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今在校园里确实摆过摊看过手相,并不是她真有相人之术,而是她会察言观色跟胡扯。
大学校园里肯出钱找人算卦看相的人,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谈了恋爱想知道对方是否真心的,一种是有暗恋对象想知道有没有可能的。
对方往她面前一坐,她只需要问一句,“来问感情的事吧?”
对方一笑,她就能猜出来是有对象还是有暗恋对方。
至于说能算出夜孟岩的前世今生那纯属是吹牛皮。
不过夜孟岩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前世,还不是由她瞎编。
影今要帮夜孟岩看手相,围观群众杨轸跟曾顺迅速的撤走了桌上的食盘,然后回到位置上一个单手托腮一个正襟危坐,都把目光投向了影今。
影今握住夜孟岩的手,让他掌心朝上,他先是捏了捏他的手掌心然后又捏了捏他的手指头。
做为夜孟岩的首席秘书及心腹,曾顺对影今跟夜孟岩的关系一清二楚,他也知道杨轸是影今的闺蜜,对协议结婚的事也清楚,所以他见影今不停的摸夜孟岩的手有了看法。
他制止影今,“看就看,你别揩油。”
“啧。”影今砸了一下嘴,略有些不满的看向曾顺,“别侮辱我的专业,更别侮辱我的人格。”
她是那种会揩男人油的女流氓吗?
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编故事。
找夜孟岩谈合作之前她确实了解过夜孟岩的一些情况,商业方面有头脑有能力,情感方面没绯闻没艳事。
但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现编,真的需要时间。
“呃,我们先来聊一聊你的前世。”影今又捏了捏夜孟岩的掌心,“你的虎口部位有个暗纹这里能看到你的前世,你前世也是一个男人,但命不长三十九岁就死了。”
夜孟岩保持微笑没有说话。
“你前世有两个老婆,一个活了五十七一个活了六十九。”
曾顺忍不住发问,“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告诉他不就露馅了吗?
夜孟岩这次笑的更明显,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他低下了头。
影今继续摩挲着他的手。
夜孟岩的目光就落到自己的手上。
影今的手很小很白,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以至于她在摩挲他的掌心时带着春天般的朝气,像三月的麦苗只往人心尖上钻。
夜孟岩很喜欢这种感觉,更喜欢听影今胡说八道。
她总有让人快乐的魔力。
影今继续说道,“就拿了四个二两个王。”
曾顺忍不住又插嘴,“怎么还斗起地主来了。”
“这是形容词,双王炸人生。”影今很希望有人能管管夜孟岩的这个首席秘书。
总是质疑她。
“曾顺,是她给我算命。”夜孟岩非常合时宜的出了面。
影今对夜孟岩的态度很满意,找人算命就要有这样的态度,夜孟岩这人有时候挺给力,活该他有女朋友,关键的时候还是有情商。
那她好好跟他算算。
影今把夜孟岩的手拖到面前,扒着他的手掌心一条一条纹路的看,先是事业线然后是生命线,各种溢美之词都说了一个遍。
最后到爱情线了。
影今摇了摇头,“夜老板,你的爱情线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你这是苦恋呀,还有可能爱而不得。”影今觉得自己这句话一定说到了夜孟岩的心巴上。
夜老爷子不喜欢Erica,他却深爱着,而他为了事业又不得不讨老爷子的欢心,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事业,对他来说难道不是苦恋吗?
没想到夜孟岩并不认同,“我夜孟岩从来都不会苦恋一个女人,也不会爱而不得,我喜欢的我一定会追到手。”
哎哟我的天,死鸭子还嘴硬。
是是是,他喜欢的他会得到,知道他现在正在热恋中,每天美人在怀。
但她说的是宏观事实,不是微观下的你侬我侬,他要是能光明正大跟Erica谈恋爱,雇她当什么夜太太,直接跟Erica领证不就得了。
但夜孟岩不认可此路被否影今只能另辟途径,她假意又看了看夜孟岩的掌纹又正准备编个新故事,一直没说话的杨轸开了口。
“影今,你能不能看出夜总他交过几个女朋友?”
影今瞅向杨轸,这么刁钻的问题她怎么能看得出来,她究竟是她的朋友还是损友?
还是说……是她想知道?
“这个不好说。”影今皱着眉头把夜孟岩的手举起来看,“因为每个人对女朋友的定义不一样。”
“还能有什么定义不一样,当然是公开的才算女朋友。”杨轸还催起来了,“你快看。”
仿佛在说这种事傻子都知道。
影今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数字,“两个。”目前她只知道一个。保不准夜孟岩上学的时候偷偷谈过一个。
三十一岁的男人就一个女朋友说不过去。
她偷偷看夜孟岩的表情。
夜孟岩很平静,安静的坐着不露声色。
影今觉得这事能编。
“一个是你的白月光一个是你的朱砂痣。”影今指了指夜孟岩,“目前来看白月光有重续旧缘的可能,朱砂痣大概也就是墙上的蚊子血,你早把人忘了。”
影今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掌声,回头就看到夜明皓站在她身后。
“二嫂算的很准,二哥还真的有白月光,至于这朱砂痣也像你说的可能被二哥忘了,我们都不知道。”
夜明皓说完竟然一屁股坐的影今旁边,伸出手也想让影今帮他算算。
影今自然是不想干,这么美妙的自由活动时间她才不愿意在这里摆摊算命,又挣不到一分钱。
但她又不好拒绝夜明皓,正为难之际夜孟岩出手了,他把夜明皓的手从影今面前扒开然后说道,“影今还有事,再说这些都是打发时间的你也信。”
说完拉起影今走了。
曾顺跟杨轸自然是跟上两位老板的步伐,一起走了。
夜明皓在身后看着他们离开,脸上露出隐晦不明的笑。
“不信还能坐半个小时听她胡说八道?”
他是在演还是真的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