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韩念念和韩君临一起在道观里住了下来。
他们和道长一起清理道观中的落叶,时不时就去厢房里看一眼穆书瑶,穆书瑶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韩君临时不时的替她把把脉,确定她还活着的话,他们都要担心穆书瑶是出什么事了。
穆书瑶缓缓的睁开眼,看到了坐在床头打着瞌睡的韩念念。
暖和的灯光照射在韩念念的脸上,映出了她眼底的一片乌青,韩念念年纪还小,之前在家里都是很早睡觉。
这两天为了守着她,每天眼都不合,熬了一天一夜,硬生生的熬出两个黑眼圈。
穆书瑶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把韩念念轻轻的放平,给她盖上了被子。
就在穆书瑶准备扭头下床的时候,韩念念突然之间醒了,她一看到妈妈自己坐了起来,十分慌张的走上前扶住了她。
“你还好吗?妈妈。”
韩念念着急的问道,而穆书瑶听了之后笑笑说。
“放心吧,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已经拜师完成了吗?我睡了多久?”
穆书瑶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害怕韩念念说已经完成了,也害怕韩念念说还没有完成。
她不想耽误韩念念,但也希望能够亲眼看到她拜师。
而韩念念听到妈妈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说。
“还没有,师傅说等您醒来的时候再进行拜师仪式。”
穆书瑶听到韩念念的话,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又有一些担心,担心这样会给徽大师留下不好的印象,让他对韩念念心存芥蒂。
“那拜师仪式定在什么时候?我现在已经醒来了,你要不要出去和徽大师说一声?”
穆书瑶小心翼翼的问道,而韩念念听了之后,只是笑笑把妈妈重新摁回床上,让她盖好被子说。
“放心吧,妈妈,这一切都不着急,拜师是肯定的,我现在这两天已经有跟老师学一些东西了,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心存芥蒂的,你不用担心。”
穆书瑶听到韩念念的话,也算是放心了,要不怎么说是母女连心,穆书瑶明明丝毫未提自己担心的事情,而韩念念却全部都猜了出来。
穆书瑶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恢复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原因。
她眼睛一闭上便又进入了梦乡,而韩念念看到妈妈醒来了以后,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躺在穆书瑶的旁边睡着了。
韩君临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
他笑了笑,上前去帮他们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厢房。
“徽大师现在我的妻子已经醒过来了,拜师这件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您看定在什么时候好?”
徽大师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他此时正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前看。
听到韩君临的话,他只是回了挥手,让韩君临坐到自己的身边。
“依你看,定一个什么时间好?其实这两天都是吉日,什么时候都行。”
韩君临听到徽大师这样说,并定了第二天的早晨,他希望能够快点完成拜师仪式,然后带穆书瑶下去好好的给他补补身体。
在这山上什么都没有,他害怕穆书瑶不能够及时的补充身体落下病根。
徽大师也理解他的心急,便没有多留,只是和韩君临说之后,他要把韩念念留在这里,三个月把自己所学到的所有东西都交给她。
韩君临不明白,只是三个月能够学些什么,但徽大师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便也不多问。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了厢房,穆书瑶很快就醒了过来。
她一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再看一眼旁边的韩念念,她也已经早早的醒了过来,睁大着眼睛看着她。
“妈妈,你醒了。”
韩念念高兴的说道,而穆书瑶听了之后,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之后便起床洗漱了。
一走到外面,就看到外面准备好了拜师所需要的所有东西。
而韩君临则站在院子之中,热情地朝他们两个招呼着手。
“念念,书瑶快点过来,等徽大师起来以后我们就进行拜师仪式,拜师完成了,念念留在山上三个月,我和你下去。”
韩君临对穆书瑶说道,而穆书瑶听了之后,却是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念念,如果要留在山上的话,我也和她一起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虽然有徽大师在,但我还是更希望可以在她学习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韩君临听到穆书瑶的皱紧了眉,他没想到穆书瑶这么的固执,一定要全程的陪在韩念念的身边。
“你听话,我们一起下去好不好?在这山上什么都没有,我想要好好的给你补补身体,都不能够做到。”
穆书瑶听到韩君临的话,只是摆了摆手说。
“不需要给我补什么身体,我身体很好,我真的希望能够在念念学画画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你是知道的呀。”
韩君临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他不能够让穆书瑶这么的固执,就这样留在这里糟蹋自己的身体。
就在他们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道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递给了韩君临一枝花。
“尊上不必如此着急,其实我在山上也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贫穷,我们该有的药品还是有的,而且这山上空气新鲜,也更有利于病患养护自己。”
这道长并不是出来打圆场的,他讲的一切都是实话,之前还有不少,有些人家刻意把病患送到他们道馆上来修养。
韩君临听到道长的话,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在仔细的看到自己手里的那一束花的时候,就愣住了。
这珠花是白汐花,这种花很少见,看着普通,但却是大补,如果穆书瑶能够用这种花熬汤药,连着喝三个月,她身体里面一点病根都不会再留下。
“道长这花,你当真可以给我给我的妻子熬药吗?据我所知,这话十分的珍贵。”
韩君临不是那种喜欢强取豪夺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
而道长听了之后,总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