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栽赃嫁祸

“喂,听说了吗?巡察院的杨大人被人给杀了,据说是高家干的!”

“人是死了,但不见得是高家干的吧?高家会那么蠢,把人杀了不毁尸灭迹,把脑袋留自己手里,这不找死呢么?”

“可是,听说巡察院的人接到举报,找到高家时,高家正准备毁尸灭迹,被抓个正着。”

“这个也不能成为证据吧?要是有人把杨东夷的脑袋塞到你手里,你怎么办?拿出去交给巡察院,如实交代,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也得有人信才行。”

“反正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据说高家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了,尸体现在还在巡察院的大门外吊着。”

“这高瑞鹏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先是死了儿子,还没消停两天,一转眼,又是这种灭顶之灾!”

“陈,陈牧之,你们说会不会是陈牧之干的?”

“放屁,杨东夷什么修为,陈牧之什么修为?十个陈牧之也不是杨东夷的对手。”

“可高家刚把陈牧之弄进禁玄窟,后脚就闹出这种事来,也太巧了吧?”

“嘘,散了散了,别瞎说,玄天上宗巡街的弟子过来了!”

杨东夷被杀的事情,在银羽城掀起轩然大波,闹得满城风雨,风声鹤唳。

不止是银羽城,对于玄天上宗而言,也是一场从上到下的大地震。

事情发生在玄天上宗的地盘上,追究下来,玄天上宗同样脱不了干系。

宇文陌能拿高家泄愤,锁龙谷同样能拿玄天上宗泄愤。

重新闭关没两天的莫道全,又一次被惊动出关,差点气到吐血。

就不能安安静静,让他顺利突破吗?

巡察院的人被杀,人头出现在高家,前两天和陈牧之在祖师堂对峙的那个高家?

莫道全想到这里,心中一震,暗道:这事儿该不会又和陈牧之那小子扯上关系吧?

之所以说又,莫道全仔细想想,自从陈牧之到玄天上宗,各种破事儿接二连三,就没消停过半天。

他对夏天流的看法,也是深以为然,陈牧之那小子就是个惹事精。

因此才会想着把陈牧之弄到禁玄窟去,消停一段时间。

可陈牧之是关起来了,但一点都不消停。

“这次的事,到底和你小子有没有关系?”莫道全思虑道。

按理说不应该,且不说陈牧之没那个实力,人都被关起来,也没那个时间。

可转念一想,实在太过蹊跷。

想不通莫道全干脆不想了,直接下山去找老祖。

“不是那小子干的,也和那小子脱不了干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行了,我还是那句话,别让人把那小子玩死就行!”

上官锦随口一句话就把莫道全打发了。

莫道全心里对陈牧之有一万个不顺眼,也没招,老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该护的犊子还得护。

可这次惹出来的事情不小,对方是巡察院,是锁龙谷啊!

莫道全头疼,想打人。

——

“是不是你干的?”

夏天流在听闻此事之后,第一时间偷摸闯进禁玄窟,找到陈牧之,揪着陈牧之的衣领逼问。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又出什么事了?”陈牧之一脸无辜的反问。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哪怕有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陈牧之也不会承认,更何况,他很确定,没有证据。

摆脱夏天流的纠缠,陈牧之接着鼓捣遁空阵盘,经过这两天的研究,已经完成七七八八,炼制出一个雏形来。

除此之外,白天鼓捣遁空阵盘,晚上从天地气脉中捞取‘虹光’修炼,陈牧之的修为突飞猛进。

估摸着再有两天时间,就能突破到武师七重天,搞得陈牧之都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

夏天流满心怀疑的盯着陈牧之,他总觉得陈牧之不老实。

关键是这件事太蹊跷了,让他不往陈牧之身上联想都难。

而且这么想的,不止夏天流一个。

就在夏天流和陈牧之纠缠个没完时,山洞外又有两道急促的破空声传来,如渊似海的气势,毫不掩饰。

陈牧之眸光一闪,刚刚默不作声的收起面前的炼器材料,宋青山和宇文陌的身影,就出现在山洞外。

宇文陌和宋青山年纪相仿,三十岁出头,武王二重天,天赋奇佳,在锁龙谷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被下放到玄天上宗来当巡察使,完全是镀金,攒攒资历,回到锁龙谷必定能够晋升长老,手握大权。

巡察使是宇文陌职位的起点,武王则只是他修为的起点,出身锁龙谷,不缺修行资源和魂丹。

像宇文陌这种人,注定前途无量,到哪儿都是光芒万丈。

宋青山也有这份天赋,只是投胎的技术一般,生在玄天上宗,约束了他的发展。

这两人都凑到一起,算是惺惺相惜,珠联璧合。

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在陈牧之看来,却是王八绿豆,臭味相投。

“陈牧之,是不是你干的?”

宋青山开口问出和夏天流同样的话。

“对对对,就是我干的,我让夏老头干的,你们赶紧把他抓走吧!”陈牧之不耐烦的点头道。

[叮,宿主获得来自夏天流的震惊值+1000!]

夏天流上来一把揪住陈牧之的衣领:“你小子少血口喷人,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你们先血口喷人的,我都被关在这里了,那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吃饱了撑得往这儿跑?怎么,觉得我好欺负啊?”陈牧之当场飙起演技。

这种事情早就心有预料,准备的也很充分。

“要是和你没关系,杨东夷的人头为什么会出现在高家,你还敢说,这不是你在栽赃嫁祸?”宋青山目光阴狠。

“这是栽赃嫁祸,可他么的不是我栽赃嫁祸高家,而是有人栽赃嫁祸我。”

“这么明显的事,瞎子都看得出来,高家是被陷害的,我有那么蠢吗?”

“要我说,肯定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又知道我和高家有过节,借机往我头上泼脏水,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陈牧之明里不提宋青山,暗里却把矛头全都指向宋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