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王大狗被购买离开奴籍者大牢的那一刻,让“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在奴籍者们变得更加梦寐以求,他们全部等着钱阳鑫开始下一轮游戏。
“新一轮‘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即将开始。”钱阳鑫宣布。
“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要宣布个事情,实际上这个游戏不是我举办的,是购买你们离开奴籍者大牢的江月淼举办的。
“她怜悯你们,同情你们,恻隐你们,想要把你们从水深火热的奴籍者大牢救出去,因此交代我举办这个游戏。
“然而购买你们的人江月淼没有那多钱,她差不多捉襟见肘了。经过她的慎重考虑,她让我向你们宣布游戏的新规则。
“凡是已经参与游戏的人不能继续参与,待到游戏所有人都参与一次,游戏将不会再有限制,所有人都能参与,所有人都能购买没有限制的竹片。”
宣布结束后,奴籍者一片哗然:
“什么?不可以,我还有靠它离开这里。”
“对对对,我反对,现在就给我竹片。”
“我赞同,都怪他们,害我抢不到竹片。”
奴籍者有的赞同,有的反对,但无一例外都迫切参与“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着急,但是只要你们全部参与一遍游戏不就行了吗?”接着钱阳鑫道,“‘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现在开始。”
钱阳鑫不管他们,直接宣布开始,已经参与过的,有姓名和身份信息核实,发现已经参与过者直接拒绝他,只受未参与过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游戏井然有序地进行。
游戏轮数的增加,购买竹片的奴籍者变少了,因为有未参与过游戏的限制,导致越来越少人,但越往后剩下的人,越是拿不出一文铜钱。
不过每一次游戏开奖,还是人满人患,虽然这些奴籍者已经参与过了游戏,但是不妨碍他们凑热闹。
这日,钱阳鑫在进行游戏,贩卖竹片。
“能否借我一文铜钱?”
钱阳鑫头也没抬就拒绝:“不行。下一个。”
“下雨了吗?”说着,钱阳鑫抬头向上看。
接着钱阳鑫目瞪口呆,原以为光线突然一沉、一黯,遮挡阳光的黑影是天空上的乌云遮住了太阳而产生,可实则上是一个六尺之高的人,站在他前面挡住阳光所造成的。
“她好高大啊。”钱阳鑫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她,没错,这人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女子,她就是单于雪冰。
单于雪冰,是一位女性奴籍者。
在竹林制作箭矢,除了钱阳鑫的修理竹字制作箭身外,还有砍伐竹子,装上箭头、箭尾等等。
单于雪冰的工作就是砍伐竹子。
钱阳鑫一米七五的身高,放眼周围,已经算巨人了,但跟二米以上的单于雪冰一比,就有点小矮人和巨人的既视感了。
单于雪冰,赤条的胳膊粗如水中巨蟒,舞动起来能睡草倒木;两只铁钳子般的巨掌,能捏碎金刚石;虎口一层厚厚的茧,可抵挡刀枪剑戟。
像两座直插云天、不见山巅的山峰的胸脯,不知是软棉花的胸,还是硬如钢铁的肌肉。
乌黑且长的头发扎成一根辫子,像树藤般缠绕在脖子。
她面容更加惊人,两道伤疤在脸上打了个叉。
单于雪冰就那么站在那里,赤手空拳,一身粗布麻衣,也不失于她那万军丛中取人首级的气势。
“你是想参与‘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吗?”钱阳鑫轻声问道,怕被单于雪冰一只手提起来给扔上天从五十米高空而摔死。
“是。”
“好的,一文铜钱。”
“没钱。”
“什么?”
“姐说没有钱,”单于雪冰道,“矮子,你借一文铜钱给我。”
“拿去。”钱阳鑫递出一把铜钱,“一文铜钱够吗?不够多拿几文。”
“不需要,只要一文铜钱就够了。”单于雪冰笑着道,同时从钱阳鑫手掌心捡了一文铜钱,拿着它在钱阳鑫眼前晃了几下后再次放回钱阳鑫的手心,道:“给姐一块竹片。”
“好的,需要多买几块竹片吗?”钱阳鑫善意地提醒。
“不需要,这一次名额一定属于姐我。”顿了一下,单于雪冰:“是在地上那个碗里投骰子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快开始吧。”
“稍等,等我卖完这些竹片再开始。”
“快开始,姐没空等你。”
“还有参与吗?”钱阳鑫道:“没有的话,那么‘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现在开奖。”接着投掷出骰子。
骰子在碗里左跳右跳,渐渐地停了下来,可以看见三个点的一面朝上。
忽然骰子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停下时五个点的一面朝上。
“是伍,是5。”
“谁中了?谁中了?”
“唉,可惜了,我的是3。”
“这次骰子的点数应该是3,如果我没有看错。”钱阳鑫心中疑惑,接着投掷出第二次骰子。
这次骰子准备在三点上一面朝上时,又如刚才一样,毫无征兆地跳了一下,变成了五个点一面朝上。
“是伍,是5。”
“可恶,没中。”
“该死,我还以为是3呢,结果是5。”
“有人在搞鬼。”钱阳鑫想道,接着投掷出第三次骰子。
“按照这抖动幅度,骰子不会变了,这次一定是6——2,变成了2!
“果然有人在搞鬼。”
钱阳鑫发现有人在控制骰子。
十赌九诈,赌博就是在诈,自古以来,出老千的手段何其之多,区区的骰子自然不在话下。
“看来有一位赌博高手在人群中。”
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是一稳赚不亏的,钱阳鑫不在意让这人靠出千赢下这个奖。
接着钱阳鑫投掷出最后一次骰子。
然而在骰子脱手那一刻,钱阳鑫注意到了如同打了舞台灯聚焦于身上般引人注目的单于雪冰,顿时想到:“我刚才给她的号码是多少来着?好像是5526。
“三次骰子分别是552,难不成这位赌博高手就是她?”
一分心,钱阳鑫手一抖,骰子飞向的奴籍者。
骰子撞到了他,他抖身,致使骰子再次飞跃,落下时刚好落在另一个空碗中。
“是壹,是1。”
“这个不算,要在那个碗里才算。”
“都是碗,而且钱阳鑫没说是在哪个碗,当然算数。”
顿时奴籍者开始争论不休。
“这个也算数。”钱阳鑫一锤定音道,不过引起他人不满。
“不行不行,这个不算数。”
“必须不算数,重来,重开。”
“就是啊,重来。”
钱阳鑫道:“你们放心,除了刚才那个号码中奖,第四次我再投一次,今日开两次大奖。”
其他人喜上眉梢,对钱阳鑫的处理十分满意。
这时有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响起:“竹片烂了还算数吗?”
是单于雪冰在询问钱阳鑫。
钱阳鑫看着她,说道:“只要还能辨认数字就还算。”
“你看看能看到数字吗?”单于雪冰伸手出来。
钱阳鑫一看,彻底没办法了,竹片被捏成一条,别说数字,连它是不是竹子都难以分清。
“这个没办法了。”接着钱阳鑫问道,“需要我再借一文铜钱给你吗?”
“姐借钱来干啥?”
“来参与明日的‘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
“嗯?不是说参与过游戏的人要等所有奴籍者都参与过一遍才能继续参与吗?怎么姐是个例外?”
接着单于雪冰恍然大悟:“啊,姐明白了,你是不是贪图姐的美貌?”
钱阳鑫怔了一下,接着说道:“是。”
“你!”
“不过是你背后的女性奴籍者,我想痛过你了解,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女性奴籍者参与游戏?”
闻言,单于雪冰捧腹大笑:“哈哈哈,笑死姐了,姐还以为你真的贪图姐的美貌呢。
“别等了,哪些婊子不会来参与‘一文铜钱离开奴籍者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