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就看到陆锦黑沉的脸色,衣服紧紧裹在身上,林好好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
不满地说道:“我难受。”
陆锦低头,眼前的人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只是那双眼睛也足够让他沉沦。
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林好好一笑,努力把胳膊从衣服中挣脱出来抚上他的脸,调笑道:“怎么?被本姑娘的花容月貌迷住了?”
“嗯。”陆锦心中忍不住的一阵悸动,定定看着她,闷声点头。
她不知道她消失的这些日子自己是怎么过的,有多害怕。
他罚了风雨雷电和宝儿,其实他更想罚的是自己,
林好好噗嗤一笑,眉眼中的光华让天地都失了色彩。
她拍拍陆锦的脸,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怎么还不长记性。”
陆锦握住在脸上作乱的小手,深深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风雨雷电脸上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这人是他们教主?
眼都不眨把他们抽个半死的教主?
刚刚还扬言要替天行道的江湖人士也是一脸惊讶。
他们就是因为陆锦中了蛊才会选择攻打魔教的,如今看来这陆锦是不太正常。
但陆锦刚刚看他们的样子又跟之前没什么差别。
所以楼家那个养女到底得没得手?陆锦到底中没中蛊?
众人忌惮地打量陆锦。
林好好眉毛一扬。
天下没有不怕死的人,这些人眼中的忌惮说明很多人还没有以身殉道的打算。
身子被衣服裹得紧紧的,陆锦拽着衣服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林好好也不想在众人面前众人面前争论这个,干脆往后一靠,倚在陆锦身上。
她没看到就在她倚进陆锦怀里的一瞬间,陆锦眸子中黑雾尽散,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感受到怀里温热娇软的身体,陆锦头往下埋了些,深吸一口气。
好香!
不自觉抱紧了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
看着二人不顾旁人肆无忌惮的亲密,众人觉得他们不知羞耻的同时也疑惑起来。
这陆锦不是喜欢楼家那个养女楼夏吗?
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又是谁?
林好好虽然是人人喊打的妖女,但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出现,如今她这副打扮更是没人认出她。
楼威捂着胸口,颤巍巍站起身举剑指着他们二人,呵斥道:“我等行正义之事为民除害,容不得你这贱人质疑!”
下一刻,一阵劲风带着凌冽的杀意袭来,楼威被打得倒飞出去吐出一大口鲜血。
陆锦正欲再次出手却被林好好拦了下来。
林好好握住陆锦的手,把他抬起的胳膊压了下来。
她眼眸中含着笑,一点也不恼,看着楼威反问道:“楼家老祖宗要是知道楼家剑冢出了你这样的贱种,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吧!”
林好好一句话让楼威惊怒交加,“贱人!”手臂一甩,一根银针飞出朝着二人射了过去。
陆锦想要挥手把银针打回去,林好好却牢牢压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手臂被她抱在怀里,他也没有强行抽出就任由她压着。
银针速度极快,陆锦把她往怀里抱了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
林好好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魔教众人惊呆,他们知道这根银针对主子造不成威胁,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出手。
此刻出手已然来不及。
眼看银针马上就要没入陆锦的身体,一只手精准地夹住飞速而来的银针。
蛊月冷脸皱眉瞪了林好好一眼。
林好好无辜眨眼,“月儿~你别那么凶吗~”
蛊月不理她,一个闪身离她远远的。
林好好完全没注意陆锦此刻难看的脸色。
陆锦眼中一片幽暗,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叫过他。
那根银针用尽了楼威所有的力气,银针射出他脱力地倒在地上。
林好好不屑地瞥向他,“老匹夫,恼羞成怒了是吧!”
楼威被气得发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楼威晕倒,在场的人或轻或重也都受了伤,顿时场面尴尬的静默了。
本来气势汹汹要来剿灭魔教的各个门派气势消了大半。
林好好莞尔一笑,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视,“各位,虽说我也不明白魔教究竟怎么招惹各位了,但气氛都到这了那就继续吧,下一个谁来?”
诡异的沉默。
场上的呼吸声都变小了。
久久无人应声,林好好打了个哈欠,“既然各位不打了,我就先走了。”
她准备站起身才发现陆锦还抱着她,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推了推陆锦,示意他松开自己,陆锦却打定心思装傻,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松开她。
林好好无奈道:“我好累要去睡觉,魔教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先回去。”
陆锦看到她眼底的疲惫,有些心疼。
见他还是不肯松开自己,林好好诉苦道:“我刚出来就听说魔教出事,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真的累了,这是你们魔教自己的事情,我这个外人在这也不合适,你放开我,我先回……”
陆锦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心像是浸在蜜里被针扎了一下,细细的疼却涌入大股的甜。
她听到魔教出事就不眠不休赶过来……
她是不是也在乎他。
林好好在他怀里皱紧眉头,低声骂道:“混蛋!你占我便宜是不是!”
陆锦嘴角勾起笑容,抱着她飞身离开。
魔教教众愣住。
教主就这么走了?
乌宝儿眼神一转,兴奋得两眼发光。
她看着在场的人,神色一正,扬声说道:“既然我们教主懒得跟你们计较,那各位赔偿我们魔教的损失这事也就罢了。”
正道人士纷纷松了一口气,不明白事情怎么莫名其妙成了这样。
有人开口问道:“怎么赔偿。”
乌宝儿眼神晶亮,“三百万两黄金!”
正道人士:“……”要不还是继续拼命吧。
魔教教众闻言脸色齐齐一黑,一言难尽地看向乌宝儿。
右护法哭那三百万两黄金哭了半个月了,日日哀嚎,魔教中人无不知晓。
如今她想干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