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好了料,何婉婷便开始加鱼加配料,煮上了第一锅烤鱼。
弄好之后,边上摊位的人也陆续来了。
大家闻着何婉婷摊位散发出来的香味,纷纷议论。
“这味道也太好闻了,我都流口水了。”
“对啊,我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吃食。”
......
有人实在好奇,便问:“大妹子,你卖的是啥,这么香?”
何婉婷笑道:“烤鱼,很好吃的。”
“哦,闻着真香,多少钱一条啊?”有人问。
“三斤重的草鱼,加上莴笋、白萝卜、豆腐、粉条等配菜,6块钱一条,分量够3-4个大人吃。”何婉婷笑道。
那些人听到要6块钱一条,纷纷咂舌:这么贵,我可吃不起。
对面卖炒粉的夫妇听了,脸上露出了鄙夷,那女人更是说:“哼,真是想钱想疯了,我们的炒粉,一大份才5毛钱,她一条鱼就要6块,谁吃啊?”
“你管人家干嘛,小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给了15块钱摊位就能挣大钱,真的太天真了。”男人一边炒粉,一边说。
不一会,上班的人就更多了,两人忙着卖炒粉,就不再理会何婉婷的烤鱼。
很快,纺织厂的人都上班了,街道又安静了下来。
炒粉夫妇见何婉婷一条鱼也没卖出去,心里得意得很。
何婉婷也不在意,她的烤鱼又不是早餐,这会卖不出去正常。
过了一会,纺织厂的家属开始出来买菜了,何婉婷便把烤鱼的锅盖打开,开始等客人上门。
烤鱼的味道太霸道了,一下子吸引了许多出来买菜的家属。
“哎吆,这味道闻着太香了,姑娘,你这鱼怎么卖啊?”一个衣着光鲜的大妈问道。
何婉婷见生意来了,开心地说:“大娘,你可真会吃,我这是烤鱼,整个三溪镇就我会做,味道非常好,3斤重的草鱼,加上莴笋、白萝卜、豆腐、粉条等配菜,6块钱一条,分量够3-4个大人吃。你要不要来一条试试?”
那大妈一听要6块钱,咂舌:“这么贵?”
“大娘,一点不贵,草鱼你去菜市场买,一斤也要1.3元吧,3斤的草鱼,就要3.9元了,我弄好煮熟,还加了这么多配菜,你买回去,就能直接吃了。”舒曼笑道。
大妈听何婉婷这么一说,顿时心动了,她家来亲戚了,正愁着拿什么招待呢,这烤鱼这么香,买一条回去,她连素菜都不用买了。
“好,给我来一条。”大妈开心地说。
“我这里有盆,先给你拿回去,收你1块钱的押金,回头你还我盆子,我再退钱给你,成吗?”何婉婷说。
大妈想了想,觉得可行,反正她的摊位在这里,也不怕她跑了。
何婉婷开始给大妈打鱼了,先是装了半盆的配菜,然后再把一整条鱼小心翼翼地放到搪瓷盆里,再来几勺汤汁,满满的一大盆。
大妈看着何婉婷给的分量这么足,心里很是高兴:“闺女,你这烤鱼太实在了,这么多东西,好吃的话,我下次再来。”
说完,爽快地给何婉婷递过去7块钱。
“好啊,鱼你拿好,一会回家把鱼倒出来,回头把搪瓷盆还我,我再给你退1块钱。”何婉婷笑道。
几个在观望的纺织厂家属,看到何婉婷给的烤鱼分量这么足,也不犹豫了,纷纷上前也买走了几份。
这样,陆续有纺织厂的家属过来询问,不到中午,何婉婷就卖掉了第一锅烤鱼。
那些家属怕钱拿不回来,回去就把鱼倒出来,然后把盆还了回去。
何婉婷还担心她们不还盆呢,看到她们这么快就把盆还回来,麻利地把钱给了她们,收回了盆。
卖炒粉的夫妇看到何婉婷生意还不错,脸色慢慢地变了。
何婉婷可不管她们,麻利地又做了一大锅烤鱼,马上就要放工了,她还想赶紧卖完,可以早点回家躺平。
纺织厂下班铃声响了,工人们推着自行车往外走,何婉婷见生意要来了,马上打开锅盖。
炉子下的火正旺,锅里的烤鱼汤汁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勾人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所有走出仓门的工人都闻到了味道。
“天啊,好香啊,我都饿扁了。”
“对啊,闻着就流口水。”
“好像是今天早上问的那家烤鱼摊发出来的味道,走,去看看。”
几个工人拿着饭盒,走向烤鱼摊。纺织厂有食堂,但大家都吃厌了,有的回家吃,有的索性拿饭盒到工厂外头打包。
走到何婉婷摊子前,看到咕噜咕噜冒着香气的烤鱼,几人口水就流了。
“大妹子,这烤鱼咋卖?”工人问。
何婉婷早就等着了,把刚刚打好的一盆烤鱼拿过来,打开盖子,笑着说:“这么一盆只要6块钱,你们三个人,每人给2块钱,去食堂打个米饭,就能吃得很饱。这鱼有3斤重,加上配菜,够你们吃了。”
那三个工人看着烤鱼流口水,听何婉婷这么一说,都心动了。
他们纺织厂效益好,一个月工资加上加班费,都有100来块钱,2块钱对他们来说不算多。
“我们三个来一份?”其中一个工人对着另外两个问。
“行,来一份。”另2个工人回答。
娘的,太香了,这口水哗啦啦地流!
何婉婷听了,开心地说:“这搪瓷盆你们先拿去,多给1块钱押金,吃完了还我,把钱给回你们。下次你们想吃,自己带个搪瓷盆过来。”
为首的那个工人点点头,出了3块钱,另外两个工人每人递过去2块,三人捧着烤鱼,脸上带着笑容,开开心心地走了。
到了食堂,一人守着烤鱼。另外两人去打饭,每人一大盒米饭,很快就走了回来。
米饭有了,打开烤鱼盆的盖子,勾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三人早就馋了,快速夹了一块放入口里,惊呼:“太好吃了!”
再试下豆腐、莴笋、萝卜等,炖得软软的,很入味,非常下饭。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专心干饭,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炫,不带停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