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李儒手里是真的没有解药?”
“或许是有的,只是他始终不愿意拿出来……”
“唉,此事怪我,想来是李儒想要对付我,却无辜殃及到了蔡琰和貂蝉……”
“华郎……”
董媛的目光荧荧,却又欲言又止,
“若是你愿意的话……不如媛儿把卧房让给你,你现在带着两位妹妹进去……无非是两个人,以你的身体,应该还是可以吃得消……”
“额……”
华翔扶额叹息,毅然转身便走,
“算了!媛儿,我现在带她们回寿宁庄,找我娘……”
背后,
传来董媛满足的叹息声,
“好啦,华郎,我不逗你了……你现在驾着马车进府吧,我有办法帮到她们俩。”
华翔已经上车马车,
“算了吧……媛儿,就当是我虚伪吧。华某是真的不愿意趁人之危……若是我现在要了她们,等她俩清醒过来,我该怎样面对她们?”
“知道啦!”
董媛也跳上了马车,贴着华翔在前面坐下,还熟稔地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华翔眨了眨眼睛,他被董媛挽住的那个胳膊,恰好又抵住了某处巨大的地方,
感受着那里的温热和柔软,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感觉,它好像是又……变大了?咳咳……
董媛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伸手指了指前面,
“呐,我们去那里,可以把马车开进去……”
“额……”
华翔愣了片刻,“怎么还要进去啊?”
“放心吧……”
董媛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不是要送你和她们去床上……”
……
马车在李儒府内的某处房屋前停下,
董媛已经招呼了侍女来马车上搀扶蔡琰和貂蝉。俩小姑娘还挺不情愿下马车似的,把她俩送进屋里,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不久之后,
小玉神色不虞地过来,身后几个家丁抬着个湿漉漉的大箱子。
很快,
屋里便传来了潺潺的水声,间或还夹杂着蔡琰和貂蝉低低的惊叫声,
“凉!好冷……”
董媛领着小玉出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微微笑着,
“华郎,你不必担心了,想来她俩很快就会没事了。”
“小姐……”
屋里有侍女在轻声叫着,
“冰块不够用了。”
董媛扭头戳了戳小玉,
“小玉,快去冰窖里再抬一箱。”
小玉噘着嘴没动,
“小姐,冰块可是价比黄金的东西,我们这里也没有存上多少的……”
“没事的,全都抬过来用了吧。等今年冬天多存上一点便是了。”
小玉还是没动,
“那今年夏天怎么办?小姐你不是夏天最爱喝冰的……”
“好啦,你这小妮子……我今年不喝不就行了?”
董媛轻声嗔道,
“你快去,那两位妹妹可等不了太久……”
等到小玉不情不愿地离开,
董媛才微笑着跟华翔解释,
“华郎你莫要在意,小玉自小便跟着我,我又把她当妹妹一般对待……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娇纵。你知道的,她除了有些小性子,其实是很善良的……”
“唉,媛儿,让你破费了。”
华翔有些愧疚地说道,
“东汉这个时代……咳咳,我是说眼下这个季节,冰应该很贵的吧?”
“没事的,也算不得什么……”
董媛毫不在意地摆手,
“能够帮到两位妹妹,媛儿很愿意的。再说,华郎你这样子……不也是为了我考虑……”
“额?为了你……”
华翔挠了挠头,“我有吗?”
“好……你说没有便没有。”
董媛突然掩嘴笑了,“对了华郎,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院子有些熟悉?”
“熟悉吗?”
华翔环顾了一圈,喃喃说道,
“感觉有点印象,但是记不得了……难不成我来过这里?”
“对啊,华郎你忘记了吗?”
董媛笑道,
“上一次……那时你还在虎牢关做主将,在相国府上喝醉了被小玉带回来,便是在这个屋里洗的澡……小玉她没看住你,大冷天的,你裹了块布便从屋子里出来,那时候,你就迷迷糊糊靠着这个柱子睡觉……那天你醒了之后,还不认得我,问我是谁……打那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你都叫我‘董媛小姐’,都不叫我‘媛儿’了……”
董媛边笑边叹息,
“唉,一眨眼的功夫……就从春天到了夏天。华郎……你是不是快要去并州了?”
“额……”
华翔想起来了,
那是他刚刚穿越过来时,他便是那个时候从这里偷走了刘辩,也是在那天,他迷迷糊糊睡了董媛,完了还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咳咳,
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混蛋了。
“唉……”
华翔也轻叹了一声,颇有感触地说了一句,
“是啊,一眨眼的功夫……”
他在心里又默默地加了一句,“一眨眼,我就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
……
华翔只顾着怔怔然想自己的心事,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董媛在问他是不是快要去并州时,那眼底的不舍和语气中的凄楚……
董媛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痴痴地在一旁看着他,
“华郎,你还是如以前那般英俊呢……”
“媛儿,好舍不得你呀……”
……
不久之后,
小玉又带人抬着装了冰块的大箱子过来。
房间里,
蔡琰和貂蝉的呻吟声逐渐微弱,终于慢慢没有了动静。
小院里凉风习习,
不知什么时候,华翔靠着那根柱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董媛找来个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便靠着他,又把头枕在了他肩上,微笑着也闭上了眼睛。
东方的天际一片蔚蓝,亮白的启明星悄悄探出头来,天空的边缘开始漂浮起鱼肚白……
这是黎明拐角的时刻,
新的一天渐渐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