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阳鑫一个侧跳,闪到一边。而徐浩峰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头扎进稻田里,稻田上出现了个“大”字。
“你娘的,狗奴才,你死定了。
“等我徐大掌柜抓住你,就让你好看。”
“放心,你马上就变得好看了。”说完后,钱阳鑫深吸一口气,大喊道:
“来人啊,有小贼破坏稻谷,来人啊。”
声落后宛如游击战里面的战士,一个一个躬身稻田里的人站起来:
“是谁在破坏稻田?”
“哪家的田地被破坏了?”
“大伙们,抄家伙不能让他跑了。”
不一会儿,小鱼村的村民纷纷靠向钱阳鑫这边。
自从得知种地能免除兵役后,钱阳鑫就明白,田地里的粮食就是这些村民的生命衡量器。
只要有人涉及田地,那就是在谋害害命。
所以钱阳鑫的喊声,就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是谁在破坏田地?”
“乡亲们乡亲们,小贼就是他,看他,他正在田地里破坏稻谷。”
钱阳鑫指着田地里的徐浩峰。
“狗奴才,我不会放过你的。”
徐浩峰挣扎着从田地里爬起身时,起身时压倒身边的稻谷。
稻谷就像被一只老鼠偷掉了一块饼干似的,缺了一块。
徐浩峰不动还好,经他这么一搞,有点不打自招的样子。
村民看到徐浩峰这番行为,抓住徐浩峰并把他脱到田埂上。
“毛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破坏我们小虾村的稻田。”
“可伶我的稻谷,少了一石稻谷。”
“不能放过你。”
村民怒骂着。
然而此时徐浩峰毫无感受四面楚歌之难,依旧还是十分的嚣张:
“你们这群早晚死在战场的兵役鬼,敢碰我徐大掌柜,我要你们好看。”
徐浩峰不骂还好,一骂直接惹众怒了,顿时村民纷纷拳脚招呼在徐浩峰身上。
一番拳打脚踢下,徐浩峰狐假虎威的假“王”被打掉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徐浩峰,小鱼村的江大财是我的舅舅,别打了。”
顿时村民们一愣:
“江大财是你舅舅。”
“这该怎么办呢?”
“去通知村长吧。”
不一会儿江大财来了。
“赵浩峰,你怎么搞的,你怎么破坏田地?”
在路上村民已经跟江大财解释了前因后果,一到现场,直接给了他一个训斥。
虽然徐浩峰是他的外甥,但是破坏田地这事,他可当担不起。
不给不行,田地可跟村民的兵役相关联,兵役又跟性命相关,不给受损村民的一个交代,别人可会玩命的,
别人命都没了,江大财这个村长再威风也大不过别人的命。
江大财必须赶紧处理此事。
江大财跳进被破坏田地里,一通仔仔细细地检查后,扶起还能抢救的稻谷:
“这些禾苗还没断,你细心呵护还能救活。”
“村长,这些死的的呢?还有如果救不活的呢?”受损田地的村民说道。
“死了的、救不活的你割来我家,我合理补偿给,就来我家,我叫徐浩峰赔给你。”
接着江大财对徐浩峰说道:
“徐浩峰,你赶紧回去跟你父亲说,拿二斗粮食给我赔给别人。”
“舅舅,是他让我摔进稻田里的。”
“徐浩峰,你本来就是你的错,赶快叫你爸妈赔别人的稻谷。”
“舅舅,你是一村村长,怎么能不主持公道?我愿意想给你十文铜钱,帮我讨回工道。”
“十文铜钱?”江大财睁大眼睛,然后板正脸道:“我作为小鱼村的村长,有义务维护公平公正。
“浩峰,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舅舅,是这个狗奴才,”徐浩峰指着钱阳鑫,“把我推下田地里。”
“钱阳鑫,你怎么搞的?竟然平白无故地推人下去田地,你这个破坏田地的真凶,你快快赔偿别人损失。”
钱阳鑫心中冷笑,江大财真不愧是钻钱眼的守财奴,打的一盘好算盘。
被徐浩峰破坏的田地,撑死就能产粮一斗,而江大财叫徐浩峰赔二斗粮食,并且是交由他,由他赔偿给受损田地的村民,而不是直接交于村民手中。
假设田地受损的禾苗全部死亡,即使是全赔村民的损失,他也只需拿出徐浩峰给的一斗粮食,剩下一斗粮食攥进兜里。
还有让村民把死掉的禾苗拿去他家再赔偿,这些禾苗只有一个月收成,多多少少有些能食用,即使没粮食秕谷也能拿来喂鸡。
而拿去交给他再赔偿,他又能吃下这些粮食。
一来二去,江大财不仅处理了徐浩峰破坏田地之事,还白赚了二斗粮食。
简直让钱阳鑫对高看了,更让钱阳鑫刷新了对他唯利是图的颠倒是非的认知。
竟然为了十文铜钱,口口声声说主持公道,实则却以公谋私,作为当事人的钱阳鑫一句话还没说,就被盖棺定论,宣判有罪。
“村长,你是一个村子的村长,不能因为他给了你十文铜钱而颠倒是非,冤枉好人。”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竟然还冤枉徐浩峰,真是罪该万死。”
江大财接着说道:“看在你是我们小鱼村的村民,我也明白你的难处,这样吧,你就把你的裤子交给我,我再折算粮食赔给他。”
这一说,钱阳鑫怒极而笑,上次昏迷时偷走他的物品他还没找小偷算账,现在小偷竟然开始直接上门抢上次偷不走的东西。
钱阳鑫冷眼看着江大财:
“呵,不是我破坏的,我凭什么赔给你?”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推浩峰下去?没有就赶快把裤子交给我。”
“我要证明自己推徐浩峰?”
真是讽刺,坏人杀人放火不闻不问,好人见义勇为吹毛求呲。
钱阳鑫彻底无语了,叫他拿出证据来是真的拿出不来,既没有监控,也没有物证,更没有人证。
他该怎么证明他的清白?
就算有人证,恐怕迫于村长压力,而不敢站出来。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正当钱阳鑫背上无形之罪时,江月淼站了出来:
“我能证明,钱阳鑫没有推徐浩峰,是徐浩峰想要打钱阳鑫而他自己追钱阳鑫摔进田地里。”
当钱阳鑫躲避徐浩峰恼羞成怒的攻击而逃跑时,江月淼也紧跟其后而奔跑着。
只不过她的体质差,现在才追上,不过她目睹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娘子,你在说什么?”徐浩峰急了。
“江月淼,你确定你所言真实吗?”江大财威胁着,“敢欺骗村长,你可知道下场的?”
“……”沉默一会后,江月淼坚定不移地说道:“属实,我敢拿我命担保。”
“……嗯,这件事谁都有错,如果当时钱阳鑫不跑,浩峰就不会追,也就不会发生后面摔进田地压坏稻谷的事,这件事就是这样,散了吧散了吧。”
“可是舅舅,可是……”
“浩峰,这件事你和钱阳鑫双方都有错,就这样了,记得回去跟你父亲说,把二斗粮食拿来给我。”
然而正当所有人以为事情会因此告一段落时:
“江月淼,村长,既然你们都场,那么请村长为我主持和江月淼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