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籍者钱阳鑫已通过审批,现被江月淼购买。”
厅堂上,韩梦云亲自宣读钱阳鑫被购买的审批结果。
“奴籍者钱阳鑫被购买后,要听从你的购买者的一切命令。
“而购买者江月淼,你要看管好奴籍者钱阳鑫,若是他违法犯罪,那么就是你看管不周,罚你一起受罚。
“购买完成,退堂。”
惊堂木敲响,宣告审批结束。
“谢大人。”钱阳鑫和江月淼一起叩拜韩梦云。
之后钱阳鑫由衙役解开手铐、脚镣。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这时钱阳鑫发现不对劲地方,并询问:“江月淼,你没有购买单于雪冰吗?”
“有啊,我按你吩咐购买了,却不见人。”
“韩大人,单于雪冰呢?她人呢?”钱阳鑫问道,“她应该和我一起被购买?怎么不见她?”
“单于雪冰……”顿了一下,韩梦云道,“她有点特殊,审批不通过。”
“为什么不通过?”
“知道她姓什么吗?”韩梦云反问道。
“单于雪冰,姓单,名于雪冰,而于雪冰听起来十分拗口,而且意思解释不通,因此雪冰是名,复姓单于。”钱阳鑫再次肯定道,“复姓单于。”
“既然知道复姓单于,你应该明白了她不能被审批不通过的原因了。”
审批不通过跟一个姓氏有什么关系?而且自己应该明白什么?
钱阳鑫懵懵懂懂,干脆直接问道:“未明,恳请韩大人解释。”
“这么说吧,炎国没有单于姓氏,单于姓氏来自梁国。”
怎么又扯上梁国了?
钱阳鑫更加疑惑不解:“呃,韩大人,我还是不懂。”
韩梦云睁大眼睛:“你难道没听过二十年前的‘熄火之夜’吗?”
熄火之夜,自己怎么知道啊?自己身穿过来,既没有老爷爷帮忙普及知识,又没有史书看,别说了解了,现在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过瞧韩梦云的严肃的神情,“熄火之夜”应该不简单。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姓单于的雪冰遭受种种限制?
“熄火之夜,是二十年前梁国派出的军队,直接杀到炎国的国都炎京,差一点……”
见钱阳鑫手扶下巴思考,江月淼猜到他不知道这事,并贴心地做出解释。
“差一点什么?”钱阳鑫追问道。
“亡国。差一点亡国。”韩梦云道,“这件事要从二十三年前说起来,那时……”
在二十年前发生“熄火之夜”的前三年,那年,可是千年一回的大事。
炎国、乾国、梁国三个国家决定停止战争,选择和睦相处。
在三个国家的努力下,三年没有战争,人民安居乐业,风调雨顺,三国和睦相处,边界处开放,允许其他两国人民来往经商、居住。
而单于雪冰所在的单于家举全家就是在那三年从大草原的梁国迁徙到炎国定居。
那三年历史上称为“三睦之年”。称呼何来?因为和睦只有三年。
和睦相处的第三年,也就是距今的二十年前,某个夜里,梁国突然派出军队偷袭炎国。
短短三天之内,梁国的铁骑一路从边疆杀到炎国的内镜。
偷袭爆发到收到消息后,炎国朝廷迅速调集军队,去抵抗铁骑。
就在炎国的军队和梁国的铁骑碰面并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舍、你死我活时,梁国一支千人轻骑,悄然无声地顺着天河一路长驱直入,偷摸到炎国的国都炎京。
炎国像一只沉睡的老虎,天河附近的城池竟然无一个发现这支千人轻骑,一直到他们杀到炎京城墙外才姗姗发现。
千人轻骑对着炎京的城墙发起猛烈进攻。
因为几乎所有将领士兵已经抵达前线对抗梁国铁骑,或者正在赶的抵抗,所以此刻炎京无士兵抵挡。
骑兵很快突破城墙的防线,紧接着杀到皇宫。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炎国要成为历史,三国鼎立的局面结束成二分天下时,留守在炎京的皇亲贵胄拿起刀枪剑戟,带领禁卫军,与轻骑殊死反抗。
结果出乎意料,轻骑全部被歼灭,皇宫守下来了。
那一夜梁国的偷袭,被世人称为“熄火之夜”。
不止被偷袭差一点亡国,因为还真正的熄灭了火,“炎”少了个父析子荷的“火”——炎国的太子在杀敌中阵亡,还有王公贵族的子孙也在杀敌中阵亡了。
顿时皇帝大怒,下旨把炎国国内的所有的梁国的人通通抓起来。
而来自梁国的单于雪冰的一家毫无意外地被抓。
后面发生的事情,抓到梁国的男性所有斩首,首级用来祭奠死去的人,尸体运到梁国边疆,用竹竿高高挂起,展示给梁国看,告诉他们这就是进攻炎国的下场。
而女性的全部贬为呼来唤去奴籍者,生生世世赔罪。
这件事过后,炎国境内无一个不戴手铐的梁国人,并且和梁国的战争都是你死我活,非死一方才可善罢甘休。
“因此单于雪冰不可能离开奴籍者大牢。”
说到这里,韩梦云对单于雪冰五味杂陈。
听说被抓之后色单于雪冰她的母亲,用一把刀活生生地在她的脸上刮了两刀让人毛骨悚然的伤疤。
这件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刷新了炎国人认知,来自冰天雪地的梁国人骨子都充斥的无情,一个母亲竟然对得自己亲生女儿下得了如此狠手。
从单于雪冰的籍贯上来推算,“熄火之夜”那一年的单于雪冰才五岁,虽然不清楚单于雪冰的母亲出于何种原因,但是那是一个五岁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那个时候的单于雪冰遭受了何此的痛苦,身体、心灵,她一个五岁孩子怎么忍受下来的?
她多可怜啊,单于雪冰多可怜啊。
不,她一点也不可怜,自己不能同情她。
自己的兄长可是在“熄火之夜”中被她的国家的轻骑给杀死了,自己的兄长才应该被可怜的人。
越想,韩梦云越百感交集,不知道怎么对待单于雪冰。
但她只知道一个事实,单于雪冰根本不可能离开奴籍者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