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奴籍者大牢,钱阳鑫那个牢房。
“大哥,大哥,什么时候江大姐把我们给买走?”保利群、兆庆生问道。
“明天,明天,就可以购买了,到时候江月淼把我们三个一起买走。”钱阳鑫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然而第二天晚上,保利群、兆庆生着急了:“大哥,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见江大姐来买我们?”
购买奴籍者,一旦批准通过,购买者就会和官吏一起来到奴籍者大牢带走奴籍者。
购买奴籍者在白天时分,到了晚上就意味着没人购买。
“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吩咐好江月淼,叫她今日来购买我们的,理应今天她来,怎么不见她来呢?”钱阳鑫故作不知地问道。
“大哥,会不会是江月淼这个婊子卷款跑路了?拿走了你的钱,不来买你,和我们那该死的老婆一样。”
“哼,”冷笑一声,钱阳鑫冰冷地看着保利群、兆庆生,“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你们别想我让江月淼买你们而离开,你们就在奴籍者大牢等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嘴笨,是我们嘴笨,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求大哥原谅我们。”保利群、兆庆生装模作样地抽他们自己嘴巴子。
“哼,下不为例。”接着钱阳鑫道,“还是弄清楚为什么江月淼不来买走我们要紧。”
“是的是的。”
“江月淼为什么不来呢?她不可能不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她不来?有谁和外面的亲属通过书信了解情况的?”
接着钱阳鑫、保利群、兆庆生咨询周围牢房的狱友:“你们知晓为什么今日没有人来购买我们?”
由于牢房是连续的,相邻的牢房可以很轻松聊天。
并且奴籍者大牢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式的大牢,奴籍者可以外面的亲朋好友书信往来。
官府允许,因为这也是让奴籍者被卖出去的手段之一。
奴籍者大牢并不是钱阳鑫唯一一个有人计划买走他的,还有其他人。
这些人通过了五花八门的方式获取消息,得知了购买奴籍者批准延后的消息了。
在钱阳鑫他们的询问下并有意地传播,顿时这则消息在奴籍者中互相传播,不一会儿,奴籍者大牢全部人都知晓了,像颜料滴入清水中。
“怎么回事?为什么批准会延后?”钱阳鑫明知故问。
“不清楚啊,大哥,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延后。”
“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批准延后,为什么这次偏偏发生了呢?”
接着钱阳鑫有意引导:“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延后?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不知道,感觉和平时一样。”
“我觉得延后不关外面的事情,如果有关系我们的亲朋好友就跟我们讲了。这件事应该跟奴籍者大牢有关。到底跟奴籍者大牢有什么关系?奴籍者大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我们也没有不知道啊。”
“保利群、兆庆生,上次你们说什么来着?就是求我拜托江月淼买你们离开那时说的话,你们好像说奴籍者大牢要死人了?”
“哦,原来是这事,就是我们感觉奴籍者大牢要死人了,而且我们将要死亡,所以才去拜托大哥的。”保利群道。
“你们之前是不是在逗我玩的呢,奴籍者大牢怎么会要死人了呢?还有你们凭什么感觉你们要死了?”钱阳鑫故意反问道。
“这个大哥,我们真的没有骗你,我们确确实实感觉到我们将要死了。”保利群徐徐道来。
“在找你的那天早上,我们正在修缮城墙。
“当时我正在搬运石块,忽然间有人大喊‘小心,快躲开。’,我闻声抬头看去,吓死了我了,当时我以为我去见阎王爷了。
“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一块巨石,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从墙根拉上墙头的巨石,它正朝着我的头顶心落下。
“巨石越来越大,我吓得动不了,我第一次感觉死亡那么近。我以为我要死了,幸好当时和我一起拉车那个人推了我一把,不然我必死无疑。
“劫后余生的我气喘吁吁,休息了半天脚依旧跟白皮子(海蜇)一样软。
“之后我发现巨石掉落的原因,巨石之所以会掉落下来,是因为绑它的绳子断了。
“一听到绳子断了,我就感觉不对劲,我负责搬运石块到指定地点然后绑绳子让人拉上去。这绳子可是我亲手绑的,绑的过程中我检查过了,它完好无损,简直可以用美如花形容,怎么可能一会儿功夫就断了呢?
“顿时我明白了,要死人了,我们要死了。”
“你们怎么感觉你们会死?”钱阳鑫依然不解,保利群他们凭什么判断他们要死了。
“嘿嘿,大哥,我们之前是当官吏,有一些不见得光的事情,我们是有所了解的。”保利群讪笑道。
顿时钱阳鑫心中腹诽:“你们不止了解,还亲手弄过的,如果不是我反杀你们,就真的见不到光了。”
“所以那一刻起,我就察觉奴籍者大牢不太平了,要死人了,这一块石块径直砸向我,我察觉有人要杀我们,我们才不得已趁着中午官吏休息时去找你大哥。”
“你们是怎么找我的?”
“这个啊,我们当过官吏,知晓他们的习惯,随便找找,溜达溜达就到了伐木场,刚好碰到了铁忠豪,我们向他打听你的下落,他告诉我们你在竹林那。”
钱阳鑫瞥向一直躺在草垛上睡觉的铁忠,他毫无反应。
收回目光,钱阳鑫道:“这么说,你们察觉到有人准备杀了你们?”
“是的是的。”
“恐怕购买奴籍者批准延后就因为此事了。”钱阳鑫故作恍然大悟地道:“看来你们的感觉好像没有出错,你们知道的,这几天都是我在搬运尸体,这些人死得真惨啊,有的七窍流血,有的半个脑袋瘪了,有的瘦成一堆木柴,奴籍者大牢真的要开始死人了。”
“什么?你们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有人要杀身为奴籍者的我们?”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行,我必须立刻立刻奴籍者大牢,我不想死……”
关于有人要杀奴籍者的消息像病毒般,一呼一吸间传遍了整个大牢,所有的奴籍者都知道,沸沸扬扬讨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