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惊!凉州某二代当街抢爹?

那边正打得热闹,

这边,

张绣带来的骑兵小队长坐不住了,

正打算一拍马屁股,过去助阵,

顺便,拍拍张小将军的马屁。

一瞅,

哎吆,居然有个不开眼的,负手而立,挡在了面前?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那小队长哈哈笑道,

“且看我砍了你,立上一功!”

正准备提刀砍人呢,

“唰!”

华翔从怀里掏出个神马玩意,亮在了那小队长面前。

“什么玩意?看我不把你砍出翔来……”

那小队长心想,我要砍你呢,

你不跑,拿个铁片子在那亮着,你吓唬谁呢你?

打眼那么一瞅……

“额!”

还好,这小队长多少是认识点字的,

那黑黝黝的令牌上,赫然写着“都督”俩字!

随即,

小队长只觉心中一凉,腿上一软,“呲溜”一声,就从马上滑了下去。

“你是领队的?”

华翔仰头看天,都懒得瞅他,

“是的,是的,小的乃是中郎将牛辅麾下的骑兵,不知将军您是……?”

“我姓华。”

姓华的,还是个都督……

华雄?

凉州军中,第一猛人?!

那小队长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

“行了行了,”

华翔挥挥手,

“让你们的人,都给我下马,去那边跪着,跪整齐点!”

“喏!”

……

那边,

张绣终究是战场经验不足,被那胡车儿抽冷子下黑手,

一刀砍到了手腕之上。

幸而,有护臂挡着,

不然,怕是整只手就没了……

只是,

疼,那是肯定要疼一下的了。

“哇,车哥哥你好帅啊!”

这是某个叫小薇的宫女的尖叫声。

“驾,驾!”

张绣负伤,催着马儿跑远了点,边跑还边想,

不对啊,我带了二十多个人呢?

这看我吃亏,这帮小子也不说来帮帮忙,一个个的……

都去泡妞了?

扭头一看,

张绣大惊失色,

这才过了多久?我那二十多个骑兵就都被人打趴下了?

不行,

我不能恋战了,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过来!”

华翔在那边大叫道,

“有种就别跑。”

“哼!”

张绣小脸一红,终究还是一拉马缰,又跑了回来。

华翔呵呵笑了,这小子居然还真没跑?

有点意外了,

这小子,居然还是个“有种”的……

“说说吧,叫个啥名字啊?”

“小爷我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张绣是也!”

张绣?

华翔一听,乐了。

保险起见,又多问了一句,

“那张济,是你什么人?”

“正是我的族叔!”

哈哈,那没错了。

华翔突然觉得,这波不错,有赚头……

保险起见,咱再多问一句,

“那你的婶婶,是叫邹氏吗?”

“正是!”

恩,一定没错了。

华翔满意地点头,

“那你……还不从马上滚下来,给我,去那边跪着?!”

“切……”

张绣一声冷笑,

“小爷我虽然没打过你们,但是,让我跪着?休想!”

“你难道没听过,士可杀,不可辱?”

“我张绣,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华翔看着马上那傲娇的少年郎,

抬手,

轻声说了一句,

“我,叫华雄。”

呲溜……

张绣麻溜地从马上滚了下来,低着头,规规矩矩走到华翔的面前,

“噗通”一声,

跪了下去。

“恩……”

华翔满意地点头,

“叫爹,叫声爹我就不杀你。”

张绣一脸悲愤,

心想,

太特么欺负人了!

士可杀,不可……

嘴上,

“爹……”

……

“哇,车哥哥,原来这位公子就是华雄华都督……”

“好帅啊!”

这是某个叫小薇的宫女的尖叫声。

连带着,引起了一大片其他宫女的应和。

“嗯。”

华翔就这么认了个干儿子,

心里有些纠结了,刚刚才夸了你小子“有种”……

你这么快,就“啪啪”打我脸了?

他面上古井无波,挥了挥手,

“把马和女人留下,带上你的兵,滚吧。”

啥,

你问我,要马也就罢了,为啥还要人家的女人?

嗨,

这还不是因为小薇,之前都跪着求我了嘛。我华翔啊,就是心太善了。尤其,就是见不得这女人跟咱下跪。

咱这还不是,能救一个是一个嘛。我这是在救人……

咳咳,真的。

救人……

然后,

那张绣一听,

登时羞愤难当,气血上涌,几欲发狂!

心想,

太特么欺负人了!

不但要我的马,还要我的女人?!

嘴上,

“喏!”

……

是夜,

牛辅大营。

张绣辗转多处,终于在洛阳城里,

找到了熟人,借到了马匹,回到了营地。

“这华雄也是,女人抢就抢了嘛,打我们家绣儿干嘛?”

美艳的邹氏一边给张绣的手腕涂着药膏,一边说道,

“绣儿他叔,你过来看看,都快把绣儿的手腕打断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是咱们绣儿去抢人家,还没抢过!才被人家教训了。”

张济在一旁皱眉呵斥道,

“你也不想想,华雄那是什么人?那是咱凉州军中第一猛人,董相国帐下第一猛将!他今天没把绣儿拆了胳膊卸了腿,已经是咱家绣儿福大命大了!”

“叔……”

张绣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我要早知道他是华雄,我哪儿敢去招惹他啊。实在是……他太特么欺负人了,那么大个官,居然不要脸面,在我面前装富二代……”

“更过分的是,”

“他为了骗我这个老实人,他居然不带随从,让我以为他是个混得很一般的富二代……

“不但如此,他甚至打伤了自己的鼻子,让我以为他不会武艺!”

“最过分的是,”

“为了能成功骗到我,他自己都没骑马也没坐马车,就那么慢悠悠地走路,就是为了给我制造充足的机会,去打劫他!”

“啊?就为了有个正当理由,抢走咱们家绣儿的两个宫女,那华雄竟然这般用心,设计了如此缜密的计划?”

邹氏在一旁听得是花容失色,

“不愧是出了名的色中恶鬼啊!也只有他,才会专门为了得到两名宫女,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张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难怪咱们绣儿会着了他的道,这番算计,堪称狠辣至极啊!”

“我以前,只知道那华雄是个暴力、凶狠、野蛮、粗大……”

“咳咳,粗俗的武将。”

“岂料,他竟然还有着这么深沉的算计?这种高明的坑人手法,已经堪比我们军中的贾文和先生了。”

随后,

像是想通了什么,那张济叹气道,

“唉,能亲身体验一把这般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的连环计策,绣儿,你这手受伤的,不亏啊……”

“嗯,是的。”

邹氏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绣儿,咱还年轻,受点伤、吃点亏,这都没啥。”

“你听婶婶说,这番经历啊,对你未来的成长,有帮助!”

张绣撇了撇嘴,眼含着热泪,

“那……那我这伤,就只能这么认了吗?”

“你不认了,你还想咋滴?!”

张济两眼一瞪,

“人家华雄……”

“那可是连咱牛辅将军都不敢轻易招惹的狠人哪。咱们,只能认了……”

最后,

张济猛地一拍大腿,

“今天这事,就这么着吧。”

“改天,”

“我备点礼物,专门带着你走一趟,咱去华府,恭恭敬敬地给他赔个礼、道个歉。”

“想来,”

“他华雄那么大个人物,也犯不着跟你个晚辈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