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柘。”苏清辞眉头皱起。
很快意识到什么,惊声道:“所以,有关隗柘岛阴谋的传言,是你放出来的?”
陈牧之点点头。
苏清辞神情凝重起来:“所以隗柘真的确有其人?”
“是一个和骨冥一样的神?”
在那些揭示隗柘岛阴谋的传言,在遗落之地流传开来之前。
绝大多数陆上的人,对隗柘岛都知之不详,听过的少之又少。
哪怕是无妄海中,岛上的那些武修,对于隗柘岛的了解,也全都浮于表面。
最多只知道隗柘岛冷血无情的杀手和八位高高在上的岛主。
无人知道隗柘的存在。
隗柘将自己隐藏的很深,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那八个被他选出来的心腹手下去完成。
以至于很多人在听闻那些揭示真相的传言后,也依旧对隗柘的存在,抱有怀疑。
苏清辞就是如此,不敢想象这里若是存在一尊,如同骨冥一样的昔日旧神,会是怎样的情况?
可此时,得知那些揭示真相的传言出自陈牧之,那便由不得她不信。
心念急转,苏清辞根据她探查到的情报,重新审视当下的局势。
“即便隗柘是和骨冥一样的神,但在遗落之地这么多年,只敢在暗中鬼鬼祟祟的动手脚。”
“不敢堂堂正正的站出来,凌驾于众人之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那就证明,他其实也没那么好怕的对吧?”
“或者说,隗柘也有让他忌惮的东西,比如那座霓宫?”
“你知道什么,就不能通通快快说出来吗?非要让我猜?”
苏清辞分析说。
她的意思很明确,此时他们就身处瀑门之外,距离霓谷,霓宫最近的地方。
谅隗柘也不敢在这里乱来,想动手大可以直接动手。
陈牧之却摇摇头,告诉苏清辞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隗柘如今还留有多少实力,没人知道。”
“霓宫的状况,也并不乐观,对隗柘的震慑有限。”
“最重要的是,那一角崩溃的霓虹,预示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霓宫,摇摇欲崩。
“那就看着石猛虎沦为隗南山的奴隶?”苏清辞对此无所谓。
她和石家又没有什么纠葛。
抬头看到陈牧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苏清辞很快明白陈牧之的意思,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开口道:“隗南山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而且,我感觉在隗柘岛之外,霓谷中还存在有……”
轰——
苏清辞话音未落,山谷主帐当中,突然爆出一股庞大的玄力波动。
地面震动,狂风肆虐,吹散谷中篝火的同时,也将十多只营帐,全部连根拔起。
石猛虎吐血倒飞出来,心有余悸的直奔谷外而去。
石家是陆上的势力,同隗柘岛很少打交道,家族的渊源能够追溯到主奴契约在遗落之地盛行开来之前。
因此,石家少有人被种下主奴契约,特别是石姓本族之人。
石猛虎此次前来霓谷,是为了霓谷的机缘,并非主奴契约的破解之法。
但是就在刚刚,被十几个势力的老大,认识的不认识的。
在酒过三巡之后,以蔡家家主蔡江帆为首。
石家和蔡家的恩怨由来已久,两家祖上就有过节,最近一次交恶,就是因为沐书翠和石冲的婚事。
石猛虎被灵猴堡堡主冯鹤,诓骗至此,看到联盟牵头之人,是蔡江帆之后,就预感不妙。
想要石猛虎,加入联盟,更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石猛虎低估了蔡江帆的险恶用心,完全不知道,今日设宴就是专门针对他的阴谋。
蔡江帆摔杯为号,和石冲面对的处境相似,主帐当中,所有人一拥而上。
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石猛虎按到在地,封住修为。
就在陈牧之和苏清辞见面商议之时,蔡江帆正着手,给石猛虎种下主奴契约。
还不是言语羞辱,只是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没想到那些和自己一伙儿的人当中。
有人暗中解开石猛虎的玄力,随后出手对蔡江帆等人,反戈一击。
石猛虎抓住机会,挣脱束缚之后,连侄子都顾不得管,就仓皇远遁。
也不能全怪石猛虎无情,而是今日明显是中了蔡江帆的圈套。
想到和他同来的侄子,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而且惊魂未定的石猛虎,在逃出谷外之后,都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害他的是蔡江帆,那么救他的又是谁呢?
“丁坚,你找死——”
蔡江帆一身嘶吼,回荡在山谷当中。
“死的人是你!”
又一道声音落下。
双方在谷中交手不断。
这突然的变故,让陈牧之和苏清辞一脸懵。
愣神一下之后,苏清辞赶忙接着告诉陈牧之说:“这些天,我进过霓谷几次,霓谷中极有可能存在一股特殊势力。”
“他们对霓谷极其了解,霓谷就好像是他们的地盘一样。”
“别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我身处霓谷当中,无时不刻都仿佛被人盯着。”
“无论怎样隐藏气息都没有,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说话间,蔡江帆已经败北。
丁坚偷袭在先,刚一动手,就将蔡江帆重创,随后蔡江帆自然毫无招架之力。
被丁坚一拳砸退百米,撞在山谷一侧的崖壁上,碎石四溅。
蔡江帆整个凹陷进山壁当中,连连吐血。
丁坚乘胜追击。
蔡江帆满脸惊恐:“丁坚,你就不怕主奴契约,裂魂而亡吗?”
“狗屁契约,真以为拿捏得了老夫?老夫要是怕,就不会动手了!”
丁坚说话间,玄气震荡的一掌含恨拍向蔡江帆。
“三岛主救我——”
蔡江帆情急之下呼救。
山谷上方,一道流光落下,引动契约印记的引子,果然对丁坚毫无阻滞。
随后一道铺天盖地的威压,轰然降临,压碎丁坚掌力的同时。
似汪洋之水一样,灌满整个山谷,压在所有人肩头。
隗南山手持兽皮幡,从天而降。
原来他一直就守在山谷边上。
苏清辞盯着隗南山手里的兽皮幡,目露精光。
陈牧之眉头一挑:“你是为了那个兽皮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