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陈牧之,不怕死的给老子站出来,敢搅老子的兴致,你够格吗?”洪蔚桂楼最高处跳下,短暂地踏空而至。
落在桂香苑门楼的屋顶上,含怒开口,声如惊雷,响彻桂香苑前的长街。
“武士九重天而已,臭架子比武宗还大,中洲来的全都是这种德性的么?”陈牧之端坐马背上,歪着头看向衣衫不整的洪蔚。
同时将手中王旗往前一探,高度正好与屋顶平齐,就算洪蔚再眼瞎,也看得见那个血染的‘牧’字。
这隐含着陈牧之的另一层意思:本王就在这里,你他么眼瞎么?还问个屁!
“闭嘴,老子是十九岁的武士九重天,十九岁,你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洪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牧之的鼻子质问。
在中洲洪蔚走到哪儿都被人称作天骄,见洪蔚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都大感震惊的。
洪蔚十分享受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可在陈牧之这里,却遭到鄙视,这他能忍吗?
陈牧之上身微微后仰,这他么是重点吗?怎么感觉中洲来的,全是一群脑子进水的家伙。
顿时都不想和这家伙废话,纯属浪费唾沫。
陈牧之侧脸给江遥一个眼神,江遥会意,当即向青锋营打出指示,其中有一百支弩箭调头瞄准屋顶上的洪蔚。
洪蔚见状,胸膛起伏越发剧烈,唾沫横飞的嚷嚷:“陈牧之,你他么的什么意思,不知道老子是中洲来的?”
“你还要向我动手不成?你有这个胆子吗?”
陈牧之掏掏耳朵,这话听着怪熟的,轻飘飘的回应道:“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粘在城门外,抠都抠不起来了。”
“洪公子,这贼子杀了任公子,目中无人,凶狠残暴,你可一定要替任公子报仇啊!”吴文进见缝插针的拱火道。
如今紫月宗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洪蔚这伙人身上。
陈牧之见状,忍不住乐了,看向吴文进道:“你一堂堂紫月宗的护法,给一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辈哭丧,能要点脸不?”
[叮,宿主获得来自洪蔚的震惊值+1000!]
[获得来自林岩、楚飞、王景……的震惊值+13000!]
“洪蔚,你就是洪蔚?”陈牧之猛然抬头看向屋顶的那个脑子进水的家伙。
洪蔚突闻任少轩的噩耗,刚回过神来,一肚子的怒火将要发作,听到陈牧之这么讲,配合着陈牧之略显惊讶的神情。
洪蔚下意识的挺起胸膛,这副语气,这副神情,对味儿了,他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如此礼遇的?
“既然听过本少爷的名字,还不快下马受死,杀了任师弟,今日无论如何,本少爷都要你血债血偿!”洪蔚说话间。
随后赶来的一众公子少爷,林岩、楚飞等人,围在大门前,也冲着陈牧之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乡野鄙人,无知者无畏,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任师兄下杀手。”
“任师兄难道就没提他是惊虹宗的吗?这姓陈的怎么敢的呀?”
“陈牧之这次可是捅大篓子了,不仅自己死定了,依惊鸿宗的脾气,非得让他陈家流血千里不可……”
陈牧之懒得理会那些叽叽歪歪的家伙,回头将目光对准,位于人群后方的主角——叶尘。
陈牧之笑道:“好久不见,刚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给我,不知我的回礼,叶尘你满意否?”
因为陈牧之的言语,所有人将目光全都投向叶尘,使得叶尘不得不从人群中站出来,面向陈牧之。
叶尘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装傻充楞道:“陈兄弟何出此言?三年之约未到,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陈牧之冷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道貌岸然,林雪儿呢?这次没和你一起来么?”
叶尘神情不变,颇有几分唾面自干的气度,回话道:“陈兄弟你我许久未见,刚一见面,不是出言污蔑侮辱我,就是惦记内人。”
“言行举止未免太过无礼,有失身份,有些尖酸刻薄,阴险猥琐。”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看向陈牧之的眼神,不单单只有愤怒,多出不少鄙夷,不屑与唾弃。
“真没看出来,这个陈牧之居然是这等人,惦记别人的妻子,我呸,下贱,恶心!”
“谁说不是呢?毫无胸襟气度,只知以力压人,这样的人也配当皇子?”
“让这种人手握重兵,简直是天理不公……”
陈牧之听着耳边的议论声,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还是熟悉的味道,叶尘不愧还是那个叶尘,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一个本王不要的破鞋,被你捡起来当宝似的供着,也不嫌丢你叶家祖宗十八代的脸。”
“你叶家祖坟就算没冒烟,那一个个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你就没回去看看吗?”
“对了,回去的时候千万别带着林雪儿,否则我怕你叶家先祖从坟头里爬出来,掐死你这个不肖子孙!”陈牧之盯着叶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以前就被那对狗男女当做傻子一样戏弄,恶心够呛。
如今见面,叶尘还给他来这一套,陈牧之心头的火,止不住的蹭蹭蹭往上窜。
咔嚓——!
叶尘脚下一整块地砖被他忍不住外放出来的玄力,压的四分五裂。
额角青筋暴起,叶尘也有万千火气涌上心头,眼底杀意横生。
刚要开口接着泼陈牧之脏水,被陈牧之当场打断:“打嘴炮有意思吗?你我之间,谁不了解谁啊?”
“直说吧,这些被你从中洲大老远忽悠来的家伙,你不爽那个,我宰了就是,不用你枉费心机。”
“不就是想给我陈牧之树敌么?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三个也是杀,我陈牧之全都接着。”
[叮,宿主获得来自洪蔚、林岩……的震惊值+16000!]
“陈牧之他这是什么意思?”楚飞发问,他是玄元上宗的内门弟子。
“污蔑,这么粗劣的手段,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王景相信叶师兄的为人。”
王景出声替叶尘辩解,身为玄清上宗内门弟子的他,自然和叶尘穿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