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阳鑫弄醒保利群。
保利群睁开眼睛,看到钱阳鑫就叫嚣着:“去你奶奶的,该死的狗奴隶,你死定了,本大人要——”
“砰”的一声,长刀劈在保利群的头的旁边。
“咕噜。”保利群咽了一口水,之后再无办的嚣张之势。
保利群认清了事实,他现在才是那块砧板上的肉,钱阳鑫才用挥刀之人。
“你们想活命吗?”钱阳鑫询问保利群、兆庆生。
“想想想。”他们异口同声道。
“想的话,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但凡让我知道你们有一个字在撒谎,”刀尖划破兆庆生的脸,“下一个位置就是你们的喉咙。”
“明白明白,我们会老老实实回答的。”
“很好,我问你们,如果我被押送到天河郡,那么我会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
接着钱阳鑫道:“率先回答正确者,将免于惩罚,反之,就得挨一水火棍。”
声音还在钱阳鑫口里时,保利群率先抢着说道:“你是奴籍者,你触犯了炎国的律法,到时候将天河郡的官府审理你。”
兆庆生随后回答,内容跟保利群的相差不大。
“保利群是先回答且正确,他免除惩罚,而兆庆生——”钱阳鑫举起水火棍,一棍打在他的大腿上。
“我押送过很多奴籍者,他们押送到天河郡的官府后,会先打十大板当作引以为戒,之后官府照文书上所写的审理。”保利群道,“我看过了你的文书,上面只写了你违反奴籍者不种田的这一条,按照这种情况,你应该属于违反律法最轻的那种,会直接交由官府统一管理。”
“官府对你的管理就是提供住食给你,但限制你自由,并且安排工作给你,修理城墙,开凿水渠等等,总之没有性命威胁。”兆庆生道。
顿时钱阳鑫乐了,现在保利群和兆庆生就像两只互相对咬的狗,现在开始都会抢着答,抢着补上漏掉的内容。
他们咬得越凶,对钱阳鑫越有利。
“你们各自答了一个问题,因此——”钱阳鑫各给保利群、兆庆生一水火棍。
“那么我该如何离开官府?”
“购买你。”保利群道。
“购买我?”钱阳鑫疑惑不解。
“没错,可以向官府购买你。”兆庆生道,“也就是向官府购买奴籍者。”
“奴籍者还能买卖?”
“能。”兆庆生道。
钱阳鑫有点懂了,感情奴籍者这个“奴”可真是的奴隶的意思。
奴隶不用多说了,和市井上供人买卖的商品毫无区别。
“怎么购买奴籍者?买一个奴籍者需要多少钱?买完之后有什么注意事项?”
“官府每个月定期开展奴籍者拍卖会,可以在那个时候购买。”保利群道,“或者直接找上官府,购买指定奴籍者。
“买一个奴籍者需要多少钱,我没有买过我不清楚。不过我道听途说,从王公贵族那里听说,一个奴籍者至少得上百两银子。
“奴籍者购买后,奴籍者他不能离开官府规定的区域,还有就是不能违法犯罪,一旦查到就直接抓回官府;购买奴籍者之人,他要看管奴籍者,每月要向官府汇报奴籍者情况,还有就是奴籍者违法犯罪,购买之人要承担受违法犯罪的后果。
“最后就是碰到必要情况,例如要打仗,那么官府可以强制收回奴籍者。”
这不是购买奴籍者之人只有奴籍者的使用权,而无所有权吗?并且还得对奴籍者负责,并监督他不能违法犯罪,购买奴籍者的人是不是傻瓜?
钱阳鑫很严重怀疑购买奴籍者空有奇谈,而不货真价实。
“有人购买奴籍者吗?”钱阳鑫质疑地问道。
“有,并且很多。”兆庆生道。
“很多?你确定?还有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购买?”
“有一次我押送犯人抵挡天河郡的官府时,恰好碰到是官府售卖奴籍者的时候。当时拍卖会会场人山人海,多到会场外面都挤满了人。”
接着保利群声音不由自主地变低:“当时我看到购买奴籍者的人多为有权有势、大富大贵之人。”
钱阳鑫不解,但很快保利群解答了。
“奴籍者,即是户籍为奴籍的人,只要户籍为奴籍的人都为奴籍者。除了常见逃难良籍贬为奴籍外,一些抄家留下的女眷,一些落难的大家闺秀,一些……户籍也为奴籍。”
顿时钱阳鑫情不自禁地搓起下巴,看来奴籍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奴籍者它前身一定是奴隶,这个可以通过买卖奴籍者就能看出。
同时它还是一个工具,有权有势、大富大贵的王公贵族通过它把看上的女性贬为奴籍,再合法购买,实现光明正大玩弄女性。
甚至是一个处理政敌的途径,不谋反和篡位之人贬为奴籍,再让他死无声息。
它还有很多种用途,只不过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它演变成为现在的奴籍者,主要为战争服务。
但之前它作用也遗留下来,只不过人们只看战争,忽略了其他。
“奴籍者这事非同小可,以后得留意它一点。”
钱阳鑫摇了摇头,发现这些事情他简直是在杞人忧天,他现在自身难保,思考这些有何意义?
所以按照之前所的,赏了保利群、兆庆生水火棍后,再次问道:“如果你们押送的犯人,他身上的枷杻的封条断开,或者说直接没了,会怎么样?”
提心吊胆的保利群、兆庆生下一课有点懵逼了,没想到钱阳鑫会问这个问题。
“看情况而定,如果犯人挣开枷杻而弄断封条,那么官府好好教训这个刺头,多打大板还有派发的工作很辛苦;如果押送官兵私自打开枷杻,那么受罚的是官兵,减扣押送薪酬等等。”
在保利群愣了一下的时候,被兆庆生抢道:“至于枷杻完全被毁坏的情况,我们没经历过,不知道怎么办。”
“不知道?”钱阳鑫厉声重复一遍,然后挥舞长刀不停劈在保利群、兆庆生头上的树木上。
顿时吓得保利群、兆庆生魂飞魄散、瑟瑟发抖,一直到钱阳鑫停下为止。
“知道不知道?”钱阳鑫问道。
“知道知道。”两人异口同声道。
“枷杻被毁坏,怎么办?”
“这个……”
“我问你们,官兵毁坏枷杻会怎么样?”
“官兵毁坏?”
“嗯?”
“是官兵毁坏,这事全由官兵负责,不是我们也拿命去搏得为是。”
“不错不错,你们这次回答我很满意,这次就决定不惩罚你们了。”钱阳鑫夸赞道。
“钱阳鑫,这是干什么?”江月淼糊里糊涂。
“我啊,我当然是为了被押送到天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