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沙场大战了一场。
华翔长长舒了口气,带着满身汗水沉沉睡去。
“华郎,华郎……快醒醒!”
女人推着华翔。
“唔,再让我睡会……”
华翔挥了挥手,扭了扭身子。
啧啧,
腰酸……
“华郎,快些起来。”
女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小玉刚才来说,我夫君他,方才从相国府里出来,很快就要回来了……”
“哦,无妨,无妨……”
华翔呓语着,然后……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啥,你说啥?”
“我说,我夫君快回来了,华郎你赶紧起来。”
女人没好气的伸手,在华翔腰间掐了一把,
“昨日里,我按照之前约定的,假借了父亲的密令,召你回来。”
“谁知你这冤家,不来找我,居然巴巴跑去我父亲府上吃酒……”
“哼,要不是小玉机灵,把你送了过来……”
女人撇了撇嘴,又伸手在华翔腰上掐了一把,
“奴家是不是,就见不到你这冤家了……”
“啧……”
华翔的腰上生生受了两记“袭击”之后,脑子总算有些清醒了。
他赶忙伸手,抓住了女人的手,
“昨晚怪我。那个,我刚醒,脑子有些不清醒……”
“就是……”
华翔一边斟酌着词汇,一边顺势将女人搂进怀里,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啊?”
“噗嗤……”
女人把脸埋进华翔的胸膛,也不嫌那里扎得慌,闷声说道,
“这里是我府上啊。”
好嘛,说了跟没说一样。
于是华翔只好再问道,
“那个,你夫君,他是……?”
“嘻嘻……”
女人那不安分的手,又下探到了,某个敏感的地带。
在小树苗的茁壮成长中,女人的软糯的声音从胸膛处传来,
“郎中令,李儒,李文优。”
“哦,李儒啊……”
华翔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额……
李儒?!
华翔虎躯一震,连忙把女人身体扳正,
“那,请问小姐,你是……”
“哼……”
女人眼见着自己辛苦“培育”起来的小树苗,瞬间蔫了下去,有些不悦。
她没好气的白了眼华翔,
“华郎你今日怎么了?怎得都不认得奴家是谁了?”
“额……”
华翔讪讪松开手,起身下床,到处翻找起自己的衣服。
“真是个负心的人儿啊……”
女人在床上幽幽说道,
“这才温存了几刻,就要弃奴家而去了……”
“嘿嘿……那个,我这不是……”
华翔慌乱地穿着衣服,
“不想影响到你嘛。”
“切……我父亲是相国,便是他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女人白了一眼华翔,
“倒是你,怕影响了锦绣前程吧?”
“没有,绝对没有!”
华翔终于穿好了衣服,
“那我就先走了。那个,董小姐……”
“真是个冤家!没办事之前,叫人家小甜甜……”
女人从床上起身,
“办完事之后,叫人家董小姐……”
“小玉!”
女人随便披了件薄纱在身上,影影绰绰、隐隐约约,那波澜起伏似乎更加诱人。
女人冲门外叫道,
“送华都督出府了。”
“咳咳,末将告退。”
华翔干咳一声,别过头冲那边拱了拱手,便随着昨晚那个小丫鬟向门外走去。
“记住了……”
待华翔走了到门口,马上就要踏出房间时,女人的声音幽幽传来,
“奴家,名叫董媛。”
……
华翔跟在小玉身后,边走边琢磨着。
自己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华雄这小子是玩得真大,居然敢睡了李儒的老婆,而且还是董卓这凶人的女儿。
历史上,
这小子倒是干脆,早早就被关羽砍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后来的故事。
现如今,
自己这只小蝴蝶已经改变了历史,昨晚又机缘巧合之下,给睡了……
那下一步……
当如何处理?
还有,
如果没有记错,很快董卓这老小子就要火烧洛阳跑路,然后被吕布砍了。
看来,
自己也不能傻乎乎去抱老董的大腿,还得好好筹划筹划如何保命……
哎,眼下最愁人的,
是虎牢关那边还等着自己回去,回去又要面对关羽那尊凶神了。
打……
那是肯定打不过的。
不回去的话……
刚刚才收了李肃这个小弟,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砍了吧……
正暗自想着心事,后面急匆匆跑来的个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小玉姐姐,姑爷已经到大门口了,小姐让你带着华都督,先找个地方躲避,稍晚些时候再送出去。”
“哎呀,今日怎得这般快回来。”
小玉蹙眉,随后一跺脚,拉着华翔转身就走。
“你们府上,就只有一个大门吗?”
华翔跟着小玉一路小跑,
“咱们走别的门呗。”
“哎呀,都督你不懂……”
小玉急匆匆说道,
“后门人更多,都是排队给姑爷送礼的!”
随后,
小玉推开木门,走进了一处独立小院,指着院子里一处池塘边上的假山,
“这院子是姑爷的书房所在,他平日里喜欢清静,一般不会有下人来这里。”
“就委屈华都督你先躲到那个假山下,稍晚些时候奴婢再来找您。”
话毕,小玉匆匆离去。
快步走到那假山下,居然发现了一处狭隘缝隙。
这处缝隙隐在一株枯树旁,若非靠近了,极难发现。
华翔苦笑一声,便猫着身子钻了进去。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步,豁然……
在黑咕隆咚中,摸到个门环。
用力一拉,居然开了。
有条潮湿的台阶,在黑暗里向下方延伸。
华翔屏住呼吸,在黑暗里倾听片刻,
一无所获。
身后不远处,院墙外有婢女的嬉笑声传来。
华翔便再不犹豫,抽出腰间的短刀,摸索着墙壁继续往前走去。
台阶并不算长,很快便走到了底,之后便是平坦的路面。
没多久,华翔便摸到了一扇紧闭的木门,居然还上着锁。
还好这锁并不算结实,华翔几刀下去,便撬开了。
推门而入,
是一间狭小的房间,有希微的光透过顶上的小窗户,从细密交织的栅栏里渗了进来。
房间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一桌一椅,之后便是角落上的一个铁笼子。
定睛一看,
那铁笼子里,依稀蜷缩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见华翔进来,那小乞丐也不说话,只深深将头埋进怀里,蜷缩在那个角落里发抖。
“啧……”
华翔砸吧咂嘴,原以为如此隐蔽的密室,该藏着点什么宝藏,却只是个简陋的牢房。
令人顿感无趣。
于是,
华翔便把那桌子搬到了窗户下,踩着桌子凑上去,勉强能看出来窗户外面是条狭长通道。
随后,
华翔便大喇喇坐在椅子上,瞅着那小乞丐发了会呆。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里沉默,时光也缄默了一般。
“啊……”
华翔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喂,你还活着不?”
“嗯。”
小乞丐把脸埋在怀里,只是沉闷的哼了一声。
“啧啧,反正也是无聊。说说呗,你是谁啊,怎么被关在这里?”
华翔饶有兴趣的挠着后背,顺口问道。
看那小乞丐只是肩膀抖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应。
“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你要是不说,我可就……”
“别!别……你别用刑!我说……”
那小乞丐浑身上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他慢慢抬起头,颤抖着声音,
“朕……我,我是刘辩。”
“被郎中令……不,是被李叔父安顿在这里。他说,说外面很危险,很多人要杀朕……不,是杀我,只有在这里,他保护我,我才安全……”
“李……李叔父说,我应该感谢他……对!是的,要感谢他,他给我吃的,给我喝的,还保护我的安全……”
“他……他还说,朕的亲族……不是不是,是我,我的亲族都死绝了,母后死了,弟弟死了,大舅父……何进也死了。外面很危险……我要乖乖的呆在这里……”
那小乞丐磕磕巴巴说着,浑身颤抖,怯生生看着华翔。
嘴里的话不敢停下,却已经有两行泪,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划下,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分外醒目。
“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刘辩颤颤抖抖的举起个手,指着华翔,
“李叔父呢?呜……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额……”
华翔讶然道,
“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