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穿成古代柔弱白月光20

可于佳她不是被父亲母亲安排到偏远村子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母亲前些日子不是说会派人了结她的嘛,于佳一定早死掉了。

这一定是巧合,不过是一双相似的眸子罢了。

此后,她的眼神不知觉地便会往于佳的方向看去。

每多看一分,于嫱的心绪便会乱一分,因为无论她如果打量,那女子与于佳外形就是一般无二。

于佳面纱下是冷笑。

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她出现在这,便是对于嫱的折磨,日日夜夜无法安睡的恐惧。

不过这于嫱的小名怎的如此奇葩,小嫱?真真是应了她的名字。

和一只小强一般,依附如同垃圾的男人才能生存,她却像是找到了宝藏死也不肯撒手。

男席这边又何尝没有人想为于嫱出头,可时锦的性情阴晴不定,又得圣上看重,无人敢顶上自己的项上人头和官职做这事。

不料,一道清脆的男声自殿外响起,“竟不知时将军是如此欺负一位弱女子的。”

正是吏部的沙言。

于佳认得他,这人是原主昔日最要好的竹马,自幼都是他跟在原主身后,每日喊着佳姐姐。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给于佳分享。

可却也是这人,在于佳最需要帮助的日子消失,连一句慰问的信都没有写来。

原来也是被那假白月光给吸引走了吗。

沙言从殿外走入,径直走向眼角还有着泪花的于嫱,“小嫱别哭了,他们怕时锦,我可不怕。”

他这样自然是有理由的,时锦早年乃是他父亲赠药,这才捡回一条命。

他料定时锦不会对他如何。

于嫱像是找到了依靠,止住的哭声又响起了。

“言哥哥,小嫱真的没有打量那二位姑娘,是她们误会小嫱了。”

“你不必多说,我自是信你的。”

于佳看着沙言似是要和时锦打擂台,在于嫱面前夺得一筹的样子,有些想笑。

对着一个相识几年的朋友尚且能以一人之力抵挡权势,原主可是与他一同长大,便是亲姐弟也不为过,却在被误会的时候连人影都没见到。

可笑。

心底的凉薄愈发浓烈。

沙言看着被欺负的于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他必须要撑住。

佳姐姐出事的时候他因为科考被父母拦住,这次他没有后顾之忧了,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她。

萋萋听着娘亲和沙言混乱的心声,一时间也没搞懂。

就在众人以为时锦会大发雷霆与沙言大闹起来时,萋萋说话了。

“言叔叔,你的佳姐姐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你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不去为她撑腰,反而在这惺惺作态帮他人,还美名其曰是为了弥补佳姐姐,我若是她,一定被你恶心死了。”

萋萋说的正是于佳心里所想。

沙言被她这话一时间说愣住了。

对,没错,他该去找佳姐姐的。

可为什么没去呢,是他不敢,当初他退了,此时又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在她面前。

时锦看向于佳,她眼底的悲伤好似是在重温往日的事。

他往于佳的方向挪了挪,用两人才能听见的话小声说道:“姐姐有我一人护着便够了。”

于佳心底翻腾的思绪被他这话瞬间归于平静了。

两人眼神的交流无声却又有无数情绪,周围人都无法影响。

沙言不再多说了,只还是再提了一句,“这姑娘是于太傅之女,还望时将军能看在沙某父亲往日的恩情上,不要追究于她今日之过。”

“恩情?你父亲赠药乃是我欠他的,与你有何相干,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吗?”

时锦的话带着愠怒,令人闻之胆战心寒。

沙言本就因为萋萋的话有些松动,此刻更是后怕起来。

“时将军,沙某无知,不该挟恩要挟。”

时锦不再多说,继续将脑袋转过,专注地看向于萋萋吃东西。

于嫱对于沙言这般无用,心底说不埋怨是假的,可面上依旧端的是乖巧淑女。

“言哥哥,你不必为了我去触怒时将军。”

她本只是想要这样来让沙言知道她的懂事和体贴。

却不料沙言淡淡道出一句,“是啊,我何必为了你,去这样做的,那小孩说的没错,你姐姐的事我该当面与她说清楚才对,而不是将我对她的愧疚强加于你身上,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沙言说完后便退席了。

于嫱盯着他的背影愈发的恨。

凭什么,于佳不过是个有点姿色的贱骨头,这些人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就连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偏爱,都会在那些昔日的情感面前功亏一篑。

于佳,你得去死!只有你死了,这世上才只有我一个。

萋萋听到这样的心声,有些不悦地看了看于嫱,嫌弃之色在脸上毫不掩饰。

她又指着于嫱,示意她看过来。

于嫱还以为这孩子是要与她示好,摆着一脸的笑意,只等来了萋萋一句,“你可真讨厌。”

她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

女席那边对于于嫱的讨论就未曾停过,见萋萋这般勇,一个个都笑开了花。

“你没看于嫱那脸,直接黑了。”

“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女子,姿色好些的男子见面便喊哥哥,姿色差的但家里有钱的便喊公子,若是无权无势的便正眼瞧都不瞧,真是会看人下菜碟。”

“那日她见公孙家的二小姐与她穿同一件花色的衣裙,竟然将一整杯果酒撒上去了,还说不是故意的。”

“天啊,我上次也见到了,她缠着沙言给她买珍宝楼最新的钗子,说是她姐姐若是见到必会喜欢。”

“真是笑死人了,于佳还在的时候可没见她俩姐妹情深,这下走了反而念起姐姐了。”

“你说沙家的公子真是够蠢的,要弥补姐姐,却将好的全数放在妹妹身上。”

“谁说不是呢。”

于嫱如坐针毡,终于等到了圣上和皇后。

众人皆端坐不再闲聊。

“诸位,今日是庆功宴,不必拘束!”

皇后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已有耳闻,可她却并不准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