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信反应过来,激动的破口大骂:“雨沁!你他娘的胡说什么……”
一道阴冷的目光扫过来,风信浑身一抖,触及到那道目光的主人,话锋一转,“都说了这件事不要往外传,传出去我被一个男人整日骚扰,恶不恶心!”
林好好目光上下打量他,心里啧啧赞叹。
其他的暂且不说,这风堂主长得还真有种不分雌性的美,皮肤白皙细腰窄胯,那张脸俊逸中又含了抹艳色。
林好好摩挲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这容楼主的眼光到是还可以……
陆锦却不高兴了。
他比风信长得俊多了,她怎么不看他。
天下楼
容若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没来由地身体一阵恶寒。
张管事在一旁问道:“楼主不舒服吗?”
容若摇摇头,“没事。”
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窗外清冷的月光,他吩咐道:“派人去魔教盯着,魔教最近乱得很,别伤了她。”
“是!”张管事领命应和。
林好好下午睡觉的时候陆锦已经让人收拾了她原先住的院子,吃完饭她没有再去主殿而是回了先前那座院子。
刚吃了晚饭,林好好丝毫没有睡意,坐在院子里悠闲地赏月。
院子里的桃树随着晚风微微晃动,树上的桃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跟族主府里那棵常开不败的桃花树差远了。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桃花香,她闻着香味闭上眼睛。
半晌缓缓睁开眼,她眉眼弯弯看向蛊月,那双眼睛里全是狡黠,“蛊月,你喝过酒吗?”
蛊月摇头,“没有。”
她和蛊风从记事起就在接受训练,想要脱颖而出想要胜过其他人就要比其他人更努力更拼命。
所有醒着的时间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又怎么会碰酒这种影响神志的东西。
林好好站起身,走到桃花树前挖了几下,上次从私库里拿出来的酒她悄悄埋了两壶在桃树下。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来魔教了,这么好的酒不喝可惜了。
她拎着两壶酒放到桌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两杯,朝蛊月的方向推过去一杯,“坐下喝点。”
蛊月立在原地,冷冷道:“少主,这里是魔教,还是保持清醒得好。”
林好好摇头一脸不认同,“月儿啊,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她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今朝有酒今朝醉,若你明日出了意外可会后悔今日没放肆一回?”
蛊月低头,看不清神色,语气淡淡,“我们的命不是自己的,没资格放肆。”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的一生就是为主子而活,主子平安她就守着主子,主子若出意外便是他们无能,她便自裁谢罪陪着主子。
林好好站起身一把拉过她,摁着她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到了她对面。
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字字铿锵,“蛊月,今日的话你给牢牢记着!”
“我不需要你们为我舍生忘死,若我哪天真的死了……最后的命令就是你们好好活下去。”
林好好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若敢殉葬便是不忠!”
蛊月瞳孔一缩。
不忠!
作为侍卫忠诚对他们来说比命重。
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以身殉主。
一生所求不过一个忠字。
可她却说,日后他们若敢殉主便是不忠。
林好好饮下一杯酒,声音变得悠远,“那年我离开蛊族,你们两个笨蛋后脚就跟出来。”
她笑了一声,撇了蛊月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出来干嘛的?”
“这些年你们三天两头往月华山跑,名义上是奉老头子命令劝我回去,实际上呢……”她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只要我活着无论如何你们都会守着我,可……”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蛊月,“若哪天我死了……月儿长得这般好看,白白殉葬多可惜。”
蛊月听着那悠远的声音,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往日冷漠的小脸上多了些复杂的情绪,眼神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妖媚惑人的身影。
“蛊月定会护少主一生无忧!”
那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坚定无比不可撼动。
林好好闻声抬头看向她,蛊月脸颊布满红霞。
下一瞬“咚——”,她脑袋垂下,磕到桌子上。
好似没有痛觉一般顺势就趴在了桌子上。
林好好轻轻推了推她,那人一动不动睡得香甜。
林好好惊讶得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是喝多了?一杯就醉成这样了?
她默默摇头,哭笑不得。
自己作的孽自己受。
站起身,认命地把蛊月抱回房间。
安顿好蛊月,她独自拿着酒壶爬上了房顶。
魔教本身就建立在山顶,躺在屋顶上看向夜空,月亮真是又大又圆。
她伸出手掌放在眼前朝月亮的方向轻轻一抓,那么高不可攀的月亮好像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抓在手里。
她自嘲般地噗嗤一乐,仰头喝了一口酒。
隐约间听到院门口细微的动静,她坐在房顶上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远远的,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立在院外转角处一动不动。
她眉梢一扬,扬声问道:“你站在那里干嘛?”
陆锦闻声抬头望去,月光下那抹身影坐在屋顶之上,皎洁的笑容更胜月华。
陆锦飞身上了屋顶,在她旁边坐下便闻到一股酒香,眼神不自觉地落到她拿着的酒壶上。
林好好一笑,爽快地把另一壶酒递给他,笑道:“行了,别看了,分你一壶。”
陆锦接过酒壶打开喝了一口,“我以为你睡觉了。”
林好好随口说道:“下午睡的时间长了,这会儿不困。”
陆锦点头。
也是,她下午睡了那么久。
林好好看向他,“你大半夜站那里干嘛?”
陆锦抿唇看着她。
不等他回答,她又摆手笑道:“我问这个干嘛,魔教都是你的你当然想去哪去哪。”
陆锦却失落地垂下眼眸。
你说过睡觉的时候不能进你房间。
所以我便在门外守着。
只想离你近一些。
林好好往下挪了挪身体,直接躺在了屋顶上,仰头灌了两口酒。
朗声问道:“陆锦,这酒叫什么名字,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