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华翔而言,
这原本,应该是平淡而祥和的一天。
或者说,
这原本,应该是他喜气洋洋的一天。
甚至,
称之为华翔的“幸运日”,都不算是夸张的。
……
早晨,华府。
华翔起了床,眨巴着发涩的眼睛,心不在焉坐在饭桌前喝着粥。
正琢磨着,
今日无事,咱是不是勾栏听……
咳咳,
咱是不是吃完了饭,再回去躺会?
一个士兵急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都督,门外,有个人,说是要见您。”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
“啥?”
华翔眨了眨眼,
士兵说貌若天仙,他是不信的。
毕竟,
这帮兵痞子的审美呀,他那是实在不敢恭维。
但是,
门外来了个女人,点名道姓要找他华雄!
这可就有点蹊跷了,会不会是……
自己那个风流成性的“前辈”,在自己来之前,又在哪儿惹下的风流债?
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甚至,还有可能……大着肚子?
那么,我岂不是,
人在家中坐,锅从……
不对,
是人在家中坐,儿从天上来?
呸!呸呸呸……
这么一想,就连碗里的粥都不香了。
于是,
华翔决定……
再喝上一碗粥。
至于门外那个女人,
切,
那肯定就是华雄那小子之前惹下的祸事,就跟那上回那个董媛,是一样一样滴……
关我华翔何事?
所以,
就算是她真的大着肚子,她找上门来了,又如何?
我又没说,我真的不管嘛……
华翔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华雄那小子,
随后,大手一挥,
咱先凉上她一会再说!
……
蔡府。
蔡邕正睡着觉呢,便有家丁急匆匆过来敲门,
“老爷,王允,王司徒来咱府上了。”
蔡邕慌忙起了床,待到了客厅,吓了一跳,
“王兄,你昨晚是被人打了吗?怎得这俩眼睛,肿成了这般样子?”
“呵呵,”
王允满脸的苦涩,
“蔡邕贤弟啊,你有所不知啊,我昨晚被那华雄……坑得好惨啊!”
“啊?”
蔡邕觉得不太能理解,
“难不成,昨晚那华雄,打了你一顿?”
“那倒也不是。而是,昨夜你走了之后,那华雄却突然造访,于是我便……”
王允顶着两个红杏般的眼睛,详详细细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向蔡邕叙述了一番。
听他说完,蔡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若按照王兄你所言这般,岂不是,那禽兽华雄,先是在后花园见了琰儿,后来,又在大厅见了蝉儿,还在你的帮助下,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羞羞的事情?”
“是的。”
“这个……”
蔡邕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蔡贤弟有话直说,不必考虑王某的感受。”
王允说道,
“我这一大早赶过来,便就是想要和蔡贤弟你,好好商讨商量下一步对策的。”
“恩,蔡某只是觉得,这般结果,似乎,与传闻中那华雄的禽兽人设,不太符合啊。”
“唔,王某也是左思右想,除了在琰儿和婵儿身上,其他关于那华雄的传闻,倒是又一一对得上。”
王允皱着眉,边回忆着边说着,
“譬如,拿了老夫那水晶杯和大庄园,对应的是贪婪无度;”
“前前后后,三番五次的变脸,对应的是喜怒无常;”
“特别说明不要我王允的女儿,对应的是阴险狡诈;”
“甚至,暴力撕破了老夫的衣服……”
“咳咳,对应的也是,他那华雄是个禽兽和变态……”
“却为何,独独好色无度这一条,对应不上呢?”
“所以……”
蔡邕也皱着眉毛,
“这其中,必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哦,我明白了!”
王允也恍然大悟,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琰儿!”
是的,
昨晚在后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恐怕,
只有问问蔡琰这个当事人,才会知道了。
于是,
蔡邕挥手唤过来个侍女,
“你速去,叫小姐过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那侍女答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去了。
少顷,
侍女回来,趴在蔡邕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什么?”
蔡邕一脸的疑惑,
“你说,小姐天刚刚亮就出了门?”
“是的,小姐说,她要去独自解救那河东卫家的公子,叫什么卫,卫什么……”
“卫仲道?”
“对,就是卫仲道!”
侍女肯定地点头。
“唔……”
王允还坐在那,苦苦思索呢,
“蔡贤弟,你说,琰儿她一个娇滴滴女子,怎么就敢,独自去那华雄府上解救卫仲道,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一扭头,
才看见那蔡邕早就跑到了客厅外面,大声地叫道,
“快,来人呐,备马车,快点,救人!”
“咿?”
王允一脸好奇走了过去,
“蔡贤弟,你也要去解救那卫仲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计策?”
“什么呀!”
蔡邕急得,在院子里都快跳起来了,
“我是去救琰儿呀,她一个人去找那华雄,那得多危险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