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缴纳赋税之日,小河县周围的种地的各家各户早早地要缴纳赋税粮食准备好,等候户部司的缴收。
不一会儿,户部司的官吏如约而至地出现了,然后开始收缴赋税。
很快,户部司收缴赋税来到了小鱼村。
“收赋税了,收赋税了……”
小鱼村的农民们忙碌起来,开始缴纳赋税。
“奴籍者钱阳鑫在哪里?你的的赋税呢?”
官吏发现小鱼村的所有的农民都缴纳了赋税,唯独文书上记录的钱阳鑫还没有缴纳。
“大人,我的赋税很多,请大人移步,跟着我来取粮食。”钱阳鑫道。
“呵,你一个奴籍者能有多少粮食呢?快快运来这里。”官吏道。
“是啊是啊,你一个奴籍者哪里来的粮食缴纳赋税?”
“我都没见过种地,你怎么来的粮食?”
“我看你就是在骗大人,你根本没有粮食缴纳赋税。”
小鱼村的村民们挖苦道。
对于小鱼村的农民的挖苦,钱阳鑫置之不理。
早有预料了,因为钱阳鑫现在恢复了一文铜钱一斤鱼获收购。
从之前的二十五文铜钱一斤鱼获,到现在一文铜钱一斤鱼获,农民接受不了。
他们认为是钱阳鑫导致他们赚不了更多的钱,所以他们记恨钱阳鑫,能有攻击钱阳鑫的机会不会放过。
钱是靠自己赚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钱阳鑫降价了,他们怎么不去找哪些二十五铜钱的工作呢?
说白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再多的钱也喂不饱他们贪婪的肚子。
“大人,你要我运来也可以,但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粮食能运到新年来临。”接着钱阳鑫朝旁边走去:“大人,我没有欺骗你,如果我欺骗你任你处置,而大人你只需要跟着我来看一眼即可,或者派一个人跟我着去验证我说的话。”
“你跟着去,如果你所言有半点虚假,你直接抽烂他的嘴。”官吏派一个官兵去。
钱阳鑫和官兵一起离开,过了一会儿只有官兵一个人回来。
“大大大人……”官兵气喘吁吁地跑到官吏面前,语无伦次地说道。
“怎么样了?那个贱民嘴抽的烂成何样了?”
“粮粮粮……”
“你想说什么?”
“多多多……”
“什么东西?你的意思是粮食很多?粮食能有多少呢?瞧把你吓的。”
“是是是的……粮食很多……很多……”
“有多少?”
“很多很多……”
“有多少?算了,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带路。”
收缴赋税的官吏跟着官兵离开,而小鱼村的农民也好奇究竟怎么一回事,也跟着一起去了。
然而当官兵带户部司的官吏去到江月淼家中时,不仅官吏惊叫练练,连一同跟来的农民也大呼小叫: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有这么多粮食?”
“老天爷啊,我看到了什么?”
远远的,他们就发现前面一块区域闪着金色的光,像一块金子。
越来越近,最后来到院子外面,顿时映入眼帘全是金灿灿的粮食。
粮食多到铺满院子,多到高成一座山。
钱阳鑫缴纳赋税粮食,竟然把一个院子都堆满了,整个院子铺满金灿灿的粮食,甚至还堆积成一个高高的尖锥,宛如一座金山。
“难以置信,会不会是外面撒满粮食,里面其实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后官吏还是不相信,不相信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是真的。
凭借他多年收缴粮食的眼力,能看出这里的粮食,起码二百石以上。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能种出并收获的粮食。
户部司的官吏宁愿相信钱阳鑫费尽心机而诓骗他们,也不愿意相信这些粮食是真的。
接着户部司的官吏就把一根空筒、长如的竹竿,插进粮食堆里。
再抽出竹竿时,向下倾斜,哗哗的粮食流下来。
粮食,全部是粮食,竹竿截取的东西全是粮食。
这堆粮食堆从外到里,全是粮食。
官吏还是无法相信,最后用竹竿像马蜂扎人般,不停地从各处取粮食堆的粮食。
结果一如既往,都是满满的粮食。
“你们去推平它。”
在官吏命令下,官兵开始跑进粮食上,用蛮力移平塔堆。
结果显而易见,里里外外都是货真价实的粮食。
“快快快,快去请示大人。”最后户部司的官吏直接呼叫他们的长官主事。
这次负责缴纳赋税的户部司权利最高之人主事来了。
刚一来,见到满目的粮食,主事道:“谁把粮食堆放在一起?快点把粮食装好运走。”
“大人,这些粮食就是一个人的粮食,这个人是钱阳鑫。”官吏回答。
“钱阳鑫?很奇怪吗?依我看这些粮食就二百多石,随便一个大地主都能办到。”
“可是,大人,钱阳鑫是奴籍者。”
“你说什么,钱阳鑫是奴籍者?”
“是的大人,这是他的文书。”
一把抢过官吏的文书,主事几乎把脸贴在文书上,不放过一个字地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当抬起头来,主事不知是自语还是感慨:“钱阳鑫,天河郡小河县小鱼村的奴籍者,他今季所耕田地一共五十多亩——
“五十多亩田地?这是一个人能耕种的吗?奴籍者没人帮,有人也不允许。
“上次缴纳赋税他欠下了赋税六十石,他今季一共要缴纳赋税将近二百一十石粮食。
“这些粮食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粮食?”
主事大人彻底懵了,他平生第一次见到奴籍者真的种了五十多亩地并收获了二百多石粮食。
“快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啊?大人,我就是和别的农民一样种地罢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快说你怎么办到?
“大人,苍天可签,我真的和其他的农民一样,他们怎么种地我就怎么种地,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接着主事道:“你是不是有其他人帮你——这绝对不可能,落难的奴籍者连狗都不如,不可能有人帮你。
“你是不是去买粮了——这绝对不可能,王成和那个死肥猪不可能一次性卖这么多黑粮,就算有你也没有那个钱财。
“你是不是向其他农民借粮食——这绝对不可能,二百多石粮食,把一个村子都借光未必有这么多,即使真的有借,全天下的人都是眼瞎的吗?看不见这么大的动静?”
主事自问自答地自言自语,不用钱阳鑫解释就已经把粮食的来源给堵死了。
“快说,你是怎么弄到这些粮食的?”
“大人,这些粮食都是从地里收获上来的,我和其他农民别无二样的种地。”接着钱阳鑫说道,“大人,我这次缴纳赋税怎么样了?天色黑了,感觉要下雨了,大人辛苦了。”
主事抬头看天,天上阳光明媚,但还是感觉天色朦胧。
歪管别人怎么有这么多粮食,只要缴纳了赋税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其他人头疼去。
这么一想,主事瞬间想通了,他就是负责收缴赋税,完成了赋税就完成了他的任务,至于何事,不想多管闲事而夜以继日。
于是主事大手一挥:“你们去称粮食。”
粮食称过后发现真有二百一十多石,比应该缴纳赋税的数额还多了几石。
“大人,按照炎国的律法,一次性缴纳赋税五十石者,免除奴籍,除了上次欠的赋税六十石,我这次缴纳足足一百五十石,我脱离奴籍。”这时钱阳鑫说道。
一听这话,主事又彻底懵了。
因为在他印象中,从来没有奴籍者通过这个方法脱离奴籍。
钱阳鑫这一次,可是炎国历史上第一位靠种地脱离奴籍的人。
“以往的脱离奴籍都是怎么搞的?我记得脱离奴籍,都是大富大贵、达官贵人的为落难子嗣捐赠钱财而脱离奴籍的。
“至于种地这个怎么脱离奴籍,根本不清楚。”
主事沉默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把这事给扔给官府。
“此事本大人,本大人会如实把情况汇报,并在你的文书上写好,到时候你等官府的人来通知你即可。”
接着主事开始书写文书。
如果此时主事不震惊于钱阳鑫的历史性,会发现他的文书不合理的地方。
他所耕种的田地,分散地太广了,有的在小鱼村,有的在小虾村,有的在小蟹村……
小河县周围的村落,全部都有钱阳鑫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