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突破五重天时用掉三只戾魂,现在手上总共还有十二只,差不多够他把修为提升至八重天。
但要是能将这些戾魂,炼制成禁丹,然后再被他洗练成魂丹,绝对能利益最大化,减少很多麻烦事。
眼下听尹青这么一说,陈牧之暂且打消这个念头,操作起来难度太大。
而且要找个信得过的王级炼药师,看起来也很不现实。
随后马茂财又和陈牧之说起收购金曜玉和百里虎的事情。
金曜玉的收购依旧不顺利,原因还是他们在银羽城的根基太浅,又不能大张旗鼓,搞得束手束脚,能够运作的余地太少。
百里虎这边,则很安静,绝鼎品质的紫髓丹不限量供应,只用一门心思的提升修为,比他在顾家的日子好过多了。
陈牧之三人言谈间,管家傅全前来通报,说门外有人求见,并附上一只信封。
里面装着的正是陈牧之当初通过司夜府,传给白堇的信,上面‘月湖故人’四个字是陈牧之亲手所写,不会有假。
陈牧之神情一震,闪身冲出殿外。
尹青大感讶异,很少见陈牧之这么激动,疑惑道:“谁啊?”
回头发现马茂财用一种审视的眼睛看着自己。
尹青心中一紧,意识到说错话,不该问的不问才是,干笑两声,打算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马茂财想了下,自家主子没打算瞒着尹青,那么告诉尹青也无妨。
于是说道:“白堇,殿下的朋友,见面后客气一点。”
“朋友?”尹青听到马茂财落在这两个字上的语气很重。
马茂财点头,示意就是尹青想的那样。
尹青人都麻了:“司夜府少主都被搞到手了,陈牧之这么猛的吗?”
“咳咳——”马茂财咳嗽两声,也急忙门外迎客,自家主子一向都很猛。
“我滴个乖乖,还用提醒我客气一点,我敢不客气吗?”
“把白堇都找来了,咱家陈爷这是要在银羽城搞什么事啊?刺杀宋青山?这貌似有点难吧?”尹青嘀嘀咕咕地跟上尹青。
前些天找来流萤,帮陈牧之联系司夜府的人,尹青猜到陈牧之在司夜府有人,但可没想到,这个人来头这么大。
“是你,白堇呢?”
陈牧之看着大门外,刘钰的身影忙问出声。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在怀宁郡城的别院府门外,也是刘钰来找他,被他误以为是白堇。
“你就打算在这里和我谈话?”刘钰冷声道,神情不悦,对陈牧之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
[叮,宿主获得来自自身的震惊值+1000!]
陈牧之心里泛起一丝不安,将刘钰带进院内。
迎面碰上马茂财与尹青,马茂财看到陈牧之的脸色,就预感不对。
回头一脚揣在尹青肚子上,将尹青嘴里那些乌七八糟用来讨好的话,全都踹回去。
“情况不对,少说话!”马茂财提醒尹青道。
这段时间下来,他俩也算一个战壕的兄弟,一起那过啥的,不然马茂财可不会管尹青,由着尹青去触霉头。
“少主去神迹古战场了,不在中洲。”
“还有少主和夏云逸的婚期定在明年立秋后三天,在这之前,少主都不会回中洲。”
刘钰直接放出两道重磅消息。
轰——!
下一霎,陈牧之身上杀意滚滚而出,潮水般将整个大厅淹没。
刚刚折返回殿外的马茂财和尹青二人见状,全都脸色大变,心惊肉跳,被这股杀气逼的后退几步。
尹青半点再往殿内凑的心思都没了,感觉上次陈牧之在山门外,杀的陆庸他们人头滚滚落地时,身上的杀意都没这么强烈。
刘钰身处杀意中心,反而无所畏惧,只是稍有动容,心里对陈牧之的怨气稍稍减轻一些。
“你知不知道,你上次杀夏云黎的行为有多幼稚,有多愚蠢?”
“少主明明都已经去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动手?”刘钰愤愤出声。
躲在殿外的尹青听了,大为佩服:“这女的谁啊?不是白堇吧?她敢这么和陈爷讲话?”
“娘家人!”马茂财随口回一句,他可没尹青的那份儿闲心。
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感觉刘钰可能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继续!”
面对刘钰的质问,陈牧之只有两个字。
“夏云黎死在东洲,你知道这件事给少主带去多大的麻烦吗?”
“少主为了掩盖夏云黎死在你手上的真相,不让你被夏廷盯上,不惜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为此遭受夏廷的猜忌,一场血流成河的清洗,少主十年来暗中积蓄下的力量一朝成空。”
“这次被逼的远走神迹古战场,也是夏廷想要夏云逸趁少主不在的时候,在司夜府内部取代少主。”
“消除少主在司夜府内部的影响力,夺走少主的权柄,等到少主下次从神迹古战场回来时。”
“将会失去一切,包括少主的这个身份,司夜府上下将彻底由夏家父子说了算。”
“少主嫁给夏云黎,被当做安抚人心的傀儡一样,圈禁在深门大院当中,这样你满意了吗?”
刘钰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顿。
不止是陈牧之,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没少骂自己,心中后悔不已。
当初是她将夏云黎的返回路线告诉陈牧之的,为此,要不是白堇拦着,她恨不得自裁谢罪。
“白堇太着急了,像她这样复仇,是不可能成功的,夏廷的清洗既然能如此准确且致命。”
“足够证明白堇这些年在暗中谋划的事情,其实一直都被夏廷看在眼里,只是她自以为瞒过夏廷而已。”
“这样也好,正好让她可以从司夜府脱身,神迹古战场由锁龙军驻守,夏廷总不能把手伸进古战场吧?”
“接下来不用理会夏家父子,转圜的余地还有很多。”
陈牧之冷静分析说,但心绪却一点都不平静。
他没想到白堇从东洲回去之后,遭受到这么大的变故和打击,而她居然连半点消息都不告诉他。
当他不存在吗?还是觉得他太弱了,只是个累赘?
陈牧之拳头紧握,胸中血气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