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欣尴尬的挠着头,不太肯定。
每个人的容貌体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觉得自己认不出来王北顾。
洛宁宁也不指望王北欣给她肯定的答复。
两人简单的对了一下规则,发现两人拿到的是同一份的规则后,一起回到了房间。
一打开门,里面每个床铺上基本都坐着一个小女孩,只余下三个间隔较远的床孤零零的。
还没等两人进去,于晓铃也在她们的后脚回来。
三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我们各自在哪个床?”王北欣看着里面那三张一模一样的床铺,脑袋一团浆糊。
里面坐着的小女孩眼神阴森可怖,如深海般死寂地盯着她们。
仿佛如果她们选错床铺,就会被她们围起来拆腹入肚。
场面陷入僵局时,洛宁宁抬脚往前走去。
王北欣吓得抓住她的手:“你别急,我们先分析一下哪个床是谁的,等下选错了就死定了。”
洛宁宁被扯的停下来脚步,扭着头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床上,所以我知道哪个床是我的。”
王北欣:???
于晓铃:???
王北欣羡慕的惊呼出声:“这么好。”
她恨为什么她进副本就是在一条没有人的走廊,而不是在床上。
这样她也不用在这纠结哪个床是她的。
一旁的于晓铃心里也这般想着。
可洛宁宁接下来的话让两人又一阵庆幸。
幸好她们醒来的时候不是在房间。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被锁着,我出不去,差点上不了调教课。”
洛宁宁用最平静的语气讲着那令人动魄惊心的场面。
王北欣听着心底一阵发寒。
床她们还有概率蒙对。
但是门被锁了,如果不是有人刚好开门,她就会因为违反规则,直接死在副本。
王北欣松开了洛宁宁的手,后者来到了自己的床铺坐下。
王北欣和于晓铃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房间内的小女孩等的有些不耐烦。
其中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起身来到两人的身边,露出甜甜地微笑,一边抓着一个人的手,拉着她们就往里面走。
边走边说道:“你们快回到自己的床上,等下宿管叔叔就来检查了,要是他发现你们还没到床上坐好,他就要把你们抓走关起来的!”
小女孩的力气出奇手大,直接拽着两人走了起来。
两个人对着眼神,都透露着该怎么办的眼神。
于晓铃率先开口问着眼前的小女孩:“我记忆力不太好,请问我的床是在靠门那边还是靠窗户那边呀?”
小女孩仿佛听不见一般,没有回答于晓铃的话。
她自顾自地拉着两人往前走去。
随着两人离靠门的床铺越来越近。
她们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
一种压迫感卷席在她们的心头。
洛宁宁在不远处翻找着床,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掉进里面的一本日记本。
她一目十行,飞快地翻找着里面的流水账信息。
记录的都是小女孩每天发生的事情。
2022年10月1日
今天天气晴,左手边
2022年10月13日
今天天气阴,右手边
2022年11月2日
今天天气多云,左手边
2022年12月9日
今天天气暴雨,靠门床铺的王北欣……
找到了!
洛宁宁心下一喜,一抬头,于晓铃正在被小女孩强制的按往床上,嘴里还说道:“你是睡在这里的。”
“别坐!”
听到洛宁宁的话,小女孩抬头瞥了眼洛宁宁,眼里涌上凶意,她呲着牙。
洛宁宁顶着小女孩凶狠的眼神,依旧说着接下来那句话。
“那个床是王北顾的!”
王北顾听到这话求生欲拉满,在于晓铃即将被按到床上的时候,挣脱开小女孩的桎梏。
一个侧身,躺在床上。
于晓铃一屁股坐在她的肚子上。
王北顾猛的被人一坐,干呕了两声。
于晓铃赶紧从她身上站起来。
差点她们就完了。
王北顾和于晓铃两人心里都一阵后怕,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力气既然出奇的大,让她们想反抗都使不出力气。
如果不是洛宁宁的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再加上她忙着将于晓铃按在床上,抓着她的力气减弱了些许,她可能都挣脱不开。
要是她挣脱不开,让于晓铃先一步坐下,她们两个今夜就可以歌颂凉凉了。
小女孩见自己的计划差临门一脚就被人破坏,心里幽怨。
她甩开于晓铃的手,也不再领着两人。
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上,边走还边瞪着洛宁宁。
于晓铃回到自己的床上刚坐下。
房间的门就被打开。
一个跛脚秃头男走了进来。
他张开嘴,露出里面满是牙垢的牙齿。
一步一步极为缓慢的走过每一张床前细细端详。
他来到王北顾的床前停下,猛的俯下身子,脸贴脸,白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王北顾。
王北顾吓得差点惊叫出声,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插着自己的肉,咬着牙让自己冷静。
男人转动着脑袋,仔细端详着王北顾的床,而后起身向前走去。
正当王北顾松了一口气,还在往前走的跛脚男人忽然健步如飞,一眨眼就到了王北顾的面前,贴脸开大。
王北顾哪见过这种场面,
可这回猝不及防的突袭,让她再也忍不住惊叫。
跛脚男人怒目而视,他伸出手扯着王北顾的头发,拽到地上。
王北顾痛的惊呼出声。
她的头皮要被撕裂了!
“你很怕我吗?”
跛脚男人拽着王北顾的头,令她被迫抬起来,眼睛与他相对。
她的声线颤抖地求饶:“没有,我没有怕您。”
“那你在叫什么?”
跛脚男人那纯白的瞳孔盯着王北顾,令她如坠入冰窖般。
她痛的生理泪水流出,模糊了她的双眼,“我嗓子不好,清一下嗓。”
跛脚男人并不接受这荒诞的措辞,扯着她的头皮拖着她一路走。
她的头发已经被扯下来大半。
眼泪混着鼻涕让她狼狈不堪,却又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她只是一个小孩,根本斗不过眼前高大的男人,尽管他只是个跛脚的残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