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救……命。”
林南枝艰难的从汤池中露出个头,但又很快沉了下去。
溺水之人会抓住身旁的一切事物。
求生的本能被激发,她抓上王念娇的腰带,两只腿环下意识环上他的腰。
“呼——咳咳。”
有了支撑,她总算能呼吸到空气。
空旷的浴室响起一连串的咳嗽声,半晌后才停下。
林南枝回过神,少年温热的双手贴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向上托举。
她下意识松开手,腰带却已然被扯开,敞出少年大片的胸腹。
她的脸刷一下红了,想要避开,却对上一双炽热的如狼似的目光。
王念娇将她整个人拉进怀抱中的怀抱中,捏住下巴。
吻了上去。
林南枝牙齿紧闭,试图抗拒。
少年轻笑一声,伸出修长的指,捏住她的脸颊两侧,稍一用力,便撬开了紧闭的齿关。
他轻轻啃咬着少女的柔软的嘴唇,伸出舌尖,去汲取鲜甜的汁液。
王念娇的吻技着实算不上高超,氧气也被他一同夺去,带给林南枝窒息感。
她拍打着少年的肩头,想让他停下来。
这反而让他更加加重了力道,脆弱的脖颈被人掌在手中,死死箍紧。
少年喘着粗气,凑在她耳边问:“师姐,我是谁?”
林南枝死死咬着唇,不吭一言。
王念娇又毫不留情的吻上,动作更加粗暴,直到将她吻出泪来。
他掰过她的脸:“师姐,你看清楚我是谁?”
少女再也承受不住,用哭到含糊的嗓子小声道:“是师弟,师弟……”
见少年又凑了过来,林南枝急忙改口。
“不,不是师弟,是王念娇。”
“师姐,要叫我乔乔,你不是一直这样唤我吗。”
“……乔乔。”
王念娇终于满意。
林南枝憋了半天,又不敢说什么狠话,于是小声抱怨:“你都叫我师姐,为什么不能叫你师弟。”
少年忍不住笑了。
他的师姐啊,真是可爱。
他有意吓她,缓缓退下了长袍,露出结实紧致的肌肉。
林南枝果然被吓到,哆嗦的说不出话,脸色惨白。
闭上眼,如引颈受戮的白鹤,在狂风暴雨中飘摇。
王念娇却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替她褪去外层的衣裳,鞋袜,留下月白的里衣。
林南枝愣愣睁眼,望向他。
少女的湿发贴着锁骨,白色的里衣因为浸了水,遮不住春光。
淡色的樱唇咬得通红,渡着一层湿润的水光,让王念娇眸色变得深沉。
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出乱子。
于是强迫自己不再看她,跨步出了汤池。
林南枝缩在水下,双手环抱胸前,只露出脑袋,警惕地盯着他。
只见,少年赤裸着上身,流畅精壮的背脊随着行走微微起伏,下身的袴衣还滴答的滴着水,透露出腿部绷紧的曲线。
她心情复杂,恍然发现,原来王念娇已经长成少年人了。
只是这个想法刚一掠过,林南枝便恨恨的摇头。
早知如此,她决不会和他再有一丝接触。
王念娇将澡豆汗巾备好,又准备了精致的茶点,放在汤池边。
“师姐,干净的衣服在屏风后,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他便大步出了浴场,闭上了石门。
等他走后,空旷的浴场只剩下滴答的水声。
林南枝等了一会,小心的将屏风拉上,褪去衣物,深呼口气,洗了个汤浴。
将头发绞干,她沿着台阶踏出汤池,闪到屏风后面。
果然,一套月白色锦缎绣裙安静的摆在那。
顶开石门,林南枝短暂的发出一声尖叫。
王念娇靠在石门外,袴衣还是湿的。
若放在平时,林南枝肯定要逮着他一通说,这是要感冒的。
然而此时两人的关系太过微妙,她索性闭口不言。
王念娇眼中一闪而过失望之色,他沉默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腕。
林南枝任由他拉着,磕磕绊绊地向前走着。
她胸腔起伏的厉害
眼下泛着红,于是她问:“师弟,你怎么会变成……变成这样了。”
少年在前方走着,头都没回,轻声答道:“师姐,我一直是这样,这是你不知道罢了。”
林南枝甩开他的手,忍不住反驳:“不是这样的,你会送小鸟归巢,也会帮助弟子,怎么会变成现在卑劣无耻的样子。”
少年歪着脑袋,定定的望着她,笑晏如花。
他薄唇轻动,吐出的话却让林南枝彻骨生寒。
“卑劣无耻?可是师姐,你以后不要和我这般卑劣无耻的人喜结连理,共度余生呢。”
他锁住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
自问自答:“师姐,婚服制好了,我带你去试试吧。”
少年的手越收越紧,林南枝下意识挣扎。
“别动。”
他扣着她的头,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目光落在虚处,很快,很快就好啦。
他会与师姐成婚,彻底的占有她。
大红的婚服由二十位顶尖绣娘彻夜赶工制成,搭上了毕生的心血锈艺。
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戏水的图案。
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
王念娇亲手为她穿上,将少女置于镜前,替她挽起发髻。
“师姐,真的好美。”
而在华丽的婚服之下,两条金色的锁链系在少女的脚腕上。
将她囚住。
在病态的爱之下,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