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你们......”
季凯惊得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们，悬在空中的手指都在打颤。
林敬远被惊醒，猛地坐起身，迷茫地看了看季凯，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过头。
看到苏悦白的一瞬间，他瞬间睁大眼，瞳孔猛烈收缩。
季凯先反应过来，惊讶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苏悦白赶忙低下头，瘪了瘪嘴，装作一副委屈样。
“我本来要上厕所，被这个醉汉一把拉进来，还把我大腿当枕头，臭流氓！”
马桶是自动冲水的，呕吐物早已被冲走，既然林敬远不想说，她自然也没有权利太过干涉。
“怎么说话呢？”季凯怕她接下来骂得更脏，赶忙阻拦。
“这可是黎家少爷，就是真对你做什么，又能怎样？”
她赶忙装作惊讶，起身躲到季凯身后，颤颤巍巍小声道：
“对...对不起，黎少，是我有眼无珠，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敬远依然坐在地上，揉了揉眉心，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以为未婚妻换人了。”
季凯笑点低，瞬间笑喷，调侃道：“难道换成土妞，能比黄依依强？”
“换成你都比黄依依强。”林敬远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却也没有偏离人设。
黎文宇讨厌黄依依这个未婚妻，是圈内公认的事实。
“别！我可不喜欢男人！”季凯马上嫌弃地后退一步，小声嘟囔着：“狗皮膏药有一个就够了。”
“凯哥！凯哥！”
刚说到狗皮膏药，“狗皮膏药”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季凯无奈地咂了下嘴，好不容易放松的眉毛又深深皱起。
“不是说了叫我名字？你皮痒是吧？”他将季净凡拎进厕所，毫不避讳外人的存在。
林敬远丝毫不在意这两人的关系，扶着门起身，装作没事人一样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着。
“已经散场了？”他眼神一撇，冷淡问。
季净凡怕生，又对上如此吓人的视线，肩膀猛地一抖，“滋溜”一下钻到季凯身后。
“黎少问你话呢！”季凯又将人拎出来，恨铁不成钢，“话都不会说，别给季家丢人！”
“我...我也不知道啊，应该差不多了。”季净凡被牵制着，也依然奋力往后逃，好像对面是一只吃人的猛兽。
苏悦白躲在后面差点笑场，努力憋着气才没有表现出来。
林敬远不笑的时候，确实凶，一眼就能注意到那“阴狠”的眼神，看谁都像是有天大的仇恨，让人根本不敢盯着他看。
难怪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欺负过，也算因祸得福了。
但苏悦白了解他善良的本性，知道他温柔起来有多致命，早已无所畏惧。
尤其是查到他年龄以后，再看到林敬远的时候，甚至觉得奶凶奶凶的，还挺帅。
但对于不熟的人，他就是个危险的存在。
“告诉爷爷我先走了。”林敬远摆了摆手，对一切都表现出冷漠，头也不回走出卫生间。
待脚步声完全消失，季凯才长呼了口气，看了看季净凡，嫌弃道：
“啧啧，同样是17岁，怎么能差这么多？”
“凯哥，我...我......”
季净凡磕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毕竟他常年家里蹲，本身也不清楚17岁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崇拜的人，从来都只有季凯而已。
苏悦白看着林敬远消失的背影，心里干着急，等有机会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人影。
到底还是没来得及和他道歉，也不知接下来的日子还有没有机会再遇到。
他们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在餐厅，但如果吃饭让他如此痛苦，那她宁愿不再相见。
季凯作为年轻人，与宋家家主并没有共同语言，打个招呼尽了礼数，其他时间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宋家大得像公园一样，他们四处转了下，又喝了几壶茶，天色就暗了下来。
苏悦白也借机偷拍了一些照片传送给哥哥，季凯肯带着他们逛，倒是省了单独调查的时间。
到了晚上，终于到了陪寝时间，她们被季凯偷偷叫到一边。
却没想到真正要陪的人，是季净凡。
“你们两个，试一下他的那个，能不能站起来。”
季凯悄声嘱咐，眼神时不时瞟向身后，生怕稍不留意，那块粘人的“狗皮膏药”又要贴上来。
说完，他看向苏悦白，犹豫道：
“你...要是真不想做，就辅助一下，毕竟你是净凡亲自选中的，应该更对他胃口。”
苏悦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季凯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自己寻欢作乐。
而是想试试季净凡，能不能对女人起反应。
那天在现场她果然没走眼，季凯确实喜欢成熟妩媚些的女性。
也难怪这一路上他左拥右抱，眼中都没有丝毫色心，估计平时也“挑食”得很，非极品不上。
晚饭的时候，季凯故意将季净凡灌醉，早早扔进寝室。
他单独交给苏悦白一个没插卡的手机，嘱咐道：“记得录下来，但只许用我给的手机。”
“是，季总。”她点头应着。
季凯似乎不放心，又沉声威胁：“要是让我知道视频流出去，你们两个都得死！”
“我...我不敢......”苏悦白赶忙装作害怕，心里却觉得他太过谨慎。
季净凡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流出去也没任何好处啊。
季凯终于放心，拍了拍她的肩：“去吧，好好表现。”
苏悦白刚要离开，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等等。”
看到来人，季凯也吓了一跳，一句“卧槽”脱口而出，差点没摔倒。
“黎少？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悦白抿着嘴低下头，掩饰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那个人不想让人听见的时候，确实可以做到隐藏脚步声，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估计专业间谍都要甘拜下风。
“画画缺个模特，突然想起她来了。”林敬远看着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苏悦白，凶狠的眼神都柔了几分。
发现不是啥大事，季凯松了口气，爽快答应：“那好说，明天给你送过去。”
“今晚就要。”他毫不退让，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季凯终于发现不对，将苏悦白一把拉到身后。
“大晚上把人关屋里画画，说出去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