏口又来了一只妖物,好在妖物只有灵动轮的修为,黎英轻松的解决了它。

他一面组织人手分割妖兽,一面派人通知赵家,黎落迟迟没有没有出关,也没有下达让他撤离的命令,他只得继续守在这里照看灵稻。

再说赵家,赵临的嫡子赵元栋今年也已经六岁了,与赵庸的长女赵怜云不同,测试出了灵根,两人都授了灵种。

许是灵珠放开了限制,无论是赵庸的重海长行功还是赵临的祭元养气箓都已不再受到限制,可以传给后人。

两个孩子跟着赵庸欢天喜地的除妖去了,只留下赵临与老爷子独自在山上,老人如今已经七十五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人仍旧闲不下来,研究起了木匠。

打完了一套家具,心中挂念着离家的赵旭。

“三兄弟都是让人省心的,可以兴盛我家,只是旭儿一去半年之久,外界也不知是个怎样光景,又无人帮着,也不知怎么样了。”

老人看了看镜中须发皆白的自己,口中呢喃道:“也不知这仙缘能传几代,能认几代。”

……

“什么!三弟被带到了天南抵御妖兽?!”

赵临猛的拍案而起,双目血红的怒视着黎濡光,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黎濡光说出事情的缘由,安慰道:“天南城我也听说过,低阶修士去了也只能在后方做些补给后勤的工作,真正厮杀的都是炼气和筑基修士,想来舍弟不会有事的。”

眼见赵临怒火攻心的模样,黎濡光生怕这两兄弟拿自己撒气,又急忙拿出赵旭写好的信递给二人。

赵庸将那竹筒上的封塑用大拇指轻轻抹去,往掌中一倒,亮出一卷蜷曲的泛着白光的信来,连忙展开来看。

“弟此去天南不知何时回来,不知父亲身体可还健康?我已至血脉轮巅峰,带去的那枚养魂果我并未交出,到时突破明神,也可多一分自保之力。”

“我曾遇到一丹士,与大哥描述那人十分相似,他赠送了我一瓶固本培元的丹药,两位兄长收好。”

“此外,黎濡光可信,他已无回头路,可以族女妻之,我在外听闻与七玄敌对的玄天谷将起边衅,兄暂且忍让。弟无事,二位兄长勿忧。”

赵庸看完了信,心中一阵酸楚,对着黎濡光拱拱手:“此前失礼了,道友莫怪。”

黎濡光苦笑着摆摆手,心中暗道:“怪?我哪里敢怪?你二人一副要吃人的眼神,我哪里敢多说什么?”

“若无事,我就先告辞了,对了,这是舍弟让我带回的丹药。”

见赵庸伸手接过丹药,黎濡光施了一礼回了江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