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锁龙六艺

夜深人静,皎月当空。

两艘艨艟巨船载着陈牧之一行人,鼓起风帆,顺着江上夜风,在青琅江的支流芦花河中前行。

走芦花河进青琅江,走过六百里之后,再转道运河,进怀远河,就算到河东四郡的地界上了。

所谓的河东,就是怀远河以东。

[叮,宿主获得来自自身的震惊值+1000!]

艨艟顶层,属于陈牧之的豪华房间当中,陈牧之哪怕是第二次打开老爹给他的那只木匣,依旧大受震动。

这次不是因为龙鳞,而龙鳞之上记载的武技,有个很烂俗的名字——透甲九叠。

换作别人,或许真的就信了。

但是对这方世界了解更深的陈牧之,是为数不多,真正识货的人。

天有四极,地有八荒,这是这方世界最根本的格局。

太荒有镇妖楼,丹荒有锁龙塔,其余各荒也有属于各自的特殊厌胜之物。

镇妖楼,锁龙塔这些厌胜之物,全都大有来头,事关武修之道的根祗,天地的起源,隐秘无数,玄奥无比。

大陈王朝所在的钦域,就是丹荒三域之一,锁龙塔一脉,无疑是整个丹荒,当仁不让的第一势力。

也是自古以来,丹荒武修一脉,最为悠久,最为正统的传承。

可以说,丹荒幅员辽阔,各地大小势力如数不胜数,但追溯到千年,万年,数万年之前,全都会指向锁龙塔这个源头。

而锁龙塔最具盛名的武技,名为锁龙六艺,是一套真正的神级武技

哪怕一分为六,每一门都相当于圣级中品。

如果陈牧之所料不差,他此时手中所拿的透甲六叠,就是锁龙六艺之一的镇鳞术!

真真正正的圣级武技。

这份机缘,也就比泣血剑略逊一筹,放在东洲这么个小地方,简直堪称逆天。

就算是力压东洲的三大上宗,宗门传承最多也就皇级下品顶天了。

陈牧之现在将这镇鳞术丢出去,当场就能让一向自诩同气连枝的三大宗抢破头,打出狗脑子来。

惊喜归惊喜,渐渐回过神之后,陈牧之有些苦笑不得。

以他武士境的修为,修炼天级武技都很勉强,更别说天级和圣级之间,还差着王级,皇级两个大台阶。

镇鳞术在他手里,中看不中用,还给他弄得心痒痒,都没法静心修炼。

唉声叹气间,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家老子不会想不到这点,能给他镇鳞术,肯定另有说法。

双目死盯着怀里的金色龙鳞,陈牧之尝试放开身心,任由龙鳞散发出来的庞大威压,将自己一身玄力全部镇压。

只剩体内最为本源的血脉在涌动,心跳加速,声如擂鼓,与龙鳞之间产生共鸣。

陈牧之的眼睛越发瞪大三分,因为龙鳞之上的那些简易纹路,动了!

像是一个个小火柴人一样,摆出各种不同的动作。

见状,陈牧之心神赶忙跟着模仿,推演,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其中。

一夜时间,悄然而过,等到日上三竿,船上越发嘈杂起来,陈牧之才醒过神来。

满脸喜色的将龙鳞拿出有封印功效的木匣,直接揣在怀里,任由那股龙威无时不刻的镇压着自己。

就如同负重跑一样,修炼镇鳞术,对抗龙威是其中关键,等到陈牧之什么时候,彻底克服龙威,就算真正入门。

而陈牧之在经过一夜感悟之后,也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又叫透甲九叠。

因为修习镇鳞术的过程,又可以分为九个阶段,达到九叠之力,才算是真正的镇鳞术。

在此之前,武士境就可以尝试修炼,其中一叠之力的威力,大致相当于地级下品武技。

如此计算,差距并不是很大。

陈牧之心里万分激动,他的底牌全部都是杀招,眼下这个阶段,确实急需镇鳞术这样的傍身武技。

走出房间,陈牧之自身玄力与龙威持续对抗,相当于,随时随地都在修炼。

简直不要太方便。

吃早饭的时候,马茂才告诉陈牧之,沿途一切正常。

就是大早上,项青和钱卓那个小胖子又干起来了,仗着武士六重天的修为,给钱卓一顿胖揍。

这会儿都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陈牧之面无表情,还是那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马茂才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他如今跟在陈牧之身边。

绝鼎品质的洗髓丹随便吃,勤勉苦修之下,如今已经是武者五重天。

在那些宗门出身的武修面前,还是不够看,但也勉强算是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马茂才自己很满意。

钱卓犯倔,明明打不过项青,每天大清早从床上爬起来,还非得上门去找项青打一架,然后又在床上躺大半天,才能缓过来。

雷打不动,好像受虐狂一样。

[叮,宿主获得来自夏云黎,韩束,刘钰……的震惊值+6000!]

三天后的中午,已经克服七成龙威的陈牧之,听到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声。

目光一沉,露出几分认真之色,看来是夏云黎那伙人到景平郡城外了,比他预想当中的要慢一些。

同一时间的景平郡城下,夏云黎一行六人,除了夏云黎之外,全都脸色阴沉的看着城头上吊着的尸体。

刘钰已经进城打听过,确认是陈牧之干的,而且只用了一个晚上。

联想到陈牧之那天在云山镇,将她连同高海等人从人群里当场揪出来的一幕,此时此刻她无疑是这伙杀手当中,最为震惊的一个。

陈牧之说他能将大陈境内的杀手连根拔起。

任谁听了都会笑掉大牙,但是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笑不出来。

夏云黎看过陈牧之留给他的那封信,两眼微眯,暗蕴杀机:“好好好,有意思,这封信全都传着看看。”

“在我司夜府的面前,从来都是别人退一步,忍一时,现在居然有人让我司夜府退,真是有意思。”

知道夏云黎在气头上,刘钰等人全都沉默不语,免得触霉头。

唯独韩束是跟随夏云黎从中洲来的随从,开口道:“以本门的规矩,所有杀手之间都是单线联系,信息隔绝。”

“除非梁枯这一级别的人当中出现叛徒,否则不可能一下子让这么多人一网打尽。”

“陈牧之这个小子有点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