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不只为了一个人而流逝,这一点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异世界,都是一样的道理。
在张三忙着开展自己的藤袭山清洗计划的时候。另外一边,也有人在关心他的情况。
京都郊外的密林深处,伫立着一座不为人知的宅邸。
宅邸的面积很大,除开几座接连在一起的房屋以外,还有一个面积和体育场差不多大的庭院,庭院的地面上铺满了细碎的石子,有一部分被分割出去,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湖,湖边上是一座不算造型奇异的假山。
纤瘦的青年坐在后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平家物语》。
或许很多人对于这本书没什么印象,但是如果说起另外一本与它并列的书,那绝对是如雷贯耳。
《源氏物语》。
没错,《平家物语》与《源氏物语》并列为日本古典文学双璧,一文一武,一个象征“菊花”,一个象征“刀剑”。
《平家物语》成书于十三世纪初,主要讲以平清盛为首的平氏家族的故事。
书的前六卷描写了平氏家族的荣华鼎盛和骄奢霸道;而后七卷则是着重描述了源平两大武士集团大战的经过,渲染了平氏家族终被消灭的悲惨结局。
青年翻动着手中的书页,沉迷在书中的世界。
其实青年并不是第一次看这本《平家物语》了,从书页的破损程度上来看,这本书应该已经存在了很多年,而且经常被人拿出来翻阅。
事实也正是如此,青年从小就很喜欢这个故事,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拿出来看一看。
这是家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即便如今他成为了家主,这个习惯却依旧没有改变。
天高云淡,已是夏末,蝉鸣不再聒噪,风中也带着一些凉意,吹得青年晃了晃:“咳咳……”
“天气冷了,夫君还是要多添几件衣服才好。”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将一件披风盖在青年的肩上,“还有,今日难得休息一次,便不要抱着这些让人眼花的东西了。”
女人说着,冲着青年张开手。
青年“咳咳”两声,摇了摇头,声音柔和:“看公文自然是会眼花的,但这个和公文不一样,这是我喜欢的东西,看它的时候又怎么会眼花呢?”
青年说着,拉住了女人的手:“瑛,坐到我旁边来,我给你讲故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俏皮,就像是一个玩心大起的孩童,而女人只是用手指戳了戳他:“你啊你,我懒得说你啦,赶紧起来,炼狱先生来了。”
“哦?英寿郎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吗?”青年道,“那就让他过来这边就好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直哉!”神宫寺瑛直接喊出了青年的名字。
青年的身体抖了抖:“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当主就要有当主的样子,对吧。”
产屋敷直哉叹了口气,刚想站起来,眼珠却突然一转:“瑛,我的腿没知觉了,快过来扶我!”
“直哉!”神宫寺瑛大惊失色,赶忙两只手扶住产屋敷直哉的身体,惊慌失措道,“直哉,你怎样了直哉!?怎么突然就……不应该啊,你才十七……”
她正语论无次的说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触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柔软就已经离她而去,而最后留给她的,是产屋敷直哉飘然离去的背影和满足的声音:“多谢款待。”
愣了半秒,神宫寺瑛才反应过来,发出来一声半是惊怒,半是羞赧的大喊:“产屋敷直哉!!!”
而此时的产屋敷直哉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会客厅,并且关上了门:“呼——刚刚好。”
“当主大人还是那么有精神啊。”
会客厅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产屋敷直哉抬起头来,看到炼狱英寿郎正端着一杯茶跪坐在客位上,笑着看向他。
“呦,英寿郎,欢迎回来。”
产屋敷直哉原本想抬手打个招呼,但是抬起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一本《平家物语》,于是又把手落了下去,说道:“那什么,我刚才只是在和瑛开玩笑而已,你不要在意。”
炼狱英寿郎并不在意,他微微低头:“能看到您的身体一如既往,这对于我等臣子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又怎么会在意呢?”
“确实是一件好事——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啦,但是……”产屋敷直哉脸色一变,伸手扶住门框,轻声道,“英寿郎,快来扶我一下。”
炼狱英寿郎脸色一变,纵身跃至产屋敷直哉身前将其扶住,两人之间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他竟然直接用上了炎之呼吸。
“当主大人!”炼狱英寿郎扶着产屋敷直哉软绵绵的身子,皱了皱眉,“您的身体……”
“嘘……”产屋敷直哉在嘴唇前竖起食指,“小声点,不要让瑛听到了。”
见此情形,炼狱英寿郎只能把“我叫夫人过来”这句话吞下去,换成了:“我扶您坐下。”
炼狱英寿郎将产屋敷直哉扶到主人的位置上。
“麻烦你了,英寿郎。”
“这是我作为家臣的义务。”炼狱英寿郎摇了摇头,然后坐回到客人的位置上。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咳咳……”
产屋敷直哉又开始咳嗽起来,炼狱英寿郎想要上前,却被产屋敷直哉伸手制止了:“不必担心,我没事。”
话虽如此,但这种事情又岂能控制得住?
炼狱英寿郎忧心忡忡地说道:“当主大人,您的身体……”
产屋敷直哉微笑道:“产屋敷一家世代如此,英寿郎,你要习惯。”
“但是当主大人你才十七岁!”
“是啊,我才十七岁……”产屋敷直哉脸上并没有什么怨怼的表情,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容,“纵观历代家主,我应该也是其中身体最弱的一个,产屋敷家的当主,寿最长者二十有八,寿最短者亦有二十,唯独我……大概是活不到二十岁了。”
他就这么淡淡地陈述着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说着,他还掀起了自己额前的头发,露出了布满狰狞疤痕的额头。
炼狱英寿郎感觉喉咙里好像卡住了什么,开口说道:“可即便是纵观历代家主,您作为家主的成